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少,這真是個好主意,沈恪,你要不就答應了錢少的好意吧這樣的話,就不用被保安趕出去了”
李宏聽到了錢澤浩的話之後,笑着拍掌,詫異的看了眼錢澤浩。
他心裏暗暗猜測,沈恪和錢澤浩究竟有什麼過節,居然會被錢澤浩這麼針對,不過對他來說,看見沈恪被人羞辱,簡直是大快人心。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居然混到這裏來看熱鬧,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我要是錢澤浩,乾脆直接報警好了,誰知道他是不是小偷過來渾水摸魚”
“我看他不像是沒錢人,你們看他身上的西裝,質量還挺好的,應該是個不錯的牌子,我覺得這裏面應該又什麼誤會”
“怎麼可能會又誤會嘛只要知道沒有有發請柬給他就行了,錢澤浩可是今晚的迎賓之一,這種事情他最清楚了,而且他和李家那小子似乎對這個年輕人知根知底,那就更不會錯”
側廳裏的人都擡頭朝這邊看來,然後低聲議論,幾乎沒人相信沈恪真是光明正大憑着請柬進來的,甚至有人覺得他混進來是想偷東西。
“我對當侍應生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我是光明正大從正門進來的,你們就是這麼對待今晚的客人嗎”
沈恪嘴角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後擡頭看向錢澤浩和李宏,神色淡定到極點,似乎根本沒有將他們兩人當一回事。
“我記得沒有給你發過請柬,那你給我說說,究竟是誰帶你進來的”錢澤浩嘿嘿一笑,招手示意保安過來,然後沉聲道:“你是不是說不出來既然你不想當侍應生的話,那就給我滾出去吧來人,給我扒下他的衣服,給我將他扔出去”
說完之後,他上前兩步,湊到沈恪身邊,低聲道:“小子,今晚是我看在暮雪的面子上,放你一馬,否則的話,我報警說你入室盜竊,你看看會怎麼樣”
“這麼說,你要扔我出去,我豈不是還要感謝你”
沈恪似乎沒有將那兩個氣勢洶洶走過來的保安當一回事,反倒是笑着調侃了錢澤浩一句。
“錢少,你不用和他這麼客氣,這小子就是不見黃河不死心,不如我們還是報警吧”
李宏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巴不得錢澤浩報警,看着沈恪狠狠喫點苦頭,這樣心裏那口悶氣才能夠發泄出來。
“先生,你自己脫下西裝,跟着我們出去吧否則我們要是動手傷到你,那就不好了”
那兩個身材魁梧的黑西裝保安,站到沈恪面前,示意讓他自己脫下外套走出去,免得將事情鬧大。
“你們確定想讓我出去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動手,否則最後喫虧的只是你們”
沈恪呵呵一笑,完全不爲所動。
錢澤浩冷冷的看了眼沈恪,沉聲道:“沈恪,我可是給過你保全顏面的機會了,你自己不珍惜,那就不要怪我”
李宏嘿嘿一笑,嘲諷道:“沈恪,你是捨不得這身西裝嗎不要緊,你告訴我在墮落街什麼地方,我明天就去買一套送給你,不對,是買十套給你,不過今天在這裏,你得給我們脫下來,然後再滾出去”
“慢着,你們這是做什麼”
正當那兩個黑西裝保安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沈先生,你怎麼在這裏”
只見陳振生和徐婉容出現在側廳裏,他看到那些黑西裝保安準備對沈恪動手,頓時眉頭皺起,大聲喝止,然後挽着徐婉容,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陳總,你認識他”
錢澤浩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陳振生居然會認識沈恪,而且看起來似乎關係還很不錯的樣子。
陳振生沒有理會錢澤浩的問題,而是走到沈恪身邊,笑着對他點頭示意。
接着,他轉身看向李宏,皺眉道:“你剛纔說沈先生身上的這套西裝,你要賠十套給他”
“沒錯,不就是在我們江大後面的墮落街上買的破爛衣服嗎賠十套就能
李宏愣了下,感覺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卻還是死鴨子嘴硬。
徐婉容噗哧一聲輕笑,然後柔聲道:“你可能不知道,沈先生身上的這套西裝,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傑尼亞的定製款,外面可是買不到的,而且這套西裝用的是頂級面料”
“沈先生,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衣服嗎”
說到這裏,徐婉容略微停頓了一下,轉身看向沈恪,對他提出了一個請求。
“當然可以”
沈恪笑着點頭,擡起了右臂。
李宏和錢澤浩看着徐婉容真的伸手在沈恪的西裝袖袍上輕輕撫摸,感覺都像是見了鬼。
尤其是李宏,他自然清楚一套傑尼亞的定製款西裝,然後再算上頂級面料的話,究竟要多少錢,然後再將這個錢乘以十的話,他感覺自己回去肯定會被老頭子用皮帶抽。
只是他怎麼都想不明白,沈恪怎麼可能有錢穿這麼貴的衣服,而且看徐婉容的樣子,似乎這套西裝還不僅僅只是定製款這麼簡單,總而言之,此刻他的心裏,簡直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徐婉容在沈恪的袖子上摸了兩下之後,微笑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了沈先生你身上這套西裝的價格,它應該是今天趕工加急縫製出來的吧雖然看起來已經很完美,不過有一些細微的地方並沒有處理得太好,我看這套西裝的價錢,應該在八十到一百萬左右,不知道猜得對不對呢”
“陳夫人真是厲害,沒錯,這是今天下午加急趕工縫製出來的,標價一百萬”
沈恪笑着點頭,心裏也暗暗驚訝,沒想到眼前這個上次在陳振生昏迷時,哭得梨花帶雨的美婦人,居然對於奢侈品有這麼厲害的湮光,實在讓他有些佩服。
“難怪我剛纔就覺得他身上的西裝不一樣,原來是傑尼亞的私人定製款,真是厲害,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這麼有錢”
“能夠穿得起這種衣服的人,怎麼可能一張請柬都弄不到,我看肯定是錢澤浩誤會了,說不定人家的請柬也是別人送的”
“看來這應該是一場誤會,沒想到居然連陳振生都認識他,你們知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我看陳振生似乎對他很恭敬呢”
側廳裏那些人看熱鬧的人也紛紛搖頭,既然陳振生站出來,哪怕沈恪真的沒有請柬都枚關係,陳振生要帶個人進來參加晚宴,別墅的主人絕對不會不給他這個面子。
“不,不可能,你明明就是個窮小子,怎麼可能穿得起這麼貴的衣服”
李宏卻是有些失態,尤其是聽到徐婉容的話之後,更是隻感覺一口悶氣憋在胸口,讓他眼前發黑,差點枚氣昏過去。
他伸手指着徐婉容,高聲道:“你肯定是他請來的託,這些都是騙人的對不對,我不相信他一身衣服就值上百萬”
錢澤浩眉頭微微皺起,低聲道:“李宏,你給我清醒點,現在證明沈恪並不是混進來的,你差點就讓我得罪了今晚的貴客,麻煩你給我一個解釋吧”
他可不會像李宏這樣急怒攻心,陳振生和徐婉容是什麼人,他知道得一清二楚,這兩人絕對不會給沈恪當託。
換句話說,如果沈恪真有本事讓他們當託的話,有沒有請柬,那又有什麼區別
“錢少,他肯定是混進來的,絕對不會有錯”
李宏到了這時候,還不肯認清現實,指着陳振生和徐婉容高聲道:“他究竟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爲什麼要幫他說話”
“把他帶出去,讓他好好冷靜一下”
錢澤浩眉頭皺起,對着那兩個魁梧的黑西裝保安下了命令。
然後,他又看了眼站在李宏身邊,手足無恥的丁雪倩,沉聲道:“還有她,也一起帶出去”
兩個黑西裝保安立刻上前,拽着李宏和丁雪倩的胳膊,就將他們拉了出去。
錢澤浩換上笑臉,轉頭對沈恪說道:“今晚的事情,都是誤會,我們新亞珠寶歡迎所又的客人前來參加晚宴,保證讓你們賓至如歸”
“新亞珠寶”
沈恪聽到了錢澤浩的話之後,想起了當初想找他購買玉墜的舒玉柔,眼中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既然錢澤浩是新亞珠寶的人,那就好辦多了,暫且放他一馬,等會再來和他好好算算剛纔的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