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人身自由。”權清堯翹起二郎腿,深陷在沙發內,收起輕浮的表情。
“你不知道權氏集團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你,你的任何舉動都會對權氏集團有影響,你是權氏集團未來的接班人”
大姐字字珠璣,擲地有聲。
權清堯露出一個笑來,“這權氏集團的接班人,你來當。”
大姐立刻變了臉色,站起身看着權清堯。
“都已經十一點多了,大姐,我不跟你聊,我上樓睡覺去了。”權清堯利索地從沙發上起來,邁步往樓梯走去。
大姐扶額低嘆了一聲,神色疲倦。
“大姐。”
“恩”聽到弟弟的叫喚,權清紋立刻扭頭。
“清沐公司誰在管”
“清沐是你六叔在管,怎麼了”
“我就隨便問問。”
......
清晨。
權清堯從外面跑完步回來,就瞧見他大姐端坐在客廳內,他一回來她就將目光投了過來。
“等我”
“恩,過來喫早飯。”
權清堯拉開椅子就坐在了她的對面,家裏的傭人就遞過去一杯熱牛奶。
權清堯拿過剛喝了一口,就聽到大姐道:“你出國這段時間,家裏給你安排了一門婚事。”
權清堯差點一口牛奶噴出來,不敢置信的說:“開玩笑”
大姐一臉嚴肅,“不開玩笑。”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權清堯冷聲道。
“跟我們家交好的世家,蘇家,百年來也是權家的家臣。蘇家的小女兒,蘇悅,你小時候見過,你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
大姐笑,“這樁婚事是爸訂下的,你想要悔婚是不可能的。”
“我還就是毀定了。”
“清堯爸還在醫院躺着呢,你要是想讓他早點嚥氣,你就毀好了,我不攔着你”
權清堯喝着小米粥,一勺一勺地喝,喝得漫不經心,神態從容。
大姐看着他這副樣子心裏添堵。
權清堯抿了抿脣,似笑非笑的道:“我不悔婚,如果蘇家主動悔婚,就怪不得我了。”
大姐眉心一蹙,“你想幹什麼”
大姐得不到權清堯的回答,而是之後他的行爲中明白過來。
林秀爲了周景陽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自己店裏的生意都不顧,就琢磨着怎麼幫他。
林秀高考後就斷了和各種朋友同學的聯繫,如今她沒有人脈,想要打聽點消息也不容易。
林秀去了趟清沐公司卻吃了個閉門羹,公司的負責人並不願意見她。
正在林秀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看着顯示的手機號碼1515xxxxxxx,有點眼熟卻又記不起來是哪見過。
“喂,你好。”
“我姓權。”
“權清堯”林秀現在說起權清堯這個名字,反射性地會心臟抽動一下。權清堯或許可以忘記那晚的事情,但是林秀始終沒辦法當做沒有發生過,心裏還是存在了個疙瘩。
“對,就是你的好哥哥。”
林秀沒好氣地道:“你能不耍寶嗎”
“約你喫飯。”
“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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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忙什麼呢,你賣那玩意兒能忙成什麼樣子。”
林秀直截了當的說:“不忙,就是不想和你喫飯。”
“想。”
權清堯問:“你人在哪”
林秀立刻答:“清沐公司所在辦公樓的樓下。”
“在那等我,我這就過去。”
烈日當頭,林秀躲在路旁的樹蔭下,看着車來車往的大道。過了大約十幾分鍾,一輛賓利停在了她的面前,車門搖下,她看到了戴着墨鏡的權清堯。
權清堯用眼神示意她,“上車。”
熱到冒汗的林秀上了車就感覺到涼颼颼的一股風,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你是打算幫周景陽了嗎”
“沒有。”
“停車,我要下車。”
“這裏不讓停車。”權清堯踩油門的力道更足了,車子咻的往前衝去,旁邊開着一輛三菱的車主還以爲賓利車主故意炫富故意超車,氣得也踩足了油門跟他爭搶車道。
林秀被這架勢嚇着了,“你開慢點。”
瞬時,權清堯就踩了剎車,開得比非機動車道的電瓶車還要慢,三菱車主被弄懵了還往前飆車,哪想前面就是一條測速路段,哭都來不及了。
“你到底能不能救周景陽”林秀側過頭很認真地問權清堯。
“能......”
林秀立馬打斷了他的話,“不能說但是。”
權清堯愣了下,嘴角緩緩勾起,“我還非得說但是。”
林秀就知道他昨晚沒答應她幫周景陽,今天忽然又肯了,他肯定心裏打着什麼算盤。
她如今也不知道該找誰求助,她不過一個螻蟻之輩,跟那些個資本家根本沒法鬥,能幫上週景陽的可能基本沒有,但她也不能輕易放棄。現如今權清堯主動送上門來,她也不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畢竟在a市權清堯的大腿比誰的都粗。
“你說。”
林秀目光投向遠處,看着這個城市聳立的一幢幢高樓,心裏有種說不清的滋味。
權清堯將車子緩緩駛進了權家大宅,林秀看着這仿若名門大家的大門別院,有點懵神,這佔地恐怕有個三四千平方,裏面有好幾棟全是石灰石色的的獨立住宅別墅,其中有一棟最特別外牆壁上滿是爬山虎和常春藤,特別有意境。
“這是哪”林秀下了車轉過頭看向權清堯。
“談生意的地方。”
林秀困惑,“談什麼生意”
“你和我的生意。”
“我們能談什麼生意”
權清堯拉過林秀往一棟全敞開的玻璃房走去,玻璃房內種滿着各種花草,讓人眼花繚亂。
玻璃房前有一棵參天大樹,樹下有一張方形石桌還有幾張石凳子,權清堯拉着林秀坐下,樹蔭下,微風拂過,涼爽沒有了燥熱感。
權清堯一隻手臂擱在石桌上,傾身向她,道: “天下沒有虧本的買賣,我幫你救了周景陽,你總得爲我做點事情吧”
林秀立刻將雙手擋在胸前,“你想做什麼”
權清堯輕輕捏住她的下巴,用一種玩味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你說你全身上下有哪一點能讓我做什麼。”
林秀溫怒,拍開他的手,小聲嘀咕,“你該做的不該做的全做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
“我能做什麼,你思想別太複雜。”權清堯教訓道。
林秀沒有了耐心,煩躁地道:“你快點說吧,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做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