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楠這樣一說,任穎才記起,小時候,母親每天晚上睡前會給她哼唱歌曲,旋律很美。當時她聽不懂,直到長大後才發現,那竟然都是些莫扎特之類名人的曲子。
會教她跳舞,芭蕾,探戈,似乎都會。
而且,母親的儀態總是很端莊,也很優雅,身上也總帶着一種氣質,即使是打工做着最骯髒的活,也給人高貴的感覺。
試問,一個孤女,怎會懂得這些。
“這太不可思議了。”任穎臉上寫滿了驚訝。
“根據這些線索,再加上我專門調查了當年換個身份的那一批人中,的確是有你母親,謝瑾如,你不得不承認,你母親,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別的親人的,而且,還出身是不凡的。”
“我需要冷靜下,這對於我來說,有些太難接受了,”
任穎蹙緊了眉,腦中嗡嗡嗡混亂一片。
她和母親孤苦無依的過了這麼多年,只認定對方纔是自己唯一的親人。這突然之間,被告知還有別的親人。
這的確是有些太讓人.....
“阿穎,但...這就是事實。”
“那爲什麼,他們不來找我母親呢”她秀眉緊蹙,腦海之中浮現出太多的疑惑。
“這件事情,如果要扯起來的話,還有牽扯到1976年前a市的那場動盪。”
“這件事情我也曾經聽人說過,”她面色不太好看。“可這事情,到底和我母親有什麼關係。”
“你先彆着急,聽我說。”
許楠娓娓道來,任穎也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1976年前,正是a市政府警署沒落,黑道勢力猖獗的時候。
那時候,基本上白道是被壓的死死的,毫無反擊之力,於是那些不法分子更加猖狂,派出的臥底,甚至滲人到了公安系統裏面,開始作亂僞造起了身份,爲他們那一方上演了無數次金蟬脫殼。
這樣的事情,中央那邊在也忍不住了,直接從上面派出一系列高幹人才,帶着兵,決定採用鐵血手腕,寧殺勿漏。
當時摻於這件事情的,有好幾個豪門大家族,從內鬼那一聽到這風聲,立馬開始洗起了底牌。
怕到時候牽扯到家人,所以僞造出了好多假的身份,來將自己至親免於此難。
但也正因爲這兒,所以才更難查了,當時,起碼有三大家族至少買了三四萬個假的身份,無疑等於大海撈針。
最後,查來查去,許楠將主要的視線都鎖定了傅家和柳家。
任穎忍不住開口,“你的意思是說,我母親很有可能是這兩家的女兒”
許楠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而且,有百分之六十認爲,你母親,應該是傅家的女兒,傅婉”
“傅欽的姑姑”
“是的。”
這讓她太難以消化了,如果這是真的話,那麼,傅欽這個哥哥,倒成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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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有一條,不過,被人捷足先登了、”
許楠的語氣帶着濃濃的嘲諷。
她臉色一變,“還有人在調查這個事情。”
他含笑點了點頭,不用說,也知道是那位了。
“但是,我還有個更直接了當的法子。”
“說來聽聽。”
“那就是從傅家搞到傅婉的照片,和你母親當年的照片一對比,這結果,不就自然而然的出了來了”
.......
任穎出了盛安的門,腦袋昏昏沉沉的,怎麼着都沒有想到,許楠會帶一個這麼大的重磅炸彈給她。
她揉了揉眉心,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畢竟是關乎這母親的家人,她也不想馬虎錯過。
任穎站在馬路邊上伸手攔了一臉出租車,坐了進去,朝着出租車司機說道,“師傅,麻煩去陸氏集團。”
“好叻。”
“....”
出租車行駛在了這條車水馬路上,旁邊的風景,一閃而過。
任穎趁着這個空檔的時間,掏出手機,給傅欽打過去了一個電話。
那端電話過了二十秒後,才接通
“阿穎”
她扯了下脣角,道,“嗯,哥哥,是我。”
“怎麼了,喫過飯了嗎”那道聲音溫潤如玉。
“嗯,哥我喫過了,你呢。”
“嗯,我也剛剛喫完了,”他頓了下,“對了,阿穎,你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大的事情,就是前幾天,聽你提起你姑姑傅婉的事情,有些好奇,想要看看照片,”她笑道,“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
傅婉在傅家現在已經成了一個特殊禁忌存在,她這樣貿然,也是在賭。
那端沉默了一會,“倒也不是不方便,只不過,陸厲焱沒有告訴你嗎”
“嗯”
“應該是在昨天吧,我派人將那張照片傳給了他,他沒有和你說這件事情嗎,”他頓了下,“說起來,我那個姑姑長的還和你有幾分相似呢。”
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所以,第二次見面你說我長的像你的一位故人,原來是像你姑姑啊。”
“是,說來也是巧呢,當初第二次見你的時候,覺得你和我姑姑的神韻簡直一模一樣,”傅欽發出一聲輕笑,又接着說道,
“我想,陸厲焱那小子,看見那照片,也會被驚呆的,只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沒有和你說過這件事情。”
她乾笑了兩聲,“或許說過吧,只是我忘了而已。”
“也對,陸厲焱那小子把你愛的可是死去活來的,如果沒告訴你,估計也是忙忘了吧,”傅欽又接着說道。
“阿穎,其實你很幸運的,陸厲焱,真的是個好男人,如果你最後嫁給了他,我想,會是幸福的。”
良久之後,她才聽到自己的聲音,“好。”
“嗯,先不說了,我這邊還有點事情,等咱們閒了聊。”
“好,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