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老爺子是權氏集團的主心骨,哪怕不在位,但是他在一天,權氏集團上上下下就安心一天。如今權老爺子即將離世的消息傳入權氏集團,公司就開始動盪,各種事情已經讓權清紋忙的焦頭爛額,關鍵不省心的權家三少爺竟然不出來主持大局。
林秀的事情,權清紋不是沒有聽說。
錯在蘇悅,但是權清紋敢問權清堯,難道他就沒有錯嗎
如果不是他招搖過市帶着林秀出席蘇悅的生日宴,不刻意在蘇悅的面前和林秀親密,不刺激蘇悅,蘇悅怎麼會嫉妒過了頭一失手將林秀推了下去。
偏偏這種時候,還有人舉報權氏集團涉嫌內幕交易,直指權清堯。
這一樁罪名誰也擔不起
執法監管機構去權氏集團請權清堯配合調查,但是權清堯不在公司,去了權家也沒有找到人,最後在林秀家中找到了鬍子拉渣的權清堯。
權清紋不願意權清堯這樣頹然地被帶走,被要求他剃個鬍子換身衣服,監管人員同意了。
權清紋邊推着權清堯進了洗手間,親自給他剃鬍子,將他下巴處的泡沫均勻塗抹開,“你被舉報內幕交易這件事情不簡單,可能暗中想對付權家的人已經出手了。這事,權氏集團能擺平,但是我告訴你的一件事情是......”
權清紋深吸了一口氣後才往下手,“六叔已經知道他的私生子是誰了。”
權清堯仍是一句話都不說。
權清紋嘆氣,“我告訴你,這麼久過去了,林秀人恐怕是沒了。”
“不可能”權清堯猩紅着眼,頹然的臉色升起一股怒氣 。
“我知道你喜歡她,你不能接受。但是你不接受也沒用,事實就是事實,你還有你的生活。權家,以後還是要靠你爸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可能就這兩天的事情了。我不希望爸走的那天,你還被拘留在裏面沒法見爸最後一面。阮姨這些天一直陪着爸爸,她在想什麼我也清楚,她把權清劭送去戒毒所了,想讓權清劭徹底把毒給戒了,想着讓權清劭翻身。”
權清紋拿起剃鬚刀別過權清堯的臉,昂着頭給他剃鬍子,“我的三少爺,現在不是你沉浸在痛苦中的時候”
“我自己來。”權清堯從她手中拿到剃鬚刀對着鏡子剃鬍子,眼裏波濤涌動。
......
周景陽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家門口看到林秀,她穿着一條土不拉幾的藏藍色各自長裙,梳着一個高馬尾,目光迷惑懵懂,看上去很侷促不安。
“林秀”周景陽跑過去抱住了她,他是從陳遼凡那得知了她的事情,他夜不能寐一整晚一整晚地做惡夢,想到他真的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她了,他心很痛。
這會兒,忽然見到了她,他都覺得是在做夢。
清沐集團撤銷了對他的起訴,他現在是個自由之身,他想這肯定是林秀替他求的情,他恨她去求權清紋但也感激她爲他做的一切。
哪怕她跟他提了分手,但在他心裏她還是他最愛的那個女人。
了,她一想些事情就頭疼的厲害。
“你怎麼了”
周景陽發現她對他的態度不一樣了,他內心雀躍,緊握着她的手,緊張地看着她。
“我頭疼。”
周景陽帶林秀去了醫院,檢查出她腦袋裏有血塊,導致她的記憶有些紊亂,不記得近幾年的事情了。
周景陽覺得這是老天給他的一個機會,讓林秀忘了權清堯,讓她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他差點高興的跳起來,但是醫生告訴他血塊會影響林秀的身體狀況,建議留院觀察,儘快讓她消除血塊。
周景陽給林秀辦理了住院手續,辦完手續他回病房的時候看到了門口站着兩個身形高大的西裝男,面容凶神惡煞,看着不像是好人。
周景陽以爲是病房裏其他病人的家屬,沒有多想,快步走過去要開門進去,卻被其中一人攔在了門外。
“你不能進去。”特別的理所當然。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我不能進去”周景陽跟他們爭執了起來,卻被其中一人抓住了領口往邊上一甩。
“他媽的,別沒事找事”
“林秀,林秀”周景陽在門口大喊起來。
病房內。
林秀木訥地看着眼前這位穿着唐裝的男人,服帖的衣服凸顯了他的小肚腩,他看着她的眼神很慈善,可他的光頭卻讓她腦袋一疼,腦海中閃現了一個畫面,她好像在哪見過他。
“林秀,a市人,是林家的養女,高中畢業後就獨自生活。”
林秀皺眉,警惕地看着他,“你怎麼知道這些而且我才高中畢業沒多久啊,我......不對,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可是我忘了。我怎麼會忘了呢,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情,我是不是認識你”
光頭中年大叔在林秀的病牀邊蹲了下來,捂住了她顫抖的手,“我是你親生父親。”
林秀呆住了。
她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可是養父母說是她爸媽將她給賣了,根本不要她了。她也沒有他們任何的線索,她沒辦法找。她曾經想過找到他們,要跟他們哭訴,想要撒嬌。
可是,這會兒面前這人忽然告訴她,他是她的親生父親,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真是我的親生父親”林秀懷疑地問。
“是。”六叔點頭。
“那我的親生母親呢”林秀問。
“她生病去世了。”
林秀曾經想過親生母親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很疼惜地將她抱在懷裏,會哄她。曾經她做夢就經常夢見媽媽,可是夢裏面的媽媽是沒有臉的,因爲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媽媽長什麼樣子。
她以爲她有了爸爸,她也會有媽媽。
可是,這輩子她不可能媽媽了。
他說,媽媽死了。
林秀哭了,爲一個從來沒有在她生命中出現過的女人,一個曾經十月懷胎生下卻又不要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