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兩個人上了車後,傅欽蹙緊了眉,“她和傳聞中的很不一樣。”
“是變了很多,尤其是這次回國之後。”
“那她還離開嗎”留在a市,若成敵人,絕對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主。
“前幾天我聽譚笑笑說,任雪琪這一趟可能就不走了。”
傅欽打着方向盤,看了她一眼,
“任雪琪不是在美國斯坦福上大學嗎,這不是才一年嗎,爲什麼要回來”
“聽說她重修完畢了,畢業證在今年就可以拿到手了。”
看來,任雪琪對金融這一片,的確是很有商業頭腦。
“你以後幹什麼都得小心一點,那個女人,一看就知道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放心吧。”
今天一大部分的人,都是傅欽帶出來的,任穎特意請他嗤了頓飯,意思了一下,回到家後,都已經快十一點了,看到屏幕上顯示十幾個未接通的電話,她腦袋瞬間大了起來。
怎麼就忘記了家裏還有一位祖宗呢。
任穎回到陸家後,徑直上了二樓,偷偷推開一道縫隙,暖黃色的亮光傳來出來,男人帶着金絲眼鏡,坐在電腦面前,臉色很不好看,連眉頭也都緊鎖着。
不過兩三秒的時間,任穎就暴露了。
“怎麼捨得回來了”
她手心涔涔,臉上維持着笑意,“今天晚上,手機靜音,沒聽到你給我打電話。”
陸厲焱闔上電腦,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她放下包走了過去,伏在他肩上,柔聲輕問,
“你怎麼了,一臉愁眉不展的,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嗎”
他輕嗯了聲,“公司的項目出了點小意外。”
能夠讓陸厲焱頭疼的意外,絕對也不是什麼小問題。
“沒事吧”
“沒事,用不了多久就會解決的,現在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他眉頭慢慢舒展開,轉身望着她,“對了,你還沒說,今天一天都沒看到你的人影,又跑到哪裏瘋去了。”
“哪有。”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
任穎硬着頭皮,一五一十的將今天所有都說了出來,連一絲細節都沒有漏掉。
因爲她知道,即使她不說,陸厲焱也有知道的辦法。
“下一次,在出了這種事情,告訴我就好,在不許這麼冒險了。”
危險是從來都不會有預告的,萬一到時候她出了什麼意外,他真的不知道會發瘋做出什麼事情來。
“知道了,”任穎聲音悶悶的,“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啦,當時傅欽哥也在呢,而且你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都比較忙,我也不好去打擾你。”
自從結婚之後,陸厲焱的工作愈發繁重起來,以前還能順路過來接她下班,而現在常常加班到深夜纔回來,有時候,甚至早上凌晨起來繼續。
但陸厲焱沒想到的是,任穎竟然是因爲這個理由,在這件事情上,纔沒有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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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們是夫妻。”
“正因爲如此,我才捨不得讓你那麼辛苦。”
他摸了摸她柔軟的秀髮,眼神柔和,“好,我知道了。”
“但你要記得,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男人,是你可以依靠的人,哪怕我再忙,再苦再累,還是希望,你第一時間,找的人是我。”
“好。”
“乖,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去洗澡吧。”
她看了男人一眼,問道,“那你呢,還不睡嗎”
“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估計你出來之後,也就差不多了。”
任穎拿起睡衣,輕嗯了聲,“工作歸工作,身體還是要顧着的,別太拼了,別忘了,咱們可還有小星星和小澤呢。”
“我有分寸,放心吧。”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之後,任穎擦着溼漉漉的頭髮才走了出來,男人躺在牀上,看着最近的新聞報紙,她塗抹護膚品後走過去看了兩眼,道,
“真搞不懂你們男人,爲什麼喜歡看這個。”
他輕笑兩聲,順手擱在了牀頭櫃子上,“我也搞不懂你們的女人,明明衣櫃裏面的衣服都快堆積成了山,卻還嚷嚷着沒衣服穿。”
任穎挑眉一笑,“果然,男女思想上的差距在這兒。”
他含笑湊了過來,鼻翼埋在女人頸窩,深吸了口香氣,
“呵呵,我和陸太太之間,永遠也不會有差距。”
“少來了你,”任穎掰正了他的臉,問,“老實告訴我,公司上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頓了一下,又道,“你可不要想在我這兒蒙哄過關”
他挑眉,“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怎麼,我不能問。”
“這倒沒有。”主要是怕任穎擔憂。
陸厲焱神色氳在層光影中,顯得有幾分不真切,眸間幽暗似海,“最近,不止是咱們公司,整個金融商界,都發生了動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過不了多久,各家都會將培養好的接班人推出來。”
她有些懵,“是考驗嗎”
他望着女人,笑了笑,
“不是,老一輩在這一次的風暴中都已經撐不住了,極需要年輕新鮮血液來接替。”
她面容擔憂,“老公,那咱們公司,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我說不上,”陸厲焱嘆了口氣,“畢竟,能夠撼動全球的金融危機的難關,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次。”
“.....”
那看來,這一次還真的是有些困難了;
“沒事,老公我相信你,憑你的老奸巨猾,我還不信,在這a市裏面有人算計的了你。”
陸厲焱被逗的低聲輕笑,
“陸太太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了。”
兩個人低聲說了好一會話,直到任穎困的睜不開眼睛,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任穎剛醒來的時候,陸厲焱就已經離開去了公司,索性今天也沒事,她慢條斯理用起了早餐,剛咬了一口麪包,就接到了譚笑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