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之揣着一種幸災樂禍的看戲的心態看着喬菲雅跟任穎撞上了。

    喬菲雅還是一貫的驕傲,只要別讓她發展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喬菲雅頂多只是冷言冷語,真正的陰招都是底下使,反正面上是一貫的矜貴。

    如果是任穎一個人跟喬菲雅撞上,那喫虧的還指不定是誰,任穎外柔內剛,喬菲雅外傲內狠,還不知道誰會喫虧大一點。

    但是現在多了一個譚笑笑,譚笑笑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任穎出事兒了,所以先拍桌子起來的是譚笑笑,喬菲雅對上譚笑笑,基本上就是必輸的局面了。

    比傲氣,譚笑笑比她還有傲氣的資本,比狠厲,譚笑笑商場上那些手段拿出來,喬菲雅還不夠看,因此喬菲雅的理智還在,只能有些憋屈的忍氣吞聲,冷漠的看着任穎:“你就只會躲在別人身後以前躲在衡之身後,現在躲在譚笑笑身後,倒是很有本事啊。”

    任穎不想跟這種破壞心情的人多相處,卻在聽見喬菲雅的話之後困惑的看向喬菲雅:“你剛剛,說是誰”

    喬菲雅狠狠的瞪了任穎一眼:“你別裝了,就是你勾引衡之的”

    任穎覺得自己出國一趟之後,回來就已經搞不清楚現狀了,衡之是誰難道跟自己談戀愛的人不叫陸厲焱叫陸衡之

    這麼想着,任穎把困惑的目光投向了譚笑笑,但譚笑笑也不知道陸厲焱跟周衡之折騰的這出把戲,只知道陸厲焱把喬菲雅解決了,所以譚笑笑只能對任穎搖了搖頭。

    眼看着任穎跟譚笑笑都是一頭霧水的狀態,周衡之只能出場了,他乾咳了一聲,吸引了在場三個人的注意之後,慢悠悠的說道:“請容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衡之,是個心理醫生。”

    那次周衡之去陸家給喬菲雅看病的時候,任穎全程躲在最後面,沒有擡頭,自然也就沒有看清這個醫生的臉,眼下週衡之出聲了,又做了這麼明白的介紹,任穎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是傻子了。

    所以任穎乾脆利索的轉向了喬菲雅:“我不認識周衡之,你要是發瘋的話,去別處瘋。”

    說完,任穎就要拉着譚笑笑離開,連剛上的咖啡也不要了。

    只是任穎想走,喬菲雅卻不可能讓她這麼輕易的就離開:“你不許走”喬菲雅尖叫着去拉扯任穎的胳膊,任穎猝不及防之下,被喬菲雅留的長長的指甲在小臂上留下了很長的一道血痕。

    譚笑笑眼見的看見了任穎的胳膊上滲出了血珠,當即勃然大怒,轉身就是乾脆利落的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喬菲雅臉上。

    喬菲雅從小到大沒喫過這種虧,頓時捂着被打疼的臉,呆呆的看着譚笑笑,一字一頓的質問道:“你,敢打我”

    譚笑笑冷笑一聲,毫不在意:“我打你怎麼了,你該打。”

    說着,譚笑笑就心疼的去查看任穎的傷口了,任穎忍着痛,對譚笑笑笑着搖了搖頭:“笑笑,我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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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別的暫且不提,這一巴掌可是把周衡之給打懵了,他可萬萬沒想到,女人的戰爭起的這麼猝不及防,頓時也顧不上別的,按着喬菲雅的肩膀沉聲問道:“菲雅,你被打到哪兒了”

    喬菲雅慢慢的把手拿下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在喬菲雅的側臉上,喬菲雅的眼裏還是滿滿當當的不可思議:“衡之,她居然敢打我。”

    周衡之苦笑了一下,這種話是萬萬不好說的,畢竟女孩子之間的事情,一個大男人摻和進去,怎麼看怎麼無禮。

    所以周衡之只能溫聲哄道:“你看,人家的胳膊都被你弄傷了呢。”

    也怪周衡之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雖然靠着強悍的心理學知識哄住了喬菲雅,但是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所以周衡之完全不知道自己這話說出來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喬菲雅的眼神呆滯了一下,然後看着周衡之,聲音慢慢冷了下來:“你在護着她”

    周衡之本能的察覺到剛剛說的話不對,只是不知道有什麼問題,只能試探的說道:“我,我沒有啊。”

    喬菲雅一下子掙脫了周衡之扶着她的手,尖聲叫道:“你爲什麼還要跟她攪和在一起你明明就該是我一個人的”

    這時的譚笑笑已經想拉着任穎直奔醫院了,但任穎說沒什麼問題,只要塗點酒精消毒就可以了,譚笑笑有些懷疑,僵持不下的時候,就聽見了喬菲雅尖利的聲音,刺的人耳朵發疼。

    譚笑笑不耐煩的轉過頭去看,發現是喬菲雅的聲音,頓時一點兒耐心也剩不下了,只是譚笑笑敏銳的發現了現在的喬菲雅好像不大對勁兒

    周衡之已經無奈了,他現在總算是知道爲什麼陸厲焱非要拜託喬菲雅了。

    其實平心而論,不發病的喬菲雅,是個很可愛的姑娘,雖然有一點驕矜,但是那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耐心的引導,喬菲雅就會像松子兒一樣,露出自己雪白的內仁。

    不過現在,周衡之忍住捂住耳朵的衝動,在心底默默的給陸厲焱點了個蠟,然後對喬菲雅溫聲哄道:“好好好,菲雅我錯了,菲雅,我保證不看她,我們走好不好”

    饒是譚笑笑跟喬菲雅不熟,也知道喬菲雅只會這麼黏着陸厲焱的,加上剛剛喬菲雅脫口而出的那些話,譚笑笑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什麼。

    轉頭一看,任穎正神色極其複雜的看着舉止親密的周衡之跟喬菲雅。

    譚笑笑急忙安慰任穎:“阿穎,你別看了,真是晦氣,出來買個衣服也能有血光之災。”

    任穎哭笑不得的舉起胳膊:“笑笑,你管這個叫血光之災”

    譚笑笑格外的理直氣壯:“你在我面前出了事兒,還不叫血光之災我跟你講我早晚要去收拾那個喬菲雅,什麼玩意兒啊,居然敢動你。”

    任穎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神色有些複雜:“算了,笑笑,不要管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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