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穎趁着陸厲焱不在,特意找了個時間,和傅欽相約在了一起,當她感到咖啡廳的時候,男人早已經等候多時。
“事情怎麼樣了”
她喘着粗氣,連忙喝了口水。
傅欽一臉無奈,又替她貼心倒了杯水,慢悠悠的說道,“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反正人找齊了就行。”
他微微蹙眉,“阿穎,你突然找這麼多的人,是要幹什麼。”
說到這兒,任穎笑得狡黠,細眯的眼睛像極了一隻狐狸,
“到時候,你就等看好戲吧。”
“.....”
任海東爲了撐場面,將宴會舉行在a市有名一家大酒店裏,賓客雲集,笑臉逢迎,倒可以談的上熱鬧兩個字。
他穿着便服,一身淺色大褂,人到也顯得隨和許多,身旁站着餘曼娟,粉底遮住眼角細紋,穿着修身連衣裙,兩個人倒是夫妻相十足。
任穎特意選在中途而進,其樂融融的場面聲音瞬間戛然而止,消失的無影無蹤,都長大了嘴巴,驚訝看着這幕,正在你和人講話的任海東有些詫異,一回頭,氣的臉都綠了。
誰能告訴他,眼前黑壓壓一片場景,究竟是個怎麼回事。
清一色黑色背心,足足有數百號人,揹着雙手,站在爲首的一男一女身後,男人穿着黑色工整西裝,西裝上衣彆着的白花,是任穎極力要求的,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這是她任穎一貫的風格。
她脣角微微彎起,露出一個淺淺笑容,笑得矜貴,一席黑色蕾絲連衣裙,黑色髮絲高高盤起,耳邊,也很應景的別了多白色的菊花。
場面震懾,嚇得場上所有人都噤若寒蟬,根本不像是來參加壽宴,反而,倒像是一幫黑社會的前來葬禮。
任穎很滿意這個效果,兩步含笑上前,
“任老闆,怎麼樣,我沒有食言吧,給你的這個驚喜,足夠讓人說不出話來的。”
他回過神來,氣的手指發顫,這哪裏是來送禮送錢,特麼根本就是前來砸場子,
“任穎,你,你,今天來想要幹什麼”
她笑了笑,踩着高跟鞋走了兩圈,道。
“我的企圖不明顯嗎當然是前來給任老闆祝壽,好說歹說父女一場,都說禍害遺千年,您這老王八都活到了現在,我不前來給你賀一下,反倒別人說我不孝。”
一張伶牙俐齒,弄的場上的人憋不住想笑。
這局勢,也都看清楚了,反正都不關他們的事情,隔山觀兩虎相鬥,免費的熱鬧,何樂而不爲。
“來,兄弟們,給任老闆吼一個。”
任穎眸間暗轉,細流滑過,帶着光,裏面是五彩琉璃的光澤,如星碎般閃閃發光,明亮不可一世。
衆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聽一聲震耳欲聾聲響,幾乎快要將耳膜給震破。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王八蛋任海東,抵賴五千萬。”
站在遠處的任海東臉色
鬧出這樣的笑話,簡直讓他這張老臉都沒地方藏。
從牙縫裏強擠出三個字,“你放屁”
任穎走到他面前笑了笑,“呵呵,任老闆可是貴人多忘事,要不要我將欠條拿出來,讓打擊看一看呢。”
“你,你”
“我對任老闆可謂是仁至義盡,顧念極了情面,要不是您言而無信,我也不會做的這麼絕,當初我明明白白告訴你三天期限,可這都快過一週不止,任老闆,您真拿我當三歲小孩在戲耍嗎”
周圍的人立馬竊竊私語,在任海東身上指指點點起來,幾分不屑,幾分鄙夷。
他現在,只恨不得立馬找上一個地縫鑽進去,
“我是你父親”
聽到這句話時,傅欽的連立馬冷了下來,覆上一層薄薄碎冰,冰寒刺骨,明明沒開空調,周圍卻瞬間降了好幾個度,讓人不由自主打哆嗦。
“任先生,你,配嗎”
傅家,早就已經忍了他很久。
謝瑾如的事情,在他們的心中,一直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疙瘩。
只不過一直顧忌着任穎的面子,如今,終於找到了宣泄的爆發點。
“敢問任先生,你是給她花了一分的心思,還是給了她一點作爲父親的關愛,你是哪裏來的自信和勇氣,才能說出父親這兩個字。”
衆人都沒想到,這事,沒想到連傅欽都會纏上一腳,以他的人品,斷是不會說假話的,看來,十有八九也是真的了。
男人的話擲地有聲,場上瞬間都靜了下來,沉浸在這這片訝異中。
誰的父親,會一直像一個無賴,吸血蟲一樣,一直想要謀劃和敲詐親生女兒,只恨不得榨乾最後一絲一毫的利用價值。
任海東的臉紅了白,青了黑,活像個調色板似的,要不是顧忌着傅欽身份,早就破口大罵了。
“任先生理虧,說不出話來了”任穎笑道。
他強壓下怒去,“小穎,我欠你的錢是會還的,今天你這麼多叔叔伯伯都都在這,快別讓他們看笑話了。”
“你既然絕對面子抹不開放不下,好啊,那你就給我還錢吧,等到錢一還,你放心,我絕對是不會在糾纏你的。”
任穎的執拗和固執氣到了他,礙着衆人,壓低聲音,
“你知道,我現在沒錢的公司現在資金鍊匱乏,我要是有錢,肯定會還你的,你在寬限上我幾天,讓我湊個整數。”
她當下臉色一變,拔高了音調。
“什麼”
“堂堂任老闆,現在竟然連五千萬都拿不出來你就快別開玩笑了。”
五千萬在權貴中說起來不多,但也不少。
家底現在連這錢都掏不出來,任海東只臊的慌,像被人給扒光了、一樣,從頭到腳迎來無數道審視打量目光。
這下,在權利裏,他的身價,特跌了。
任海東瞪着任穎,差點沒咬碎銀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