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誰成想,在公司裏面,竟然,他媽的出了內奸。

    直接將公司所有內部資料泄露了出去,又連夜給檢察院發了匿名舉報信。

    一下子,惹動了所有警察出動,他們正還在熬夜加班工作的時候,就被破門而入....

    任穎聽完後,右眼皮突突突直跳着,“那傅家呢,你們沒有聯繫嗎”

    傅家混跡於官場多年,或許他們出面,這事情還能壓下去幾分。

    “沒用。”

    “什麼意思”

    何祕書看了她一眼,“那份匿名舉報的信封裏面,連傅欽,也都被舉報了。”

    她呼吸霎然一滯,心咯噔一下,“這件事情,和我哥又有什麼關係。”

    “因爲被舉報的,正是傅督察長免了陸氏海關稅務的事情....”

    任穎記起來了,當初在某次酒桌上,傅欽的確答應陸厲焱這件事情了。

    這絕對是有人在背後估計整治他們。

    “現在,傅督察長,也被革職接受調查....”

    任穎現在背後靠山,也都出了問題。

    這件事情,是真的開始麻煩起來了。

    任穎面露凝色,問,“也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嗎”

    何祕書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看來不好辦了。

    她收拾起東西,“不管怎麼說,咱們先過去看看厲焱吧。”

    傅欽和陸厲焱的身份不同,一個是政客,一個是商人。

    所以,接受到的調查指令也都大不相同。

    傅欽只是被暫停了手頭上所有的政務,待職在家,而陸厲焱就不一樣了,直接攤上了官司,所以被收押關了起來。

    在去局子路上的時候,任穎給傅家打了一個電話,瞭解了下大致的情況是如何。

    晚風從耳畔呼嘯而過,掠起耳邊碎髮,任穎拿着電話,面色不大好看。

    “阿穎,你放心吧,光憑這件事情,那邊想要扳倒我的話,還需要費點力氣。”

    傅欽怕她擔心,安慰的說道。

    “可,現在,檢察院那邊不都開始調查你了嗎。”

    “爺爺和爸都在a市紮根這麼多年了,人脈交際也廣泛,那邊估計心裏面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估計也應該只是走個過場和行事,打點一下,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此時非同小可,往大里說,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傅家將面臨全面倒臺的危機。

    雖然傅欽說的簡單,但任穎心上半懸着的心,怎麼都落不下來。

    “對了,”電話對面的男人頓了一下,“老陸那邊呢,現在情況是怎麼樣了”

    她望着擋風玻璃前面灰黑色的天空,嘆了口氣。

    “被請進局子裏了,我現在和何祕書,正趕回去呢。”

    “你也別太擔心了,應該沒什麼事情的,”傅欽笑了笑,半開玩笑說,

    “我以爲我已經是夠慘的了,沒想到,你家那位,比我還要慘,向來只有他讓別人進去的份,連局長都對他點頭哈腰的份,估計這一遭的經歷,會讓老陸畢生難忘吧。”

    任穎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

    “好了,你們兩個都是泥菩薩

    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在這說說笑笑的,也真的是心大。”

    “呵呵,不開玩笑了,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嗯,你那邊也堤防着,不要在被人查出什麼,把你陰上一頓。”

    轉眼,何祕書就已經將車停到了警察局的門口,他帶着頭,輕車熟路領着任穎走了進去,此時大部分警察都已經下班了,只留下些值班人員。

    “現在探視的時間已經過了,”坐在桌子後的警察指了指牆上的鐘表,說道,“你們等明天在過來吧。”

    “我們是有急事。”

    “這個不行,我們這裏也有規定。”

    任穎蹙緊了眉,上前說道,“我找陸厲焱,是真的有急事。”

    那警察楞了一下,“陸厲焱就是陸氏集團的那位”

    “是、”

    警察這才擡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是他什麼人。”

    “妻子。”

    “怎麼不早說。”

    任穎眸間不解他的意思,看了何祕書一眼,他倒是一臉十分淡定的,緊接又聽那人說道,“走吧,我帶你們上去。”

    三人走進狹小的電梯,紅色的數字在不斷跳躍着。

    這裏的格局,倒是和藍復那個戒毒所的不一樣,猶記得當初去看鄭青青時,連樓梯都沒上幾個,去的直接是個類似一個陰暗潮溼的地方。

    這裏,倒是明明亮亮,十分乾淨。

    白熾燈光打在純白的牆壁上,上面掛着各級人物豐功偉績的英雄事蹟,帶着幾分嚴肅,只能聽得到腳步落在木地板上的聲音。

    穿着走廊,警察帶着他們停留到了一件辦公室面前,他擡手,輕叩了兩下辦公室。

    “進來”

    裏面傳來這道聲音,是一個男人的,但絕對不是陸厲焱。

    任穎蹙緊了眉,腦海滿是問號,來不及張口在問,那道門便被推開。

    “局長,這位夫人來找陸先生。”

    先入眼的,是坐在沙發上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屬於精瘦類型,腰背筆直,肩上扛着的星很多,他站了起來,“行,我知道了,小張,你先去忙吧。”

    “是,局長。”

    被叫小張的男人,臨走前貼心的拉上了門。

    視線慢慢開朗,偌大房間裏,所有物件一覽無遺暴露在任穎眼中,茶香煮沸而起,慢慢氤氳盤旋在上空,透過那層朦朧,看到了那個讓他日思夜夢的男人。

    局長和何祕書很識趣的走進內室說話,把空下來的時間,留給了這兩個人。

    陸厲焱站起身,大步朝她方向走了過來,蹙眉問,“阿穎,你怎麼過來了。”

    看到他安然無恙,心上的大石頭,也減輕了幾分。

    她輕擁住了男人,貼在他胸膛之上,緩緩說道,“我很擔心你。”

    他身上肌肉緊繃起來,笑着摸了摸她柔軟的髮絲,神色溫柔似化成灘水,

    “我在這裏,只是例行公事暫時不能回去。”

    “官司的事情呢”

    昨天晚上上演的這一出,連陸厲焱都沒有想到。

    那個跳樓自殺的家人,本來拿了錢,已經有了息事寧人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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