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裙子遮掩的身體呈現出誘人的曲線,藥效在任穎體內不斷醞釀,任穎的理智在漸漸升高的溫度下漸漸潰散,幾乎是自暴自棄的把陸厲焱壓在身下,毫不顧忌身上不着寸縷,附身在陸厲焱身上磨蹭着,企圖藉此稍稍降低身上的熱度。

    兩人相抵的肌膚傳來柔軟而美好的觸感,陸厲焱的瞳色在這樣直白的誘惑下漸漸變得深沉,他沒有主動對任穎做什麼,卻也沒有制止任穎的行爲。

    任穎已經開始渙散的瞳仁聚不起焦,只是單純憑着本能做出當下能讓自己最舒服的事,陸厲焱被任穎撩的一股無名火起,翻身把任穎壓在身下,微微眯起眼睛,渾身都流露出冷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驟然上下顛倒的位置讓任穎有些暈,被藥效侵蝕的大腦更是昏昏沉沉,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怎樣的處境,只是本能的尋求身邊的涼意,陸厲焱就成爲了她身邊最大的一個冷源,於是任穎根本不聽陸厲焱說了什麼,仍舊在他身下不斷扭動。

    陸厲焱得不到回答,目光幽深的投注到任穎身上。任穎的確當得上一句美人,眼前的景緻也稱得上活色生香,這樣的美景正在衝擊着陸厲焱的自制力。陸厲焱覺得自己現在還沒有把主動的美人就地正法已經是很值得驕傲的一件事了。

    看着意識朦朧的任穎,陸厲焱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下藥的人,這藥不知道是哪裏弄來的,格外強烈,讓平素溫柔端莊的任穎暴露出這樣誘惑的一面。

    陸厲焱吸了一口氣,冰涼的空氣涌進呼吸道,讓他能夠重新以理智的姿態掌控自己的行爲。

    重新歸到理智一側的陸厲焱拎起任穎,大踏步的走進浴室,把人丟進浴缸裏,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雙手環胸看着任穎:“我陸厲焱還沒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如果不是神志清醒心甘情願的女人,我是不會碰的。”

    任穎聽不清陸厲焱說了什麼,比起陸厲焱,浴缸更低一層的溫度讓任穎不再試圖往陸厲焱身上靠,鬆了一口氣的陸厲焱打開花灑,水流從天而降,撒了任穎一身。

    冰涼的水慢慢蓄起,任穎本來還在水中舒適的泡着,隨着水位的繼續攀升,淹過了任穎的口鼻,不慎嗆了水的任穎劇烈咳嗽起來,陸厲焱只得又給任穎調整了一下姿勢。

    險些被淹的任穎對水產生了恐懼心裏,憑着本能幾次想要從浴缸中逃離,卻因爲沾了水而變得滑溜溜的邊沿而未能成功,唯一一次站起來的嘗試也被陸厲焱無情鎮壓,重新丟回冷水裏泡着。

    哪怕被藥效燒掉了神智,任穎仍然覺得眼下的境遇格外委屈,眼圈兒都紅了一圈,配着緋紅的臉色,意外生出一種秀色可餐的意味。

    陸厲焱強行挪開了視線,緊緊抿住的脣角讓他的神情看上去格外冷厲。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淌過去,天邊已經顯現出了隱隱約約的白色,眼看任穎已經平靜下來,甚至靠在浴缸沉沉的睡了過去,陸厲焱皺着眉頭,按響了客房服務的按鈴。

    五星酒店的服務即使在凌晨也依舊迅速,服務生很快趕來,不耐煩也從沒有伺候過人的陸厲焱讓服務生把衣服給任穎套上,又大概收拾了一下全是水跡的浴室。

    眼見天色已經大白,陸厲焱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到回家之後就會纏上來問他爲什麼不陪小星星的女兒,陸厲焱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縱容寵溺的笑,又很快隱沒。

    覺已經睡不成了,陸厲焱索性取出了隨身的筆記本,開始處理起了公務。

    等到任穎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還莫名痠軟。這是當然的,任誰在浴缸裏泡了幾乎一個晚上,睡眠姿勢還不甚正確

    的話都會這樣的,但任穎有中過藥的經歷,在記憶還未完全回籠的時候,發自內心的泛上一股驚慌。

    任穎清醒發出的細微響動也被陸厲焱聽在耳中,他頭都沒擡,仍舊在處理着手中的公文,只是淡淡的問道:“醒了”

    “嗯嗯。”任穎坐在牀上,扶着額頭,昨晚的記憶從她被陸厲焱帶到房間就已經有些斷片兒了,任穎正在努力回憶,因而對陸厲焱的話迴應的有些敷衍。

    陸厲焱終於捨得從他的公文裏擡起頭,把目光投注到任穎身上:“我還是第一次,跟一個女人過夜卻什麼都沒做。”

    任穎的記憶接受的差不多了,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任穎簡直不想承認,昨晚上那個死命掛在陸厲焱身上不斷主動請求的人是自己,但那的確是。

    聽到陸厲焱這麼說,任穎勉強擠出一點笑,美人無論做什麼都是美的,哪怕現在任穎笑的無比尷尬,仍是賞心悅目的:“還要謝謝陸總昨晚出手相救。”

    “早知你會纏着我,我一定不會救你。”陸厲焱表情不變,連說話的語氣都沒什麼波折,只是落在任穎眼裏,就莫名其妙多出一絲口是心非的意味出來,任穎臉上掛着的笑裏忍不住帶上三分真心實意,再次出言感謝。

    “是嗎,那還要感謝陸總不知道藥效這麼強了。”

    任穎還是玩了一點小心思,她把昨晚的一切都歸咎到藥效身上,昨晚她主動求歡的舉動在這樣的解釋下就褪去了一層旖旎的色彩,但陸厲焱卻從心裏生出一份不悅出來,他挑了挑眉,指腹在筆記本邊緣微微摩挲,即使是坐着,仍舊有一股居高臨下的意味撲面而來,壓得任穎心頭一跳。

    “藥效或許的確如此,但是這並不能否認,你,我的市場部經理,昨晚求我”

    “陸總”

    任穎開始還被陸厲焱的氣勢所攝,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但聽陸厲焱說的越來越不像話,頂着臉紅也憤然出聲,打斷了陸厲焱的話。

    陸厲焱注視着任穎臉上蔓延開的紅暈,滿是審視的打量着她,任穎沒有辦法,只能忍着羞窘頂回了陸厲焱的視線:“陸總,昨天發生的事只是一場意外,僅此而已。”

    “好吧,意外。”出人意料的,陸厲焱沒有繼續追着這件事不放,反倒是很大度的攤了攤手以示無辜,轉而繼續低下頭,處理他手中的文件。

    任穎看着陸厲焱處理公務的側臉,稱不上晨曦但也足夠明亮的陽光頑強的透過玻璃窗灑進來,披在陸厲焱的身上,配着他認真的表情,心尖微微一熱。

    不管怎麼說,的確是陸厲焱從那個侍應生的手下把她救了出來,如果不是陸厲焱,任雪琪的詭計又會得逞,更別提陸厲焱根本沒有乘人之危,只是口頭調侃一二。

    這麼想着,任穎有些臉熱,但她不是那種知道自己錯了卻死活不認的人,看着神情專注的陸厲焱,任穎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昨晚的畫面在她腦海中閃回播放,讓任穎連耳尖都蔓上了紅。

    陸厲焱雖然看上去在認真處理公務,但注意力一直有一分落在任穎身上,自然,任穎剛剛的糾結臉紅也都被他看在眼中,不過陸厲焱卻沒有對此做出任何表示,只是自顧自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任穎到底說服了自己,她頂着臉上的熱度,強行忍下了身上的不適,走到陸厲焱面前。

    酒店自帶的浴袍鬆鬆裹在身上,任穎有些侷促的攏了攏衣帶,但態度十分誠懇的對陸厲焱說道:“陸總,真的很感激你救了我,雖說大恩不言謝,但我除了這一句謝,也沒有什麼好報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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