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
林秀點了點頭,像是在記這個名字,“小蘭,那個,剛纔從車裏下來的男人,就是六叔去迎接的那個人是誰啊”
“我是新來的,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那是三少,是權家大宅的主子。”小蘭道。
“三少”林秀喊了遍這兩個字,忍不住笑了,“還真把自己當少爺啊,讓人喊三少,也太有趣了點。”
林秀忽然想要認識一下這個三少,但是她初來乍到,行事不能馬虎,她準備再等等。
“對了,你還知道關於三少的其他事情嗎”林秀眼巴巴地問小蘭。
小蘭撓了撓頭,想,“好像說三少要訂婚了,對,三少有未婚妻。”
林秀瞬間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居然有未婚妻了,小小年紀找什麼未婚妻呀,真是的。”
“三少不小了。”小蘭急切的說。
“哎呀,我是說......,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林秀煩躁地拿過抱枕抱在懷裏。
林秀百無聊賴地看起了電視,小蘭轉身去廚房給林秀準備了水果,放在她手邊。
權氏大宅主樓內。
“找着人了嗎”權清堯進了屋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權清紋上前,替他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遞給一旁的下人,“你明知道,哪怕現在找這人,也不可能......”
權清堯垂在身側的手緊握住了拳,他的心口感覺到了一種肆虐的痛感,疼的厲害,連呼吸都覺得疼,“沒有找到,就說明她還活着”
權清紋低嘆了口氣,側目看了眼站在身後的六叔,說:“我會繼續派人去找。”
六叔自始至終都低垂着頭,不言語。
“蘇悅人找着了嗎”
權清紋生氣,“你爲什麼非得找蘇悅,是,蘇悅有錯,你就不能看到蘇家的面子上,對蘇悅仁慈點”
權清堯轉身瞪了眼權清紋,“我對她仁慈,誰對我仁慈呢”
他好不容易讓她確認了她的心,他喜歡她,隱忍而剋制,一直引導她主動走向他。他不主動出手,因爲她的性子軟,她很容易把感恩當做感情來對待,他對她的好他都儘量剋制。
她說喜歡他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心底的狂喜鋪天蓋地襲來,他忍不住將她按在懷裏親吻,見她視若珍寶。
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個人,相遇了註定就不捨得再分離。
他想着該怎麼對她好,想要把她想要的全部給她,讓她開心。
可是,蘇博敲響了他的房門,她沒有躺在他的身旁,他失神。蘇博告訴他,林秀被推入了海中下落不明,忽然間就像是一個榔頭重重地砸到了他的腦袋上,他怔怔地站在那,心臟幾乎都停止了跳動。
蘇博護着蘇悅,他氣得狠狠揍了蘇博,手下一點不留情。蘇博替蘇悅賠罪,一點不還手,任由着他打,可是仍是一點都不解氣。
如果不是陳遼凡攔着,他可能要把蘇博給打死。
“取消和蘇家的婚約,這事情我會親自和爸說清楚。”
權清紋心中無奈,想想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陳遼凡前往醫院看望蘇博,蘇博被權清堯打的鼻青臉腫,昔日清冷的俊朗面龐,現在腫的跟豬頭一樣,陳遼凡都忍不住笑了。笑完之後覺得不合體,又收斂了些。
“博哥,沒多大事吧”
“斷了一個肋骨,一條腿而已。”
“我勒個去,這還能叫而已”陳遼凡這兩天一直忙着找林秀,也沒有抽出口來看蘇博。
蘇博哪怕臉殘了,氣質仍是清冷,說話不急不緩,一點都沒有把斷肋骨斷腿拿回事兒。
“我跟你說,林秀人還沒有找着。三少肯定是不會就這麼放過你妹妹,他這兩天配合調查進了局裏纔沒有機會出手,今天他出來了。”陳遼凡想到這事就覺得蘇悅要慘了。
蘇博皺眉,牽動腫了的眼睛,一疼,支了一聲,“還沒有找着林秀”
陳遼凡露出傷感的神色,嘆氣,“恐怕是找不着了,你說你妹妹也真是的,沒事幹嘛推林秀下海,這禍闖的也太大了。”
“繼續找吧。”
“當然要找,這兩天三少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你說,好端端一個心上人說沒就沒了,有幾個人受得了。”陳遼凡去看了權清堯,卻不敢一直在他面前晃悠,怕一不小心殃及池魚。
“我前兩天在醫院見着六叔。”蘇博開口道。
“來看你的”
蘇博搖頭。
陳遼凡:“六叔生病了”
“看着不像。”
“那六叔來醫院幹什麼”
“這你就要自己去問了。”
.....
林秀在客廳裏看電視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她抱着抱枕,腦袋靠在沙發扶手上,睡得很甜。
六叔進屋就看到了這樣子的林秀,寵溺的笑了笑,問小蘭道:“小姐今天都幹什麼了”
“就一直看電視。”
“你去讓人準備晚飯吧。”
“是。”
林秀睡夢中夢到了她和一個男人翻雲覆雨,輾轉纏綿,她甚至還出聲喊他名字,名字到了嘴邊可怎麼也叫不出來了,然後她一下子就驚醒了,額頭一層密密的細汗。
“做惡夢了”
六叔見林秀醒了快步走過去,蹲在她跟前,關切地看着她。
林秀抱着抱枕往後坐了坐,喘着大氣,有點恍惚地看着她在的地方,良久她纔想起來她被六叔帶回了家。
“恩,做惡夢了。”林秀哪敢說她做的春夢,只能說做噩夢了。可是她怎麼會做春夢呢,夢裏面還這麼真實。她甚至都覺得夢裏面的男人特別像是今天她見到的那個人,他們的身形特別的相像。
“小蘭,倒杯水過來。”六叔喊。
小蘭不一會兒就端了一杯水走過來,六叔用眼神示意她端給林秀,她轉身就遞向了林秀。
“小姐,喝水。”
“恩。”林秀不是很習慣一直被人喊小姐, 也不習慣有人伺候她,“不如你叫我林秀吧,叫小姐怪怪的。”
小蘭哪敢啊,搖頭。
林秀也拿她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