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份文件扔進了廢紙攪碎機內。他認爲,這件事情,疑點重重。

    絕對不是,這份文件上的這麼簡單。

    一個二十一歲孤女,應該早就飽受各種境遇,怎麼可能,會這麼單純。

    毫無心機,任人拿捏。

    .......

    任穎下了班後,從窗子往下看了一眼,看到那輛熟悉的車,眉眼蓄滿了笑意。

    這呆子,寧願在下面苦等着,也怕打擾了她工作

    可真的是傻

    她快步走了下去,打開了車門,笑意盈盈。

    道,“陸先生,怎麼樣,今天,我夠準時嗎”

    陸厲焱挑眉,看了眼表,笑道,“五點三十一分,用了一分鐘的時間,倒的確比上一次快了點。”

    他俯下身子,親了下女人的脣,

    “下一次,別這麼趕,我也是剛到的。”

    她羞紅了臉,嬌嗔的說,“好啦,知道了,你快開車吧。”

    他眉目柔和,眸間寵溺一片。

    “好。”

    車輛緩緩的開動,行駛在了這所繁華都市裏。

    “對了,今天晚上,他們跟你說去哪裏了沒。”任穎問。

    “醉八仙。”

    “那地方,好像,應該還是在南巷那邊吧,那地方的消費水平可是不低。”

    他輕笑了聲,“反正,今兒個晚上是他們倆的場子。”

    任穎眉眼彎彎,眸間一片笑意,似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凶神惡煞的說。

    “今天晚上,喝酒肯定是推脫不了的,你給我少喝點酒,少抽點菸,別搞得和上一次一樣,醉醺醺的,拉都拉不動,到時候,我可不管你。”

    他失笑,“好,阿穎,我保證,今天晚上少喝點。”

    任穎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希望你說到做到啊”

    陸厲焱眸間滿是戲謔,頗有深意的說,

    “今天晚上,沒看到任小姐的看家本領,我怎捨得喝醉。”

    她橫了一眼,面紅而赤,可真的是後悔死了

    “好好開你的車去。”

    .......

    兩個人到達醉八仙預定的包間時,藍復和譚笑笑早就已經到坐在裏面,你儂我儂調情了,除了傅欽還沒有到,剩下的也都齊了。

    陸厲焱摟住了任穎的肩膀,坐在了偏側的椅子上,笑道,

    “實在是沒想到,竟然先是你們兩個要訂婚,藍復,你可要好好對人家的姑娘,要是你敢惹人家譚笑笑生氣,首先,我家的這位可就第一個先不能答應了。”

    譚笑笑一聽,頓時嘚瑟了起來,戳了旁邊的男人一下,

    “聽到了沒有,你敢對我不好,我孃家人可不答應。”

    男人無奈失笑,那還有當初那冰冷的模樣,立馬湊到了她身旁道,

    “喲,姑奶奶,不,祖宗,我哪敢對你不好就您這暴脾氣,怕是我還沒有動手,你就先把我給拆了。”

    “哼,知道就好。”

    “......”

    看到這對年輕的情侶在這兒打情罵俏,任穎和陸厲焱約而同相視了一眼,不輕笑了出來,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算是替他們開心。

    同時,任穎心裏面的一塊大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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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她一直怕譚笑笑是委曲求全,對這門婚事是半推半就,礙於長輩的面子才接了下來,今天這樣一看,這倆人,倒還真的是“真愛”。

    過了一小會兒,傅欽也便來了。

    他笑道,“喲,各位這是在等我呢。”

    任穎調皮的眨了下眼,明亮的眸光笑意點點。

    “是啊,某人今天晚上來遲了,可是要自罰的哦。”

    他瞬時被氣笑,“阿穎,我可是你哥,可不得這樣大義滅親的。”

    她掩脣輕笑了兩聲,“哥,這你可就錯了,我這可不是大義滅親,是大公無私。”

    “我看啊,你這是伶牙俐齒。”

    藍復笑的一臉玩味,“不管怎麼說,今天晚上是老傅這隻賊狐狸遲到了,必須得要罰。”

    譚笑笑立馬跟在後面起鬨的說。

    “服務員,菜單拿過來”

    幾個人隨便點了些菜,主要將心思用在了酒上面,紅的白的洋的,樣樣都有,擺滿了一桌子。

    陸厲焱這下樂了,“老狐狸,你今天晚上看來你是走不了。”

    “藍復這小子要訂婚,怎麼灌起我來了,不應該主角是他們兩個麼。”

    他眯着眼,慢條斯理的點上了根菸,老奸巨猾。

    陸厲焱脣角噙着抹淺笑,優雅清俊,他慢慢開口,

    “你說的的確是有道理,不過,該罰的還是得罰,今晚該喝的還是得喝,誰都逃不了。”

    譚笑笑道,“阿穎快瞧瞧,最賊的,還是你家的這位呢。”

    “有嗎,我覺得陸厲焱說的是實話啊。”

    任穎擺明了立場。

    衆人立馬調笑,“哎哎哎,女大不中留”

    “......”

    酒過三巡,除了陸厲焱和傅欽外,其餘的人都沾染上了些醉意,尤其是任穎,小酌了幾杯,便已經不行了。

    雙頰酡紅,那雙清澈的眸子被醉意薰過後,幾分迷離,幾分妖嬈,媚眼如絲,軟趴趴的倒在了男人的懷裏,半醉半醒。

    其實這也不怪她,今天晚上的酒,是混雜了三種酒,專門兌過的。

    濃度比較高,度數也比較大。

    普通人啊,一兩杯倒是沒問題。

    譚笑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顯然是喝的有些多,舌頭也有些打結。

    問道,“陸厲焱,你...什麼時候打算娶我家阿穎啊,我家阿穎年紀可不小了,你...你..別拖着辜負了她。”

    說罷,便似是要倒下去了的模樣。

    好在藍復當兵的出生,身手矯捷,即使喝醉了,也眼疾手快的立馬扶住了她,抱在了懷裏。

    沒好氣的說,

    “自己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倒是一天光給別人操心的多。”

    陸厲焱看着面前的場景,淡淡的笑着,一言不發,很是悠閒,好像,剛剛提到的人不是他一樣。

    任穎的身子一僵,媚眼迷離,掐了下他腰間的肉。

    接着醉酒,憤憤不平的問,“你爲什麼不說話。”

    他輕笑,“阿穎想讓我說什麼。”

    她嘴一癟,眼眶微紅,像個沒有得到糖果的小孩一樣。

    “陸厲焱你太壞了,明明知道的。”

    “嗯我知道什麼,”他凝笑望着女人,道,“我不知道,要阿穎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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