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清堯走過去拉過襯衣替她穿上,她解開的扣子他一顆顆幫她扣上,“你做事前最好動動腦子,一個男人約你來酒店能有什麼好事別以爲自己沒有姿色就肆意妄爲,有些男人就是這麼不挑嘴。”
林秀咬着牙在心裏道:不挑嘴的人是你
權清堯幫她穿戴好襯衣一擡眸看向她,就見她用怨念的眼神盯着她,“你這眼神像是要把老子給吃了。”
“老孃哪裏沒有姿色了,老孃天下最美”林秀朝着權清堯吼,發泄着不滿和委屈的情緒。
她想到肖總說周景陽和老總的女人搞在了一起,憤怒就是從眼眸裏迸射出來,臉色又是悲憤又是痛苦。
權清堯忽然拉着她往洗手間走,林秀掙扎這哭鬧起來,“你想幹什麼我不跟你上牀,你走開”
“誰要上你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過來洗把臉”權清堯將她按在洗手檯前,打開水龍頭,水嘩嘩譁流了下來。
林秀瞪着大眼睛看着權清堯,淚水又不斷地在眼眶中聚集,就像是水龍頭開了一樣立馬就要哭出來。
權清堯嘆了口氣,“好了,跟你鬧着玩。”
“不好玩。”
“我的錯。”認錯很快的權清堯伸手試了試水溫。
“彌補我,幫我救周景陽。”林秀順勢道。
“哭得真難看,洗個臉。”權清堯沒有接她的話茬,而是讓她彎下腰朝着她的臉上潑水,給她洗把臉,有幾滴水珠流的很快,滑過她的下巴往下,以至於鎖骨上溼漉漉的一片,然後淌進了她領口的襯衣內。
權清堯想要用水去兜住滑向下巴的水,結果就看到胸前溼漉漉的一塊,在襯衣的水印下能看到若隱若現的黑色內衣,她的身體還散發着柔軟的清香,格外撩人。
他喉結一動,眉心蹙起。
方纔她脫了襯衣他淡定從容心裏沒有一絲起伏,現在倒覺得這種朦朧要死人。
他立刻移開了目光,扯過毛巾往她的懷裏一扔,“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好好擦擦。”
林秀睜開眼,沾着水珠的長睫毛一閃一閃,“我不是因爲你死了才哭的。”
權清堯吐血,“我沒死呢”
“我知道你沒死。”
“我看我還是死了算了。”
林秀搖頭,“我不要你死。”
權清堯呵了一聲,“你要讓我死我也不會去死的。”
林秀有種回到了初高中的錯覺,那段和權清堯玩鬧的時光,什麼都很純粹,開心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彷彿身後有個他,她的笑容就會一直掛在嘴邊,哪怕生活給了她很多艱辛,也不會覺得很苦澀。
可是如今,好像連快樂都變成了一個她難以支付的奢侈品。
林秀用毛巾擦拭臉上的水珠,覺得脖子涼涼的,就低頭看了眼,看到她的內衣在半透明的襯衣內若隱若現,她臉頰一紅,昂頭質問權清堯,“你是不是看到了”
“看到什麼了”權清堯裝傻。
“又不是沒有看過。”權清堯很欠揍地說。
林秀瞬間沉下了臉,她認爲權清堯是在說昨晚他將她看遍了。他用這樣無所謂的語氣說昨晚的事情,她內心很難受,像是頭頂被重物狠狠的敲打了下,有種暈眩的感覺。
他怎麼可以用這麼不在意的語氣談論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他這是將她擺放在了哪個位置難道她在他眼裏就是那麼隨便的人嗎不需要一句解釋
“怎麼還紅了眼”權清堯見林秀臉色不對勁,彎下腰與她面對着臉,可哪想林秀擡起手又要給他一巴掌,他及時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你瘋了”
“你混蛋”林秀朝着他吼,帶着哭腔。
“怎麼還罵人了,女孩子不能罵人要斯文,你這樣是不對的。”權清堯一本正經地說。
“要你管” 林秀更加委屈了,咬着下嘴脣哀怨地瞪着權清堯。
權清堯鬆開了她的手,一言不發的走出了洗手間。
林秀頗爲怨念地跟在他的身後,眼睛緊盯着他的後背,他不說話,她也不敢說話。
權清堯在沙發上坐下,一隻手臂搭在沙發背上,翹着腿,姿態慵懶,“還站在這幹什麼,不是不用我管你的事嗎可以走了”
“我想要你幫我。”林秀磨磨蹭蹭的說,知道自己提的要求不合理,便不敢直視權清堯的眼睛,低着頭,緊攥着自己的幾個手指,等着權清堯開口。
“爲了周景陽是吧”權清堯的聲音不鹹不淡。
林秀用力點頭。
“爲了他還打算獻身給那個姓肖的”
“獻你個頭”
“女孩子斯文點。”權清堯用不贊同的眼神看着林秀。
“我就是跟姓肖的談談,看能不能幫到景陽。”林秀不知不覺中被權清堯帶跑偏也開始喊肖總爲姓肖的了。
“你沒有這心人家有這意。”
“我是以爲他真能幫上週景陽,哪想他那麼齷齪。”
“是你太天真。”
“你能不埋汰我嗎”林秀不高興的嘟嘴,她已經受了委屈,他還那麼說她,其實他又好到哪裏去呢,還不是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此時林秀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叫了,她剛張揚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了。她今天愁了一天,都沒有喫什麼東西,現在她的肚子跟她抗議了。
權清堯很不給面子地笑了,林秀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身,“我餓了。”
“聽到了。”
“我出去喫飯。”
權清堯沒讓她走而是掏出手機就撥了個號碼,“要一份餐,最好喫的,不對,就要最能喫飽的。”
林秀盯着他握着的手機,越看越覺得眼熟,尤其是手機殼上的小豬佩奇圖案。她不斷地湊過去,幾乎都快貼着權清堯的臉頰了,眼睛死盯着他手裏的手機。
權清堯掛了電話,一側目看到近在咫尺的臉,嚇得往後一撤,“你想幹什麼”
林秀指着他,“你.......”
“秀兒你學壞了。”權清堯邪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