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焱呢,現在醒來了你”
她剛醒嗎,就問。
“現在醫生正在查房,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現在了。”
“好,那我去看看,”任穎邊穿衣服邊說道。
“阿穎,要不要喫點早飯。”
“謝謝媽,不用了。”
葉如還想要說什麼,任穎已經出門往重症監護室走去,經過一夜的觀察,陸厲焱已經脫離了危險,已經被醫生轉入普通病房裏面。
陸厲焱人已經清醒過來了,臉色憔悴,額角擦破皮受了傷,連眼睛上,也多纏了幾圈紗布。
“厲焱,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她關切的問。
“還好。”
“身上呢,有沒有痛的地方。”
陸厲焱因爲坐在後面,所以受傷的地方都比較輕。
倒是開車的王師傅,就比較慘了,胸骨和肋骨多出骨折,倒現在,都還在icu沒有脫離危險期。
“我沒事。”男人語氣淡淡。
任穎顯然是不信的,扭頭問查房醫生,道,
“醫生,陸先生現在是應該什麼樣的情況。”
醫生給她比了個手勢,示意出來說。
“任小姐,關於陸先生這個情況,其實現再很難說,因爲這次很有可能壓迫撞擊到單側神經,所以,有很有可能導致永久性失明,請您做好準備。”
她身形一晃,“那,昨天晚上的醫生說,很有可能因爲這一次的車禍因禍得福,讓眼睛好起來呢。”
“那雖然和有可能,但發生的概率,是很小的。”醫生又道,“當然,也不是沒有,這一切,都要等到陸先生的線拆了之後做個全項檢查才能說。”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
“那多久可以拆線呢。”
“就在今天早上。”
“永久性失明的事情..”任穎抿了下脣,“先瞞着陸先生吧。”
“好的。”
任穎和醫生回到了房間,陸厲焱坐在病房上,緊抿着脣,一言未發。
對自己現在這個情況,心裏也明白了個大概。
“二位先稍等一下,我去叫護士長過來,等一下準備給陸先生拆線。”
任穎頷首,“謝謝了。”
醫生笑着說了聲沒事,就先推門出去了,她站起身,開始收拾起周圍的物件,問男人,
“今天有什麼想要喫的東西嗎”
她的語氣很平常,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不用,我現在沒什麼胃口。”陸厲焱說。
“不行,你現在可是病人,沒胃口也得要喫上點,不然,這樣怎麼恢復身體,我等一下回去,給你煮點白粥喝,怎麼樣”
任穎勉強笑道。
“剛剛,你和醫生出去說什麼了。”
她身子一僵,有些沒想到。
“沒說什麼,就談了談關於你的治療,問願不願意採用保守的方法呢。”
陸厲焱的脣角上揚,別有深意問,“這種事情,爲什麼不在病房裏面說呢。”
“醫生都是這樣,也可能是怕你多
他輕嗯了聲,任穎打量了男人一眼,也不知道他信了沒。
須臾,醫生帶着一羣護士,浩浩蕩蕩推門走了進來。
“陸先生,昨天晚上的車禍不小心傷到了您的眼睛,現在我們來爲您拆一下線,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嗯。”
醫生伸手叫了兩個護士拿托盤過來,冰冷的剪刀剪開那薄薄的紗布,取了下來,男人的雙眼緊闔着,又叫人拉緊了窗簾。
“陸先生,您現在可以睜開眼睛試試了。”
任穎的心情緊張而又複雜,男人的睫毛顫慄了下,緩緩睜開了眼簾,瞳孔接觸到暗光,還是不由自主伸手去擋了下看,又闔上了雙眼。
這一個動作,讓所有的人了楞住了。
“醫生,陸先生他現在是什麼情況。”任穎是激動着的。
“任小姐,你先彆着急,這個,我們需要再一次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才能將情況告訴給您。”
陸厲焱的這種清苦啊紀念館,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必須要謹慎處理。
不敢妄下斷論。
“那現在還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不用,任小姐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
她神色是焦急着的,轉身問,
“陸厲焱,你現在哪路還有什麼不舒服嗎一定要講出來,”頓了下,小心翼翼的問
“還有。剛剛,你是可以看見了嗎”
這個話題,也是醫生們所關心着的。
“是,能夠模糊的看見東西的輪廓,不過,光線在刺了,有些累。”
這證明,他的眼睛,是有痊癒的希望了。
任穎激動的抓住了醫生,
“這算不算您說的那個萬一呢。”
“還要等檢查過後,看了結果,才能說。”
醫生怕多給任穎希望,到時候會讓她更失望。
“那好吧,檢查什麼時候去做。”
“隨時都可以。”
她的心情是迫切的,每多一秒,都是煎熬。
“那就現在吧。”
“好的。”
推輪椅的任務,本來任穎是自告奮勇的,看着她那肚子,傅家人怎麼都不肯,於是,就將陸厲焱帶去檢查室,男人哪怕穿着病號服,也是十分俊朗的,一路上吸引了很多護士和家屬的目光。
“感覺怎麼樣,會不會緊張。”任穎在旁邊關切的問。
男人淡淡,“還好。”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會好意思在阿穎你面前說呢。”傅欽笑道。
“這又什麼不好意思的。”
都是一家人了,連孩子也有兩個了,面子不面子的,好像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吧。
傅欽輕輕一笑,“這個,你就不懂了。”
“好吧,不懂就不懂吧,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陸厲焱眼睛的問題了。”她面色凝重。
“不用擔心了,我私下裏偷偷去問過醫生了,說是因爲先前的治療做的好,再加上這次單側精神有恢復跡象,是有百分之七十痊癒的可能了,而且,他剛剛不都看到了一點嗎。”
任穎點了點頭,長嘆了口氣,她真不想在出什麼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