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陸厲焱明明把這事兒交代的好好的,等到第二天的時候,鋪天蓋地的小報上都是他跟喬菲雅一起喫飯的照片,惹得陸厲焱在辦公室大發脾氣:“這都什麼事兒”

    祕書小姐抱着資料,站在一邊儘量縮減自己的存在感,但仍舊逃不過被陸厲焱點名的慘痛經歷:“去查他們是不是不想開了”

    雖然祕書小姐在心底不斷腹誹,心說法不責衆,一家兩家我們還能壓下來,但是現在街頭上凡是能叫得出名字的雜誌報紙全都有報道,就是施壓也壓不下來了啊。

    但是腹誹歸腹誹,陸厲焱作爲給她發工資的人,她還是得老老實實的去照着陸厲焱的話做,只能老老實實的下去給那些雜誌的老闆挨個兒打電話了。

    陸厲焱在辦公室大發雷霆,任穎在經理辦公室也不好過,她看着報紙上的照片,怔怔的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副很是失魂落魄的樣子。

    恰好,陸簡手上有一份文件要請任穎簽字,在門口反覆敲了幾下門,卻並不見裏面有人應答,陸簡也看見了今天份的新聞,總覺得心裏不太安生,見任穎總是不開門,當即也顧不上那麼多,當即打開了門,就看見坐在桌子後面正在發呆的任穎。

    陸簡覺得有些不對,連着喊了幾聲:“經理經理任經理”

    最後見任穎實在沒有反應,情急之下喊了一聲:“任穎”

    彷彿被這一句話拉回了神智,任穎慢慢擡頭,看見了陸簡,才勉勉強強露出一個極爲難看的笑來:“是你啊,有事兒嗎”

    陸簡當然有事,不過現在雖然是上班時間,但陸簡總覺得任穎的狀態不太對,當即把手裏的文件按在桌子上,撐着桌子狐疑的打量了一下任穎:“任經理,你還好嗎”

    任穎不想在自己的屬下面前掉面子掉的太過分,雖然任穎知道,那份報道一出,大家也都知道陸厲焱跟喬菲雅的關係了。旁人可不知道喬菲雅的病情,只能覺得自己是被陸厲焱甩了,或者說,是自己出軌在先,還是自作自受呢。

    這麼看來,自己的面子早就掉的一乾二淨了,現在的強做姿態只能勉強維持住自己在眼前的儀態,但面子上的工程終究還是要做的,便強撐着搖了搖頭:“我沒事,你是要找我簽字吧”

    說着,任穎便伸手去拿陸簡按在辦公桌上的文件,卻被陸簡強行按住,不讓任穎拿走,陸簡平常跳脫的時候,十成十一個公子哥兒,但現在認真下來的樣子卻格外沉穩:“經理,你要是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還是請假回家的好。”

    陸簡的情商也不是喫乾飯的,明知道任穎是因爲陸厲焱的事兒心情不好,但當着市場部衆人的面兒還是強行轉了話頭,硬生生拗成了任穎身體不適,給任穎留足了面子。

    任穎感激的看了陸簡一眼,但想起那天在陸家的時候說的很清楚,以後這樣的事兒可能不止一次,如果次次都要請假回家的話,那工作還

    要不要做了

    想到這裏,任穎搖了搖頭,堅定的去陸簡手裏搶那份文件:“我說了我沒事兒,文件給我,我籤。”

    陸簡不信,半信半疑的打量了任穎許久,卻發現任穎的氣色的確比剛剛那副慘白的毫無血色的樣子好得多,才慢吞吞的鬆了手:“經理,你要是有事兒千萬別忍着啊。”

    “囉嗦”感受到了陸簡真心實意的關切,任穎覺得好多了,恢復了一絲絲元氣,也有心情跟陸簡鬧了。

    陸簡聽到這裏,才相信任穎是的確沒什麼大礙了,才緩緩鬆手:“好吧,這份文件簽完字,我好送去給人事部。”

    “嗯。”任穎簡單的應了一句,拉過文件,在需要簽字的地方行雲流水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大大方方的把文件一推,“去吧,我要工作了。”

    陸簡拿起文件,臨到出門的時候還是不甚放心,扶着門回頭看了任穎一眼,任穎的臉上仍舊不太開心,但眼底已經恢復了身材,察覺到陸簡的視線,任穎擡起頭,對着陸簡展顏一笑。

    辦公室後面的窗簾沒有拉上,陽光毫無阻礙的投入到室內,晃花了陸簡的眼,陸簡心裏微妙的一動,但隨即被他自己壓了下去,毫無異樣的關門出去了。

    陸簡一出去,所有人都圍了上來,聲音壓得極低但掩不去裏面蘊含的八卦意味:“哎哎,陸簡,經理怎麼樣啊。”

    有的人覺得任穎人很好,一定不是像外界報道的那樣,於是爲任穎憤憤不平道:“一定是陸總想坐擁齊人之福,微妙任經理又有能力性格又好,難道不比那種大小姐好”

    但也有人一直對任穎跟陸厲焱的事兒耿耿於懷,心裏微妙的嫉妒,現在就理所當然的不爲任穎說話,只是用看似清白的旁觀者角度說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樣兒的我們都不知道,也有可能是任經理做錯事在前呢”

    總之這種八卦的事兒,大家都是各執一詞,倒是苦了陸簡。

    作爲唯一一個近距離接觸任穎的人,大家倒是都想從陸簡這裏得到八卦的第一手情報,只是陸簡現在心裏也亂的很,哪有心思跟他們一起八卦,當即拍了桌子:“好了好了,都散了,散了”

    眼看從陸簡這裏撈不到什麼,市場部衆人也就紛紛散了,留下陸簡一個人坐在桌子前,發呆的樣子跟任穎剛剛如出一轍。

    陸簡慢慢擡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很是困惑的眨了眨眼,剛剛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想起之前老孫打趣過的話,陸簡有些驚恐的,不敢置信的使勁兒搖頭,一直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任穎可是陸厲焱的女朋友啊自己就算再粉陸厲焱,也不可能,不可能,不太可能連擇偶標準都跟陸厲焱一樣吧

    陸簡頹廢的把自己埋在桌子上,極其不安的呻吟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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