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天狗,則讓莫帥更爲喫驚!
那特麼的哪是狗啊,分明就是一座山,太大了,比天狼都大,比三尖獸更兇,上下四根獠牙堪比巨木,森白無比,光瞅一眼就能嚇死一片人。
“媽呀,倆尊霸主,莫帥你快點,別被追上了!”穿山甲在尖叫,聲音都有些發顫了,畢竟聽着是一回事,但真被倆尊霸主追殺,誰也淡定不下來。
不過,莫帥顯然是個例外,這貨雖然在跑,也曾喫驚,可片刻後就評頭論足道:“三尖獸腿部結實,爆發力強,喫起來肯定有嚼勁!”
“但那天狗,絕對不好喫,體型太大,肉質必然不夠細膩,比我們那一界狗肉館裏的柴狗差遠了!”
“差……差個毛啊,你可知天狗是誰?”穿山甲頓時一陣胃疼,都什麼時候了還去琢磨肉質的問題,這不腦子有病嗎?
隨後,它恨鐵不成鋼道:“天狗,其名氣比天狼霸主更甚,三十六路霸主裏的頂級僞聖,雖然實力和天狼差不多,但卻更爲狡詐和難纏!”
“換句話說,誰被它盯上,殺不死你也能煩死你,除非你能掉過頭去殺了它,否則睡不能寢,食不能寐,等着頭疼去吧!”
“這麼難纏嗎?”莫帥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沒想到那大個子竟還是個狡詐之輩。
見狀,穿山甲黑着臉道:“絕對比你想象的更難纏,依據傳聞,曾經有亞聖都被它煩的險些瘋掉,可卻偏偏抓不到它,滑溜的厲害!”
“最後,那尊亞聖不得已,只能妥協,對其道歉,求個安寧,這下你該明白它有多難纏了吧?”
“喔……”莫帥點了點頭,表明自己領教了,但隨後就一臉不解道:“可是,這跟它的肉質有什麼關係呢,肯定還是不好喫的吧?”
“我……丟雷老母啊!”穿山甲直接暈菜,竟爆出粗口,這還能不能溝通了?
然而,話音纔剛落,莫帥就眼睛一瞪,緊跟着居然略帶激動道:“什麼什麼,你剛纔罵我什麼?”
穿山甲:“……”
它算是服氣了,懶得搭理莫帥,直接窩成一團,以免耽誤自己逃命。
不過,莫帥顯然不會罷休,要知道,丟雷老母,這特麼可是中原特有的罵人方式啊,穿山甲居然懂,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它曾經接觸過中原人!
果然,當莫帥再次詢問後,穿山甲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當下瞪眼道:“你,你不會,跟罵出這句話的人來自同一個地方吧?”
“你說呢,告訴我,這個人在哪,你怎麼認識的?”
莫帥明顯有些激動,不過也難怪,在外界時,隔着幾座城都可以說成他鄉遇故知,遑論是在天外天這種地方了,舉目盡皆大妖,連個人都看不到,更別說中原人了!
只不過,穿山甲似乎比莫帥還要激動,見他承認,當即瞪眼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也來自罵出這句話的地方?”
“這是廣東的白話,我不是廣東人,但卻跟廣東一樣,都是中原的,確實是一脈相承!”莫帥迴應,一句話讓穿山甲噎的目瞪口呆。
“什麼,什麼玩意就不用死了?”莫帥懵逼,這都扯到哪去了,戮神嶺,跟自己是中原人有一毛錢關係?
見狀,穿山甲深吸了倆口氣,最終解釋道:“你可記得我曾說過三大陸地的事情,那裏居住有人族,各國的人族都有,雖然盡皆爲奴,可也不乏天縱奇才!”
“而我說的,便是這一世那些天縱奇才裏最出色的一位,張小狂,中原廣東人,此人天賦異稟,乃人族第一個被戮神嶺選爲守陵人的傢伙,這句話就是他的口頭禪!”
莫帥:“……”
他愣了片刻,最終狐疑道:“守陵人是什麼?”
“守……守陵人當然是看墓的了,你別告訴我,在來此界之前,對這裏一無所知吧?”穿山甲無語,似乎莫帥問的問題很白癡一般。
可事實上,他確實沒了解過啊,來的太匆忙了,而且時光荏苒,數百年過去,外界真正瞭解天外天的,能有幾人?
怕是連魔帝都不太清楚吧?
唯一瞭解這裏的葬主,又特麼拽的像個天王老子!
別看對百兇極爲誇大,可莫帥豈能看不出,仗着天下第一,它眼裏壓根就沒把天外天當回事,不將此地比喻成廁所就差不多了,還提個錘子的細節?
故此,尷尬歸尷尬,但莫帥還是硬着頭皮道:“你的意思是,戮神嶺裏有墓,那個張小狂,就是個看墓的,對吧?”
語畢,似乎怕自己表達不夠完善,莫帥又補充道:“一個看墓的,能有多大本事,可保我們在戮神嶺無憂?”
穿山甲:“……”
它似乎懶得跟莫帥解釋了,只是看向身後,見煙塵滾滾,倆尊霸主似乎越追越近,當下帶着焦急道:“別問那麼多了,到了戮神嶺你自然會明白,至於現在,趕緊逃命吧!”
“你不說我都忘了,既然有老鄉在這,不管怎麼說,總得帶點土特產過去纔好!”
莫帥齜牙,他不是蠢蛋,穿山甲這麼膽小怕死,都覺得那個張小狂能保他們無憂,說明肯定不是無的放矢,既然這樣,自己又何必糾結與一時?
只不過,莫帥說出的話,和做出的動作,卻讓穿山甲一愣!
土特產?
那你看倆尊霸主幹雞毛啊,而且還故意放慢了速度,這又是鬧哪樣?
結果,莫帥嘿笑,不懷好意道:“我來的匆忙,身上也沒帶什麼,只能就地取材了,拿下那三尖獸和天狗,到時候送給張小狂!”
“我丟!”
穿山甲一陣無力,這特麼,果然喫貨的世界沒人能懂啊!
後方十幾裏開外,倆尊霸主在疾馳數千裏後,終於察覺了不對勁!
天狗最先止步,示意三尖獸也停下,而後看向莫帥的背影,齜牙道:“有危險!”
“什麼?”三尖獸一愣,隨後皺着眉頭道:“你是說,那個人族逃竄的方向,戮神嶺嗎?”
“不止,你發現沒有,這個人有一種腿法,施展後速度奇快,可卻偏偏每隔一段就故意放慢腳步,明顯在謀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