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厲焱的話落,餘曼娟整個人一陣哆嗦,身體搖搖欲墜,險此跌倒。

    陸厲焱冷冷地瞅了她一眼,然後對譚笑笑說:“譚笑笑,你先把小星星帶下去。”

    譚笑笑明白,陸厲焱要對付餘曼娟。

    而這些血腥的場面絕對不能讓小星星看到,她朝小星星招招手,然後識趣地抱着小星星下去了。

    同時,任海東見還愣在原地的管家呵斥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取鞭子。”

    連自家老爺都發話了,管家立即吩咐下人去取鞭子。

    不一會兒,鞭子就拿上來了。

    由任海東親自遞給陸厲焱,而陸厲焱則將它遞給任穎。

    他看着任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她打了你多少鞭,還回去”

    聞言,餘曼娟的身體又狠狠地哆嗦了下。

    任穎看着陸厲焱鼓舞的眼神,毫不猶豫地接過鞭子。

    然後揮動它,用力地打了一鞭餘曼娟。

    “啊”餘曼娟殺豬般的吼叫聲,響徹在整棟房子裏。

    任穎看着她猙獰的臉孔,冷冷一笑:“老女人,從我10歲開始,你在我身上揮了無數鞭子,現在你也知道痛了吧”

    說完,任穎又是一鞭。

    “啊”

    “曾經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無以數計,你這一點點的痛又算了得什麼”

    任穎一鞭又一鞭地抽在餘曼娟的臉上和身上,一邊抽,一邊想起了餘曼娟曾經無數次打她的那些畫面,越想,心越恨,下手就越狠。

    陸厲焱看着她眼中洶涌的恨,對她沒有絲毫反感,有的,只是心疼。

    他沒有想到,任穎竟然有那麼痛苦的經歷

    任海東和任雪琪都對這樣的任穎感到很害怕。

    以前的任穎任由他們搓扁,可現在她卻毫不留情地對付餘曼娟,那麼下一個,被她對付的人,會不會是自己

    一想到這裏,他們兩父女就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任穎像是要發泄前半生所有的恨一樣,對餘曼娟抽了無數鞭,一直到餘曼娟再也支撐不住昏迷了下去。

    餘曼娟倒下去,任穎將鞭子對準了任雪琪。

    “任穎”任雪琪嚇得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啪”任穎毫不猶豫地揮起鞭子,抽向任雪琪。

    她一邊抽,一邊痛罵:“四年前,你害我身敗名裂,還害死了我的孩子,這些鞭子是我替我的孩子還給你的。”

    “啊”任雪琪痛得抱頭嗷嗷大叫,可任穎沒有絲毫心軟,直把她打趴,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來。

    見妻子女兒都被任穎給抽倒在地,任海東膽戰心驚地看着任穎,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啪”鞭子突然毫無預兆地朝他揮抽過來,他痛得大叫了一聲。

    “任海東,早在四年前我們就斷絕了父女關係,昨天晚上你千不該萬不該地縱容餘曼娟打我,更不應該把我關起來,你這個混蛋。”

    任海東的身體素質到底比餘曼娟和任雪琪強了一些,任穎在打了二十多鞭任海東有些力竭,便停了下來。

    “任海東,我警告你,下次再敢動我一根汗毛,我會變本加厲地還給你”

    霸氣地說完這句話,任穎任性地丟掉了鞭子,對陸厲焱說:“我們走”

    任

    穎因爲身體帶傷,又已經精疲力盡,走路的時候搖搖晃晃。

    陸厲焱見狀,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她驚呼一聲,詫異地看着陸厲焱:“陸總”

    他看着她的眼睛,語氣是她從未聽過的溫柔:“別說話。”

    他的手臂很結實,很有力,任穎被他這樣抱着,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

    她的眉眼情不自禁變得溫軟下來,沒有了剛纔面對那三個人渣的狠戾。

    她輕聲問道:“陸總,你會不會覺得,剛纔的我很可怕”

    “不會,”陸厲焱毫不猶豫地回答,“如果我是你,我會下手更狠。”

    任穎笑了,“是嗎”

    陸厲焱點點頭:“對那些人渣,不必留情面。”

    任穎莞爾一笑。

    “你身上有傷,我帶你回陸家,家裏有最好的金創藥。”

    任穎頓時面露爲難之色:“會不會太麻煩了”

    陸厲焱看着她,正色道:“你既然是小星星在乎的人,就是我們陸家歡迎的人。”

    任穎受寵若驚地對他笑了笑,“謝謝你,陸總”

    他看着高冷,可其實挺會關心人的。

    把任穎帶回陸家後,陸厲焱直接抱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命管家取來金創藥,最後,他屏退所有閒等人雜,只留下小星星,親自替她上藥。

    雖然藥膏是涼的,可因爲傷口太深,當藥觸到傷口的時候,任穎還是連連倒抽涼氣。

    “阿姨,你是不很疼啊小星星幫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小星星說完,就替任穎的傷口吹氣。

    她一個一個地吹,極溫柔,極細膩,極有耐心。

    任穎的心就像湖水一樣,柔軟得不可思議。

    任穎的臉上,脖子上,還有手上的傷口後,陸厲焱對任穎說:“你的背部和肩膀應該也捱了不少鞭子吧”

    任穎點點頭,但她有些害羞,“那個,我回去之後讓笑笑幫我上就好。”

    剛纔她也想讓譚笑笑一起來的,但是譚笑笑看着陸厲焱,促狹地說道:“我就不去做電燈泡了。”

    “傷口不能發炎”陸厲焱明白她的顧慮,但他更擔心她的傷口,“這樣吧,我拿剪刀來,把你背後的衣服剪開。”

    這倒是個好主意,任穎沒有拒絕的理由。

    陸厲焱拿了剪刀來後,任穎趴在牀上,聽着陸厲焱把她身後的衣服剪開的聲音,胸口裏瀰漫開來一股子淡淡的感動。

    當背部的衣服幾乎全部被陸厲焱剪開後,陸厲焱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看到了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痕。

    他的眉深深地擰了起來,目光裏寫滿了心疼。

    “阿姨,你的背好多傷口啊”小星星也忍不住倒抽涼氣,心裏更加地心疼任穎了。

    “早就習慣了。”任穎靜靜地說。

    她的語氣雖然很平靜,可陸厲焱聽在心裏,卻感到很難過。

    他無法想像,任穎這些年承受了多少這種痛苦。

    陸厲焱帶着憐惜之情,小心翼翼地地幫她上藥。

    每給一道傷口上藥,他的眉就擰了一次,心就疼一分。

    任穎不知道陸厲焱心疼她,反而歉疚地對小星星說:“對不起,小星星,阿姨今天不能陪你去參加親子會了,下次阿姨一定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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