因爲域長河流域極廣,故而在長河之上有着不少江賊勢力聚集,時常打劫來往的船隻。
此時域長河燕州段水路之上,有一艘極爲龐大的樓船正在逆流而上,直去江州。
在這龐大的樓船頂端插這一杆姓氏旗幟,旗幟之上繡着大大的曹字,而這曹字由金線所繡,其上流轉在一層淡淡的金光。
金光流轉,籠罩在樓船之上,竟然形成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膜,保護着這艘巨大的樓船。
明眼人一看,這艘樓船和那旗幟定然就是品階不俗的靈器。
“那是江州曹家的樓船,想必是曹家大小姐又出行了”
“聽聞曹家大小姐天賦無雙,才貌雙全,不知你我此次能否一觀其真容。”
域長河之上,有着一羣赤膊上身,彷如漁民打扮的諸人眺望着那艘壯麗的樓船,雙眼之中透出了貪婪之色。
樓船之上,琴聲蕭蕭,一女子一襲白衣,青絲如瀑,猶如仙子,坐於船首,忘情撫琴。
琴聲悠揚婉轉,動聽不已,讓船上的諸人沉醉。
一曲彈罷,便是讓諸人意猶未盡。
啪啪
曲終,便是一陣掌聲傳來,而後一位俊逸青年,面帶笑意道:“映雪小姐的琴技真是出神入化,讓鄧某佩服”
“鄧公子過獎了”曹映雪看向這位鄧公子臻首微點,笑道。
這位鄧公子聞言,本想繼續與這曹小姐相談,只是一陣聲音打斷的此人的想法。
“小姐,小姐”
此時一陣急促的丫鬟的聲音傳來,而後一名身穿黃色丫鬟的服飾女子一路小跑的來到了船首,彷彿有何要事。
“怎麼了,翠兒”曹映雪見到這名丫鬟搖了搖頭。
“小姐,那人醒了。”這名丫鬟翠兒便是趕忙開口道。
“那人醒了嗎”曹映雪聞言,眉黛微微一蹙,隨後便道,“隨我去看看,順便叫上步叔叔。”
而那位鄧公子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隨後道:“此人來路不明,既然醒了,我建議小姐儘快將其送到岸上,不應該繼續讓其留在船上。”
曹映雪聞言,看向這位鄧公子,隨後道:“此人沿江漂流而下,被映雪救起也算是有緣,而且此人現在初醒,是否來路不明,一問便知,鄧公子何必說如此誅心之言。”
鄧公子聞言,神色有些難看隨後道:“江賊、河盜甚多,不得不防。”
“曹家之名,想來也無人敢出手吧”曹映雪淡淡的說道,而在她說完之後,便轉身離去。
鄧公子見到曹映雪的離去,目光晦澀不明:“真是位天真的大小姐,不知人心險惡”
樓船一間船艙內,一名男子半裸着身軀,滿身包紮着繃帶,看不清其容貌。
“步叔叔,此人傷勢怎麼樣了”曹映雪帶着一行人站在牀沿邊,問道。
而一名中年男子詳細的檢查此人身體之後,面上透着一絲惋惜之色,隨後道:
“傷勢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但是此人的修爲應該是”
“小姐說的是,人活着便可以了,多謝這位小姐救命之恩。”牀上的那位男子對於中年男子說自己的修爲出了些問題之事,並無任何一絲情緒的變化,隨後道。
諸人見到此人的態度,倒是有一絲的驚訝,要知道,這世界可是以實力爲尊,修爲喪失,便是代表着將會成爲所謂的“凡蟲”,苟且一生。
而且是從一名武修成爲凡蟲的轉變,可以說是從雲巔被打落谷底,幾乎無人能承受。
而眼前,這人卻是顯得輕描淡寫,着實令人有些驚奇。
“你能這麼想便好”曹映雪聞言,臻首輕點,有些讚許道。
“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裏來”
而此時一直隨在曹映雪身邊的丫鬟翠兒便是開口問道,顯得有些無理。
“翠兒,不得用這種語氣對人說話”曹映雪聽到翠兒的聲音便是有些呵斥道。
“陳奎”男子便是應道。
“陳奎嗎”曹映雪聞言,隨後道,“你是何方人士我們可以送你回家。”
“回家”陳奎聞言便是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道,“小姐應該知道前幾日燕州之事。”
“邪魔谷”曹映雪聞言,旋即問道。
數日前,燕州發生的大事便是邪魔谷被夷爲平地,連帶着周邊不少村鎮消失。
“我的家應該是沒了”陳奎應道。
曹映雪聞言,眉黛微微一蹙,隨後道:“我們是江州曹家,若是你願意,可以隨我一起回曹家,做曹家的下人。”
“下人”陳奎聞言,微微有些驚訝,隨後道,“既然在下修爲盡失,又無家可歸,多謝小姐收留。”
曹映雪聞言,點了點頭隨後道:“那你便在此好好休息,不日之後,我們便會返回江州。”
而在曹映雪言畢,隨後便是帶着諸人的離開了此地。
陳奎見到諸人離去之後,便是微微的閉上了雙眼,隨着他的雙眼閉上,身上的氣機便是緩緩的流動,完全不像是那位步姓男子所言,修爲盡失。
隨着他的氣機流轉,小小的船艙便是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籠罩,其外之人便是不可能察覺到船艙之內的任何動靜。
“魔神,出來吧,在我體內折騰了幾日,也應該放棄了吧”陳奎便開口道。
而在他的話音落下之時,他的身體之上便是飄蕩出了一團黑色的氣息,而這團氣息在離開陳奎身體之後,不斷的變換,最終竟然化成了人形。
雖說是人形,但是外形卻是與人有着不少詫異,特別是其身上的那三對手臂,令人一見便是明白,此人絕非人類。
“真是沒想到,世間竟然還有另一位太古魔神存在,雖然僅僅是以魔魂形態活着。”陳奎睜開雙眼,目光之中透着淡漠的神情道。
而這位太古魔神見到陳奎神情之時,身體微微的有些顫抖隨後道:“你你到底是何人,爲何你的靈魂能強橫到如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