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冷
此時國產車上的兩人,只有這一種感覺,整個人彷彿都置身冰窖之中,寒冷讓他們呼吸都急促起來。
一股恐懼之感,籠罩了他們的全身。
車速在一百碼以上,但硬生生的被一個人抵擋下來。
這是什麼概念
恐怕
只有那些科技大片裏面,纔敢這麼拍
可是現在,國產車上的這兩個人,親眼見到這一幕發生,並且就發生在他們身上。
國產車前面。
王小強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一隻手掌伸出來,身上的陷入了發動機艙裏面,本身沒有受到絲毫傷害,只是淡淡的看着國產車裏面的兩人。
這兩個人,王小強略微有些印象。
“從珠寶店一直追過來的”
嘴角帶着淡笑,王小強望着兩人,似笑非笑的問道,語氣輕柔。
但就是這種輕柔的語氣,卻讓那兩人渾身一震哆嗦,嘴脣不停的抖動,身體顫抖間,一股黃白之物,從他們的胯下,緩緩的流淌出來。
嚇尿了。
典型的嚇尿了。
其中那正駕駛的人不停的顫抖着,滿臉恐懼,聲音顫抖道:“您您誤會了我們就是路過這裏,怎麼敢跟蹤您”
他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
王小強輕輕一笑,道:“路過這裏,前面有車,車上下來了人,還開一百碼以上,你以爲你是誰,賽車手嗎我看,你就是想撞死我。”
這話一出,正駕駛那人渾身哆嗦,急忙的就要開口否認。
而副駕駛的人卻搶先開口,誠惶誠恐的道:“對對對就是他,他要撞死您,我勸他還勸不住,是他,全是他。”
王小強目光微轉,戲謔的看着副駕駛的人。
副駕駛之人渾身顫抖,在絕對的恐懼下,他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自己的隊友,並且美化自己一番,希望能被放過。
正駕駛的人徒然轉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副駕駛之人。
先前,就是他開口要自己撞的,但現在,卻說是自己主動撞的。
而正駕駛之人身爲司機,面對這種情況,有口難辯。
他只能怒罵副駕駛之人:“你個王八蛋,我.操.你.媽,明明是你讓我撞的,你竟然還說是我主動撞的,你良心呢”
良心
多少錢一斤
生死攸關,哪裏還有良心。
副駕駛之人也勃然大怒道:“你血口噴人,你是開車的,我說一句你就會撞嗎明明就是你自己要撞的”
兩個人就在車上怒罵起來,臉色難看,憤怒無比。
他們都希望洗脫自己的干係,從而讓王小強饒過他們。
而王小強則是淡淡的看着這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彷彿跟自己沒有關係一樣。
國產車上的兩個人怒罵,然後升級成爲大打出手,你一拳我一拳,不停的打在對方的身體或者是臉龐上,用足了全部力氣。
“砰”
一聲悶響。
正駕駛的人牙齒都掉了兩顆,鮮血從嘴巴里面流淌出來。
他憤怒的用自己的拳頭,狠狠的砸了過去,直挺挺的砸在對方的鼻樑上。
“砰”
頓時,副駕駛的人鼻血橫流,伴隨着輕微的“咔嚓”聲響,卻是鼻樑都被砸斷。
“啊”
副駕駛的人慘叫起來,捂着自己
的鼻子,鮮血從手掌縫隙之中不停的流出來。
正駕駛的人沒有絲毫收手的樣子,目光一閃,看見車上有裝水的玻璃杯子,一把將其拿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狠狠的砸在副駕駛之人的腦袋上。
一道極其清脆的聲響響起,玻璃杯子瞬間四分五裂,鋒利的玻璃四濺開來。
鮮血從正駕駛之人掌心中流淌出來。
他的手掌,都被玻璃劃破,但沒有絲毫收手的意思,用玻璃鋒利的一面,劃過副駕駛之人的臉龐和喉嚨。
副駕駛之人臉色大變,生命受到威脅,下意識的也抓住了一個玻璃碎片,任由手掌被玻璃割破,鮮血橫流,狠狠的衝着正駕駛之人的喉嚨出劃去。
“嗤”
“嗤”
連續兩道聲音響起。
國產車上的兩人,同時停止了手裏的動作,眼睛瞪得滾圓,眼珠似乎都要凸出來。
他們的呼吸,逐漸的急促起來,臉色逐漸的蒼白起來,眼神也逐漸的空洞起來。
他們同時收手,努力的用手掌捂住自己的脖子。
但鮮血,仍然從他們的掌心之處,緩緩的流淌出來。
玻璃
劃過了他們兩人的脖子,直接劃破了大動脈。
沒多久,這兩個人便瞪着眼睛,緩緩的靠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面,鮮血仍在繼續流淌,然後了他們的衣服,染紅了國產車的座椅。
兩人的呼吸,從粗重到急促,再到最後,終於是徹底的停止。
沒有了呼吸。
兩人腦袋一歪,還瞪着眼睛,但卻沒有了絲毫生命跡象。
望着眼前這一幕,王小強無動於衷,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撇了撇嘴。
這完全是這兩個人自相殘殺才出現的同歸於盡的事情,跟自己沒有半分關係。
陶清婉雖然面有不忍之色,但也沒有說什麼。
她雖然是一個善良的女子,卻也知道一個道理善良是有底線的,不能別人騎在自己的頭上,自己還對他們報以微笑,過分的善良是怯懦。
“走吧。”
輕輕的說了一聲,王小強率先上到了保時捷車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嗯。”
點了點頭,陶清婉收斂心裏的那一絲不忍,面色依舊清冷,坐到了正駕駛的位置,啓動保時捷,緩緩的向前駛去。
她知道,那兩個人,死有餘辜,所以,心裏那些於心不忍,只是多餘的。
沿着這條鄉間小路一路向前行駛,在抵達一個擁有大路的路口之時,上到大路之上,算是進入了省道,然後沿着省道向來時的方向出發。
這等於是轉了一大圈。
回到陶家的時候,天色都已經黯淡下來。
太陽早在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落入西方,整個江南市,都進入了夜幕降臨的前夕。
而在路上的過程之中,陶清婉早已經恢復如常,不在去想路上發生的事情。
至於王小強
從一開始發生那事情的時候,就從來沒有多想過,只當做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死了兩個人,雖然是重大案件,但對王小強這種經歷數次生死的人來說,也不過爾爾。
“兩天後我們去取鑽石,到時候一起去參加壽宴。”
從車上下來後,兩人並肩走進陶家庭院內,陶清婉對王小強微微一笑道。
“好。”
王小強點點頭,失笑道:“你放心好了,既然我答應你會跟你一起去參加壽宴,就絕對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