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輕輕點頭道:“挺好的,看起來和港片裏的口供房差不多,沒想到你們現在也挺與時俱進的!”
“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一下那個法器胚子的下落了!”穆珊珊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沈恪,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然後笑嘻嘻的看着看着,準備看沈恪的反應。
“哦!那個東西啊!”
沈恪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先是應了一聲,然後回過神,立刻接着道:“我沒有見過啊!法器胚子,那是什麼?”
穆珊珊看着沈恪,櫻脣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後漫不經心的對沈恪說道:“你就繼續裝吧!我們今天上午提審了滕鷹,他已經交代了犯罪經過,也說了昨天晚上和你動手的過程,而且還交代了其中一件很重要的罪證,但是我們並沒有發現,你老實告訴,是不是你拿走了,沈恪,我告訴你,那可是證物,你最好換回來,你這樣做事要觸犯法律的!”
沈恪早就猜到了滕鷹進了警局之後絕對不會讓他好過,肯定會給他下絆子,只是他沒有想到滕鷹居然這麼快就全都招了,不過昨晚他就想過怎麼應對,所以此刻聽到了穆珊珊的話之後,立刻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穆警官,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呢?什麼法器胚子,法器我倒是有不少,可那些都是我的啊!你們可不能夠聽那個傢伙胡扯,他說風就是雨,萬一他說完的驚雷劍也是他的法器,到時候你們是不是還要把我的驚雷劍給拿過去當證物封存起來?這完全不合理嘛!”沈恪在穆珊珊的面前叫起了撞天屈,反正就是一條,絕對不承認那個什麼法器胚子在自己的手上。
穆珊珊聽到沈恪的話之後,俏臉上浮現出一抹慍怒的神色,然後沉聲道:“沈恪,我這不是在和你開玩笑,你應該明白,我們肯定不會去要你的法器,但是這個法器胚子,是這件案子的重要證物,不可缺失,我不知道它對你有什麼重要的作用,但是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把它交出來!”
沈恪好整以暇的看着穆珊珊,微笑道:“如果我不交呢!你想怎麼樣?你說今天上喊我過來錄口供,我看你現在完全是在把我當犯人審問,我覺得這個口供還是沒必要繼續錄下去了,而且我告訴你,那個什麼法器胚子,我沒看到,也不知道它在什麼地方!”
他說完之後,就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和穆珊珊對視。
片刻之後,穆珊珊的態度先軟化下來,她低聲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擔是滕鷹言之鑿鑿,他沒有必要欺騙我們,這種事情,隨便一查都能夠查出來,沈恪,這個房間的監控沒有打開,我喊你進來,就是想問你一句實話,東西是不是在你這裏,如果你真的要這個東西有什麼別的用處,也不是沒有辦法給你的,但是你偷偷拿走證物,這就不對了?”
沈恪擡起頭,看了眼口供房裏的攝像頭,然後對穆珊珊問道:“真的沒有開監控嗎?”
穆珊珊點頭,低聲道:“難道你還不相信我?我說沒有開,就是真的沒有開!”
“我爲什麼要相信你,莫名其妙的,我們很熟嗎?沒開監控也是一樣,我不知道什麼法器胚子!”沈恪嘿嘿一笑,穆珊珊原本以爲沈恪接下來就要和自己來一個實話實說了,誰知道畫風突變,一下就變成了這樣,讓她有一種猝不及防的感覺。
穆珊珊氣得臉色通紅,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上,然後雙手按着桌子,起身瞪着沈恪,身子微微前傾,她咬牙道:“沈恪,我沒有和你開玩笑,那個法器胚子是證物,你應該自覺交出來!”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什麼法器胚子之類的事情,不過你晚上要是想請我喫個晚飯的話,我們或許還能夠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沈恪看着氣得滿臉通紅的穆珊珊,笑着對她說了一句。
穆珊珊沒想到沈恪居然會提出這種莫名其妙的條件,頓時愣住,如果說之前她是氣得滿臉通紅的話,那麼現在她臉上的暈紅,更多的則是羞澀。
“你,我爲什麼要請你喫飯?”穆珊珊有些慌亂的看着沈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然後狠狠的瞪了沈恪一眼。
“不請就算了,反正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沈恪
穆珊珊看着沈恪的笑臉,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慌亂,恨不得將沈恪推出房間,不過她想了想,還是咬着牙對沈恪說道:“好,請就請,你下午幾點放學,我去你們學校找你!”
“這個態度就對了嘛!你早這樣的話,就不用拍桌子這麼麻煩了,你看,桌子一點事情都沒有,你的手肯定疼了吧?”沈恪繼續微笑,在警局裏有些話不好說,所以他才準備藉口讓穆珊珊請自己喫飯,將那塊銀色金屬的可怕之處告訴穆珊珊,說實話,那塊銀色金屬也只有在沈恪的手上,纔會這麼安分,如果被送到警局裏,無法約束的話,誰知道里面蘊藏的那些狂暴的陰煞之氣萬一流淌出來,會製造出什麼後果?
“放心,我今天下午肯定請你喫得飽飽的!”穆珊珊知道這時候,才總算將自己的情緒控制住,然後惡狠狠地瞪了沈恪一眼。
沈恪對穆珊珊微笑道:“記住下午來接我的時候,不要穿制服啊!”
“你……穆珊珊聽到沈恪的這個要求,氣得立刻站起來,伸手指着沈恪,沉聲道:“制服怎麼了?”
“你穿着制服過來找我,萬一我的同學以爲我犯法了,被警察抓了,那我豈不是很冤枉?”沈恪理所當然的看了眼穆珊珊,表示自己的這個要求十分合理。
“好,不穿制服就不穿制服!”穆珊珊咬着牙,重新坐下來,答應了沈恪的這個要求。
沈恪又接着道:“最好穿得漂亮點!不要像個男人婆!”
“誰像男人婆了,沈恪,你給我說清楚,不穿制服就算了,爲什麼還要穿得漂亮點,你倒是給我個穿漂亮點的理由啊!”穆珊珊纔剛剛坐下來,聽到了沈恪的這句話之後,立刻就從椅子上彈起來,拍着桌子,指着沈恪,氣得恨不得撲上去咬沈恪一口。
“男人婆這個,我的確要道歉,你呢!還不至於,但是你穿得漂亮點,我和你喫飯的時候就會開心,一開心,胃口就會很好,胃口好,喫得開心,說不定就會告訴你那個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沈恪嘿嘿一笑,擡頭看着穆珊珊,不愁穆珊珊不答應自己的條件。
“好,穿得漂亮點酒穿得漂亮點!”穆珊珊冷哼了一聲,然後起身開門,對沈恪說道:“好,筆錄做完了,你可以走了!”
坐在門外的劉飛被嚇了一跳,然後他詫異的看着沈恪和穆珊珊,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沈恪笑着走出房間,然後坐在了門對面的椅子上,指了指一臉茫然的劉飛,笑着道:“我偏不走,我還要等着他呢?”
“你們這是小兩口鬧矛盾了?”劉飛先看了看氣呼呼的穆珊珊,再看看坐在對面的沈恪,鬼使神差似的對他們兩個人說了一句。
聽到劉飛的這句話,穆珊珊的俏臉上浮現出兩朵暈紅,然後指着劉飛,沉聲道:“你的話怎麼這麼多,進來好好錄口供!”
劉飛無奈的回頭看了眼沈恪,然後走進了房間,接着房門砰的一下,被穆珊珊關上。
半個小時之後,劉飛才從房間裏出來,然後他看了沈恪一眼,直接拉着沈恪就往警局外面走。
沈恪回頭,看見穆珊珊走出房間,笑着揮手道:“穆警官,我們下午不見不散啊!”
穆珊珊看着滿臉笑意的沈恪,站在原地,差點連牙齒都要咬碎了,心裏琢磨着晚上是不是要在沈恪喫飯的時候給他下點瀉藥,只有這樣才能夠出一口氣。
劉飛拉着沈恪走出警局,然後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接着低聲對沈恪說道:“老沈,我今天算是被你害慘了!”
“怎麼了,我看你好像也沒有少點零件啊!”沈恪笑着看了眼劉飛,這傢伙從來嘴上就沒什麼遮攔,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看來今天總算是喫虧了,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長點教訓?
劉飛低聲道:“你剛纔在裏面究竟怎麼招惹人家穆警官了?人家拿你沒辦法,但是可以折磨我啊!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些細節,穆警官找我反覆不停的問,我現在都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了,實在可怕了!”
“你這個和我可沒有任何關係,當時你要不多嘴的話,保證什麼事情都沒有,誰讓你咬多嘴說那麼一句話的?”沈恪嘿嘿一笑,這次劉飛純屬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