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不出三天。”
三天,正好可以趕在皮特離開之前送給他。
任穎關掉電腦,靠在沙發上心裏帶着點失落,也不知道這會在幹什麼,喫過了沒有,也不打個電話給她,這會她心裏面,十分不是滋味。
陸厲焱這次的態度好像很堅定,要是以往,根本挨不了一夜,就軟下態度,前來哄她,這一次,到現在,連一條微信都沒有。
她的心態,簡直快要炸了。
突然,手旁的電話響了起來,任穎緊張的拿了起來,看到屏幕上跳躍的名字後,讓她有些失望。
“喂,笑笑”
她的話音剛落,那端就哭了起來,
“阿穎”
一直以來,譚笑笑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個女漢子,包括任穎也都這樣認爲,聽見譚笑笑哭,這還是第一次,她略帶着急。
“笑笑,你怎麼了,先別哭,和我好好說說是怎麼回事。”
對面的聲音哽咽,“阿穎,你在哪裏,咱們見面說吧。”
能夠讓譚笑笑都哭的事情,肯定也不是什麼小事,任穎當機立斷答應了她,開始急急忙忙的收拾了起來,王媽看着一臉疑惑。
“夫人,您這是要去哪裏啊”
“找個朋友。”
王媽雖然想問能夠朋友是誰,但身份卻限制勒令住了她。
“那您今晚還回來嗎”
任穎想了想,譚笑笑哭成那個樣子,這還真有點懸,爲了以防萬一,她又在包裏,多加了些洗漱用品,邊裝邊說道,
“不知道,看情況吧,如果今晚不回來,我會打電話的。”
“那,好吧,”王媽面色爲難,“那要不要,告訴先生一聲呢”
她下意識說,“不用了。”
這兩個人之間,果然是有矛盾啊。
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王媽想要讓他們兩個人和好,縱使有心也無力啊,只得眼睜睜看着任穎的背影離開。
她和譚笑笑兩個人相約在任穎以前的家中,當時搬去和陸厲焱住的時候,房主說,房租是退不了的,任穎當初搬進來的時候,哪裏會想到中途又搬出去這一茬,一下子交清了三年的房租,無奈,這個房子就只好一直空着了。
她剛從電梯出來,就看到坐在樓梯抽噎的譚笑笑,披頭散髮,妝容暈散開。
女人一看見她,立馬飛撲了過來,淚水嘩啦啦的往下流,嗚咽的說,
“阿穎,那王八蛋騙了老孃。”
王八蛋是誰。
她一臉懵逼,安撫順着譚笑笑的背,在樓道總歸有些不好。
“先別哭,咱們進去說。”
“好。”
任穎打開了鎖,迎面而來一股灰塵,兩個人都捏住鼻子咳嗽了好一陣子,尤其是譚笑笑,剛進來的時候,還抽噎着,毫無防備一下子吸入了好多灰塵。
她邊咳嗽便說道:
“阿穎,你這都多久沒有回來了,家裏面怎麼都髒成這個樣子了。”
任穎捏住鼻子,打開窗戶,纔得到一點喘息機會,
“快一年了吧。”
“這時間過得可真快。”
是有多久,沒這樣勞動過了。
任穎喘了口氣,燒了壺水,遞到了女人面前,道,
“說吧,今天怎麼回事,還有,你說的那王八蛋是誰”
提起這個,譚笑笑就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憤憤不平。
“除了藍復那個王八蛋,還能有誰”
不會吧,這兩個人,前些日子還不是愛的死去活來嗎。
“藍復”任穎疑惑,“他又怎麼招惹到姑奶奶您了”
“我說出來,估計你都會被氣死的。”
“有這麼誇張”任穎蹙緊了眉,
藍復到底是幹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纔會把譚大小姐給惹撐着這樣。
譚笑笑抹了眼淚,吸了吸鼻子,慢慢說道,
“前些日子裏,我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各處求醫看病的,爲了備用,什麼也都忌着口,連煙都給戒了”
任穎心裏,隱隱已經明白是什麼事情了,女人的話又在耳畔響了起來。
“誰想到的,那王八蛋,竟然在揹着我喫男性避孕藥,要不是我那天心血來潮打掃屋子,我估計,到現在都還被矇在鼓裏面呢。”
“...”
任穎點了點頭。如實的說,
“這事,藍復做的,的確是有些不厚道了。”
“是啊,他不想要孩子可以早點說我何至於,喫那麼多的苦,承受那麼大的壓力,他簡直就是個王八蛋,不,說他是王八蛋,都侮辱了這個詞。”
任穎:....
“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還能怎麼想,反正,這婚,是結不成了”她胸口劇烈起伏着,
“我狠狠罵了那王八蛋一頓,我從裏面搬出去了。”
“你先別衝動”她扶額。
“反正,話我已經放出去了,這次,誰先服軟求和,誰他媽就是孫子”
她狠狠放下水杯,水花濺在了茶几上。
“也許,藍復也是有難言之隱呢。”任穎嘗試着化解。
“他能有什麼難言之隱,有爲什麼不告訴我啊,我這個人雖然脾氣火爆了點,可也並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啊,犯得着那樣對我嗎,”
說到這兒,譚笑笑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阿穎,這些日子裏我受的苦,你不知道,可他總看在眼裏,當我因爲是我的身體有問題,一碗一碗喝那個苦的噁心湯藥的時候,他的心裏,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嗎。”
譚笑笑泣不成聲,茶几上擺滿她用過的紙巾。
這事情,任穎是個局外人,看的最透徹,的確是藍復做的有些過火了。
是的,她們雖然是女人,可又並不是蠻不講理,有什麼原因,就不能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解決的辦法,至於一個人藏在肚子嗎。
他們活得累,她更累。
“反正阿穎,我是不打算在和他結婚了,這個人我已經看得透透的了,老孃不和他玩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去吧。”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你要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