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咱們去開車兜兜風吧。”
“嗯。”
車漫無目的的開着,車窗半掩着,迎面就灌進一陣涼爽的風,天空,是孔雀藍色的,路燈,是橘黃色的,脣,是緋紅色的。
“陸先生今晚這麼愜意悠閒,公司裏的事情,都解決好了嗎”
他神色微暗,又怕她擔憂,說,
“忙裏偷閒罷了。”
她握住了男人另一隻手,十指雙扣,“厲焱,我永遠在。”
陸厲焱將車靠停在公路旁邊,專注望着她,天邊的紅霞是炙熱的,滾燙的,晚風透過車窗吹了進來,帶着大海的鹽鹹,心,是躁動着的。
趁着女人不注意的功夫,薄脣緊貼了上去,天邊的雲彩和車窗內相糾纏的身影相吞噬,映出五彩斑斕的絢麗,天與海相銜接,分不清邊際。
墨藍色的海浪泛着白邊翻滾着,拍打着,叫囂着,迷花了眼,連同她的臉,全部都投射在他深邃漆黑的眼底。
陸厲焱想,這輩子,心甘情願的栽到她手裏。
第二天早上任穎醒過來的時候,依舊沒有見到男人身影,枕旁是冰涼的,房間裏空蕩蕩的,連個人影子都看不見,不用想,也知道陸厲焱又回了公司。
在家閒着也是閒着,照顧完兩個孩子之後,就去商場買了點東西,準備去找譚笑笑。這幾天,她一直髮微信說叫她過去,今天也正好有這個空。
再者,兩個人真的是好長時間都沒有見了,說起來,還真有點想了。
她買了點補品,讓司機直接開車去了藍家。
剛下了車,傭人就從推門而出,恭敬的說,“陸太太,您來了,這邊請。”
“好。”
藍家的這棟別墅,任穎先前曾來過幾次,好像最近是又翻修了,整體的風格發生了大的改變,不同以往簡約單調,更多了幾分色彩。
譚笑笑蔫蔫躺在沙發上喫着水果,撐着下巴,目光倦倦盯着電視屏幕裏活動人物,直到看見任穎,纔像是召回三魂七魄。
“阿穎,你來了啊。”
她將補品遞到了保姆手中,“嗯”了一聲,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沒精打采的。”
“還好吧,也許是最近天氣熱,快到了夏天的緣故,感覺幹什麼都沒什麼精神和力氣。”
a市的夏天,是在x國首屈一指的熱,這還沒有步入夏天就這樣了,這要是真到了那個時候,可真的要該怎麼辦。
“最近感覺怎麼樣了,預產期在什麼時候”她關心問。
“半個月了,哎,我現在一想起這個,就有點害怕。”
任穎看着她,微微挑眉,“你這不會是產前焦慮症吧。”
譚笑笑長嘆了口氣,“我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我現在連晚上做夢,又時候都夢到生孩子被嚇醒呢,即是期待,又是害怕的。”
“藍復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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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笑笑耷拉着臉,“他知道有什麼用,又不是他在生。”
譚笑笑拿着遙控板,關掉了電視,轉身說道,
“阿穎,有時候啊,我真的羨慕你。”
“羨慕我”她指了指自己,詫異好笑,“我有什麼好羨慕的。”
“有一個體貼懂你的好老公啊。”
“藍復也不差啊,”任穎看了她一眼,“我看你啊,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藍復以前常年呆在部隊,結交的,也都是一羣大老爺們,又沒談過戀愛,心思自然是比不了女人的細膩。”
任穎頓了下,長嘆了口氣,
“他絕對是愛你的,只不過,是那種只做不說的人,比起外面男人的口蜜腹劍,花言巧語,這樣的男人,怎麼,你就偷着樂吧。”
藍復對譚笑笑的好,他們所有的人,都是看在眼裏頭的。
其實最終總結成兩個字,就是悶騷。
“其實我心裏面也有數,我也算是看透了,對於他們這種生物啊,你想要什麼,還真得要張口說出來,要是一直藏着掖着,等到下輩子,估計都不會知道。”
昨天晚上,譚笑笑和藍復生了氣,原因就是她渴了,藍復你給她倒水倒遲了。
其實本來她也不是這麼矯情的一個人,可是最近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一件小事,總是會被情緒化的給放到最大,有些患得患失,疑神疑鬼。
“好了,先不說我了,最近你怎麼樣,聽說這段時間,金融風暴鬧的還挺兇的,你家那口子的公司怎麼樣了,還好嗎”
任穎放下水杯,搖了搖頭,“生意不行,哪怕他最近老是加班,股票也還是在跌,雖然他在從不提這些事,但我還是感覺到他最近是真的很煩。”
“哎,做這種生意,就是有風險的,也不止是你們家,連我們譚家,最近也都因爲這次的事情,賠了好一筆,”她忽得想起什麼,“對了,你聽說了沒,現在,任家可是由任雪琪在掌權呢。”
“嗯,我聽說了。”
“以前我一直以爲她只是一個空有其表的草包,但竟沒想到,是我看走了眼,這兩天聽我爸說,任雪琪上任期間,在任家公司裁了好大一批人員,留下的精英人物,又親自跑到大學去招人員,給公司制定了新的守則和規矩,又在這風口浪尖上,獨攬了一大批生意,整個公司水平,一下子提高上升了好大一截檔次。”
要是在這樣發展下去,隱隱有擠入四大家的苗頭。
“這些事情我都還沒有聽到。”任穎如實說。
“哎,我也纔是昨天晚上聽我爸說的,你不知道,當時他說完之後,我簡直都楞了好半天,非常懷疑任雪琪是不是被掉包了。”
任穎笑了笑,“掉包倒是不大可能,反正,性格是真的變了。”
“不管怎麼說,放任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在這節骨眼上,可千萬不要被這小逼崽子給陰了啊。”
“嗯,我知道。”
兩個人又閒聊了一會,譚笑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