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是平淡,但是這平淡的聲音便是將諸人從琴曲的回味之中拉了回來。
此時諸人的臉上唯有震驚之色,陳軒這一曲足以驚天下了,諸人豈能不震驚。
所有人,很快便是看向了柳東亭,評判彈奏的如何,柳東亭最有話語權。
柳東亭感受到諸人的目光之後,便是漂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隨後道:“唯有天音兩字來形容”
諸人聞言,倒吸了一個冷氣。
天音,來至天上之音,天音琴行的天音兩字便是來源於此,而天音兩字也就是對陳軒所演奏琴曲的最高評價,沒有之一
“我不過是我家小姐新收的學生,能得到柳老的如此評價,我想就不用我的小姐出來演奏也可以知曉,小姐的琴技定然是在顧小姐之上了吧”陳軒聞言便是一臉笑意的看向顧云溪道。
自己不過是曹映雪的學生,但是琴藝得到了柳東亭的最高評價,那作爲的他的老師曹映雪怎麼說琴藝肯定也登峯造極,超過顧云溪自然是不在話下。
而諸人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而後便是看向此時的顧云溪。
原先陳軒說是給顧云溪面子,不讓其輸的那麼悽慘,曹映雪纔會讓陳軒代勞,原本諸人以爲是戲言,沒想到是真。
不過,真不是輸的那麼慘嗎
現在怎麼看都是顧云溪輸的極慘纔是。
而更爲重要的,顧云溪剛纔演奏的琴曲竟然是僞作,這不就是在欺騙諸人嗎
陳軒演奏的琴曲與顧云溪演奏的琴曲很是相似,諸人聽完之後很快便是分辨出了,陳軒所演奏的琴曲更加的完美,毫無疑問陳軒所言的顧云溪演奏的琴曲乃是僞作無疑。
所以此時諸人看向顧云溪的眼神便是透着一絲古怪了。
琴藝不如對方,你也不能彈奏僞作來欺騙大家吧
顧云溪自然感受到諸人的目光,臉色一青一白,隨後猛的看向鄧通,雙眼之中便是透着殺意。
而鄧宏此時也旋即看向鄧通:“鄧通,你竟然敢欺騙我”
鄧通聞言,此時臉色旋即陡變,隨後便是看向柳東亭,而此時柳東亭自然也是感受到了鄧通的目光。
“我這琴曲乃是從柳老那處購買所得,絕對不可能是僞作”鄧通旋即道。
柳東亭聞言,眉頭皺了皺,隨後道:“鄧通確實從我這裏購買了琴曲,只是琴譜交到他手上之後,他謄抄給鄧宏的是如何,我便是無從得知了。”
柳東亭心中也是有些納悶,顧云溪所彈奏的琴曲確實與陳軒當日在他琴行所彈奏的琴曲一樣。
只是,到得現在,陳軒所演奏的琴曲與所兜售的琴曲確實不一樣,應該說是更加的完美,毫無疑問陳軒所彈奏的琴曲纔是真作。
所以他現在有一絲想法,眼前這位兜售琴曲的男子,今日所爲是故意的,至於目的。
“至於目的與我何干,我只要有天音
琴曲聽不就夠了。”柳東亭思索了一會便是心中一笑,暗道。
而鄧宏和顧云溪以及鄧家的其他人自然也是想到了這點。
“鄧通,鄧家待你不薄吧”鄧宏冷眼看向鄧通道,“顧云溪不久之後就要嫁入鄧家,而你今日特意將曹小姐帶來此地,而且故意謄抄一份僞作給我,你是何目的”
鄧宏說話的語氣極爲的冰冷,語氣之中竟然透着極爲寒冷的殺意,全然沒將鄧通當成鄧家的一員。
“鄧通,你今日若是不解釋清楚,我們顧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顧云溪此時便是厲聲道。
原本美麗的面孔,此時變的有些猙獰了起來。
若是說琴藝不如,洛水城的人倒是不會如何的取笑她,畢竟琴藝的高低乃是正常之事。
但是演奏僞作這一事,定然會讓顧云溪在洛水城的名聲大跌,甚至顧家都受到了牽連。
“不是我,我沒有,是污衊”鄧通此時身體有些微微發抖,他此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琴曲是他買的,琴曲也是他拓印的,期間他絕對沒有動過任何手腳,可是現在爲何琴曲竟然出現了不一樣,這讓他百口莫辯。
“鄧通你作何解是,是不是故意想要陷害未來的嫂子”鄧正陽神情變的有些陰沉。
鄧顧兩家的聯姻絕對不是有任何的意外,而鄧通今日所做之事,這完全是在破壞兩家的關係,這是鄧正陽絕對不允許之事。
“叔叔,我沒有,相信我,那份琴曲,我未曾修改過啊”鄧通聽到鄧正陽開口便是不住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爲何兩首琴曲不一樣啊。”
鄧通此時有些慌了,鄧正陽在鄧家乃是一錘定音之人,此時他開口,而且語氣顯得有些怒意,若是無法解釋,他在鄧家之內很有可能地位不保,甚至趕出鄧家。
“肯定是此人搞的鬼”鄧通此時看向陳軒便是開口道。
鄧宏見狀,便是露出冷笑道:“鄧通,這些人可是你帶來的,難道他們還會陷害你要真如此,你還真是無能啊”
鄧通此時聞言一下子懵了,確實曹映雪等人是他帶來的,若是真的是這些人陷害他,那隻能說他是有眼無珠,無能之輩。
曹映雪等人聞言,並沒有表態,琴曲真僞她自然也不知曉,畢竟也是得至鄧通。
而且現在已經是牽扯到鄧家內部之事,曹映雪等人自然更不可能表態了,便是沉默不語。
鄧通見曹映雪沒有任何表態,心底便是徹底的有些絕望了。
“鄧通,我知道你想在鄧家取得該有的地位,但是今日我就挑明瞭說吧,你沒有這個資格”鄧宏冷笑連連的看向鄧通道。
鄧通聞言,臉色蒼白看向鄧正陽,希望鄧正陽能替他說句話。
“鄧通,若是你任勞任怨的替鄧家經商,我們倒也不會對你如何,你不該有非分之想,如宏而所言,你確實沒有這個資格”鄧正陽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