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任穎口氣微微變得有些輕蔑,“你如今都落到了這副地步,還有什麼,值得我去騙。”

    鄭青青有些魔怔了,在原地楞了半天,像個迷路的小孩子,茫然又無措,口中喃喃自語。“這不可能,爲什麼....她不是說陸厲焱只是爲了小...”

    任穎心下一緊,正期待着她說出後面的話來。誰料鄭青青語氣突然一頓,像是發現了什麼,立馬停止了後面的話,眼中變得變得清明瞭幾分。

    她仰面笑了笑,頭髮撒亂的粘在了她面頰上,幾滴渾濁的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鄭青青的笑聲帶着幾絲絕望,又夾雜了點痛苦。

    “哈哈,我真是傻,真的是傻啊..怎麼都沒有看透這一層呢。”她話鋒一轉,眼神霎然變得有些陰冷。

    “呵,不過任穎,你也別得意的太早了。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呢,就算即使我現在不能出去,外面也自是有人會替我出手治你,你,也別想好過”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笑容有些苦澀,

    “陸厲焱是護着你,可他護的了你一時,卻護不了一世,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外面是有人想要整你,而且還不止一個是你永遠也想不到的人,哈哈哈任穎,我真的是很期待看到你每天提心吊膽過日子,永永遠遠被人暗算的那副畫面,只要一想到這兒,我身上所有受過的痛,心裏的疼,都是值得的”

    其中這裏面有一大部分,是鄭青青故意在虛張聲勢,嚇唬任穎。她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發現任穎前面是故意在激怒她想要從她口中套得幕後之人真正的信息。

    任穎面上不動聲色,可卻早就暗暗心驚,先不管鄭青青說的話是真還是假,她都有些低估了鄭青青這個人,她原以爲,鄭青青只不過是被有心之人利用當槍子使了。

    其實也不盡然,鄭青青雖然年輕易怒衝動,可着實也是有幾分腦子的人。若那人都能將鄭青青這樣的人玩弄於鼓掌之中,那人...該是如何恐怖...

    一想到這兒,任穎突然感覺自己後背有的發涼,尤其,還是身邊的蟄伏着的人。

    她冷冷勾脣一笑,眸光微深,不怒自威,氣場凜冽倒是有幾分陸厲焱味道,“我任穎倒是要看看,這a市,還有誰能治得住了我”

    鄭青青不似先前那般激動,反而一臉悠閒淡然,倒像是來喝茶遊玩的一般,眼中閃過幾絲精光,就那樣一直靜靜的瞧着她看,

    “是,你任穎是有本事,是會會勾引男人,陸厲焱,許楠,高長明...這些男人都被你玩弄在手中爲你保駕護航,可這個世上,總是有不會被你這個賤人所勾引到的男人,然後將你狠狠的踩在腳底下,粉碎你的所有驕傲。”

    “是嗎”任穎沒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她突然反問道,“鄭青青,在這裏還幫她打掩護,有意思嗎”

    鄭青青眼中劃過一絲的驚訝,可卻還是沒有得逃脫過任穎的眼睛。

    “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胡說些什麼”任穎突然有些搞笑的問道,“我難道說錯了嗎,你在這裏東拉西扯,虛張聲勢,不就是在幫她打掩護嗎,你以爲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我又沒說漏嘴你怎麼可能知道”鄭青青下意識的反駁。

    “我爲什麼不可能知道,莫非,你有什麼心虛的”任穎眼中泛着點點寒光。

    鄭青青突然低下了頭,眼神有些閃躲,“神經病,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哪有什麼好心虛的....”

    “呵,連看都不敢看我,你還敢說你不心虛”

    鄭青青簡直快被要任穎的這種心理戰術給逼瘋了,她被的神經像是緊繃住的一根弦,被拉的又細又長,一不小心,就會繃斷掉。任穎的話語如魔鬼般一直縈繞於她的耳邊..久久不散去...

    心裏頭又好似帶也有一個蠱惑般的聲音在說,“說吧,說吧,反正自己已經死定了,再拖一個下水也無妨。”可理智卻告訴她,如果自己真的說了出來,那麼...她就真的死定了。

    鄭青青的精神狀況又變的有些不好,似乎是陷入了一個怪圈之內,像極了那天在邁阿密酒吧的那個晚上。她的聲音細而尖,分貝像是突然被調大了好幾個度。

    “我有什麼好心虛的出主意害你的人又不是我我只是她手底下的一枚棋子,你有什本事去找她質問啊去找她啊”

    任穎眼神一眯,緊接着問道,“她是誰”

    “她就是...”

    任穎正全神貫注的等待着她接下來的話語,突然會見室的門“啪”的一下被打開,一下子停止住了所有的聲音。

    “編號07018,探視時間已經結束。”門口的警衛員提醒的說道。

    任穎立馬回眸冷視,臉上佈滿了陰鷙,她都差那麼一點差那麼幾秒鐘的時間,就可以知道那幕後的真兇是誰她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莫是這一次不將那個人給揪出來,後面,也許會翻起更大的風浪。

    警衛員被任穎瞪的一愣,猛的打了一個哆嗦,似是一股莫名的寒意突然從腳底心升起,遍佈了全身。他也算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怎麼被一個女人瞪了一眼給唬住了。

    似是在遮掩自己的恐懼,他又說了一遍,“編號07018,探視時間已經結束了”

    鄭青青原本有些混沌的眸子,再聽到這句話猛得擡起,瞬間清醒了很多,一想到自己剛剛差點被這個賤人蠱惑說出了真相,額頭上面立馬布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咬牙切齒的說道,

    “賤人你其實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對不對”

    任穎站在原地,細細縷過思緒,露出了淡淡的淺笑,“是,我原先是不知道,不過,後來聽你這麼一說,我好像大概也能鎖定了幾個人物目標,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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