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被陸厲焱跟老鷹拎小雞一樣拎在手裏,頓時就垮了臉色,一副極其幽怨的樣子:“陸總,你先放開我,我好好說話啊”

    陸厲焱陰沉着臉鬆手,夏夏終於能正常呼吸了,頓時舒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陸厲焱弄皺的制服,纔開口道:“別的我不知道啦,只是昨天的時候,任經理,啊不,任穎來找人事部辭職,因爲人事部那邊也不敢隨便批一個經理辭職,就送到我這兒來了。”

    “任穎人呢”陸厲焱心裏越發慌亂,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離他遠去,顧不得別的,當即抓住了重點,厲聲詢問。

    夏夏瑟縮了一下:“陸總,你聽我說完啊,我,我也不敢隨便批任經理辭職,就打電話給你,但是接電話的是喬小姐。”

    “繼續。”聽到喬菲雅的名字,陸厲焱的表情更加不善,但卻勉強按捺住了,只是示意夏夏繼續說下去。

    夏夏被陸厲焱的眼神嚇了一下,頓時跟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所有的事兒和盤托出:“喬菲雅小姐說你說你跟她在一起不方便接電話任經理要走就走吧然後我們攔不住任經理就讓她辭職走了現在市場部是老孫在暫時管理等你選一個新的經理”

    這一長串不帶換氣兒的說下來,饒是夏夏久經考驗也覺得特別疲憊,於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眼巴巴的看着陸厲焱,試圖讓陸厲焱冷靜一下。

    陸厲焱果然很冷靜,但在瞭解他的人看來,就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很不幸,夏夏就是那個瞭解陸厲焱的人,只恨自己沒有隱身功能,陸厲焱語氣格外平靜的問道:“然後呢”

    “然後任經理呸,任小姐,今天,就在剛剛,召開了新聞發佈會,特意跟全社會宣佈,跟您解除婚約。”夏夏面上佯裝鎮定,但內心已經痛哭流涕了,一直在無語問蒼天,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要讓我這種小可憐兒來說這種話呢

    陸厲焱的表情陰沉的能止小兒夜啼,夏夏慫巴巴的繼續說了最後一句:“我就知道這些了陸總你要冷靜啊”

    陸厲焱一言不發,低頭撥通了任穎的電話,結果一句“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暴露了任穎現在在飛機上的事實,陸厲焱幾乎是上車就把車速飆升到了最高,試圖往機場追去,現在陸厲焱只能希望任穎在飛機上提前關機,而不是已經起飛。

    等到陸厲焱一路開到了機場的時候,心瞬間涼了一大半,原因無他,只是因爲陸厲焱一眼就看見了譚笑笑那輛全球限定的跑車,顯眼的很。

    譚笑笑既然在機場外面,那任穎

    陸厲焱不敢再想下去了,只是大步上前,質問譚笑笑:“任穎呢”

    譚笑笑之前點燃的那根菸早就抽完了,現在她手裏的這根是又點上的,在點菸之前,譚笑笑對自己說,如果這根菸抽完,陸厲焱還不出現的話,那就不要怪她譚笑笑翻臉無情了。

    不過陸厲焱終究還是在譚笑笑這根菸抽完之

    前出現了,只是譚笑笑看見陸厲焱身上星星點點的一看還很新鮮的痕跡就氣的不行,冷冷的嘲諷一笑:“你頂着這一身痕跡,還敢來問我阿穎呢”

    陸厲焱急的要死,但這件事終究是他理虧,而且陸厲焱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會是,到底有沒有跟喬菲雅做,這一切的一切都跟罩着一層薄霧一樣,壓根兒看不清楚。

    但陸厲焱卻不能這麼簡單的放過,當即對譚笑笑說道:“這我都可以解釋的穎穎呢”

    譚笑笑手裏的煙終於到了盡頭,她把菸蒂遙遙的往垃圾桶那兒投過去,這麼遠的距離也難爲譚笑笑居然中了。

    “你解釋個鬼,我告訴你,是你對不起阿穎,之前你怎麼對我保證的”譚笑笑不想再理會陸厲焱,轉身就要上跑車。

    車門卻被陸厲焱死死壓住:“譚笑笑穎穎到底去哪兒了”

    “如果我不知道你身上這些東西是哪兒來的,對不起,阿穎去哪兒了,我也不知道哦。”譚笑笑語氣平板的說着,最後還冷若冰霜的賣了個萌,但無論是譚笑笑還是陸厲焱都沒有笑出來的心情。

    兩個人中龍鳳就這樣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外面冷冷的互相對視着,到最後還是陸厲焱先行示弱:“我可以道歉,你告訴我穎穎人呢”

    “啊,忘了。”譚笑笑還是那副沒什麼起伏的死人臉,輕飄飄的說着讓陸厲焱想要揍死她的話。

    陸厲焱幾乎是在反覆默唸不可以打女人這個女人是任穎的閨蜜不能動她,才勉強壓住了自己的衝動。

    譚笑笑強行把陸厲焱推開,坐進了跑車裏,露出半張臉:“我要是你,就先去處理好自己的風流債,不然我怎麼會知道阿穎在哪兒。”

    這就是譚笑笑擺明了在睜眼說瞎話了,她都出現在了機場,肯定是來送任穎的,也就意味着任穎肯定剛走,陸厲焱不想繼續跟譚笑笑歪纏,進了機場,看着剛剛起飛的飛機,但是除了看的眼花繚亂之外,沒什麼結果。

    陸厲焱咬着牙回了自己的公司,想要去調出今天的乘客記錄,卻發現根本查不到,肯定是譚笑笑在中間做了什麼。

    很久沒有勃然大怒過的陸厲焱硬生生掰斷了一根鋼筆,純黑的墨汁涌了出來,把桌子跟陸厲焱的手都弄得一塌糊塗。

    饒是陸厲焱氣成這樣,還是有一根理智的弦在的。

    比如說,陸厲焱很清楚的知道,這事兒怪不得譚笑笑,也怪不得任穎,肯定是喬菲雅在中間搞了什麼鬼。她能接自己祕書的電話,也未嘗不可能去給任穎打電話,並且對任穎說了什麼。

    現在的問題就在於喬菲雅的確做了些什麼,但是投鼠忌器,就算是顧忌着唐恬跟葉如,陸厲焱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對喬菲雅做什麼。

    不過這並不能阻擋陸厲焱的一腔怒火,他對着電話,一字一句的說道:“給我,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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