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件事情,陸總知道嗎”

    王總問出了所有人最想問的一個問題。

    她不動聲色漏齒一笑,整齊牙如一排玉,“這麼大的事情,他當然知道、”

    “那陸總是什麼想法。”

    “自然是同意的。”

    這,現在也是陸氏唯一能夠走的條路。

    “可是夫人,既然陸氏在股市上已經是賠的不像話,咱們現在即使是拋出去賣,怕是也沒有人敢接吧。”

    衆人全都已經妥協默認下來。

    陸氏倒了,對他們的確是沒有什麼好處。

    “不一定。”任穎抿了下脣,“先把消息放出去試試。”

    哪怕是從灰暗天空投進來的一絲希望,她也都想要抓住。

    會議結束之後,任穎三人就去了陸厲焱的辦公室,路過大廳裏的電視時,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也真不知道,任雪琪這廝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竟然現在又談成了一大筆生意,在所有人都倒黴的時候,賺的鉢滿盆載,說不羨慕,那都是假的。突然,任穎無意間瞥見站在任雪琪旁邊的那個男人。

    越瞧着,越是眼熟。

    隱隱約約,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

    “阿穎,你怎麼了”

    葉如疑惑看着她,突如其來一句話打斷了她所有思考。

    “媽,你有沒有覺得,電視機裏面的這個男人,很眼熟、”

    “沒有吧,我以前可真的從來都沒有見過。”

    何祕書也蹙緊了眉,“夫人,任雪琪旁邊站着的這個人,我先前調查過,是前不久剛從美國回來的,根據資料上顯示,之前是從來都沒有來過x國的。”

    “我沒有見過他本人,好像是在照片上見過的。”

    “這個祕書也挺有名的,說不定,是哪裏報紙上刊登他的照片吧。”葉如說道。

    任穎想了想,或許,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雖然心頭上是這麼安慰自己說,可總是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

    怪怪的。

    懷着疑惑表情,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突然,腦海白光一閃,任穎猛拍了下腦袋,她終於想起,是在哪裏見過這個男人了。

    心上霎然一沉,腳底下像是紮了根,臉色凝重的不像話。

    “阿穎,今年今天是不是不舒服,臉色,這麼怎麼難看的”

    葉如望着她,皺緊的眉頭寫滿擔憂。

    “媽,我想起那個人是誰了。”

    “什麼”

    “那個人,是先前撞厲焱的人。”

    葉如和何祕書同時都被震驚到了,“你說什麼。”

    “上一次在雨夜,厲焱出了車禍後,我就拜託了我哥去調查下監控,想搜尋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和證據,可那個人太過狡猾,調查了半天,最終,只查出了一張側臉的照片。”

    後面的話不用多說,旁邊的二人自是明白。

    她就說,電視機裏面的這個人怎麼會這樣眼熟,原來,竟然是任雪琪的祕書。

    “那這件事,看來是和任雪琪脫不了干係了。”

    幾個人的心裏都掀起了一番驚濤駭浪,眸間緊鎖,久久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

    何祕書聯繫了幾家曾經關係好的關係夥伴,商量賣股盤的事情,他們雖然有這個心,可奈何手裏頭的資金都周全不開,沒有這個力。

    一下子,所有人都陷入一片陰霾中。

    任穎整理玩公司所有資料之後,就和何祕書去看陸厲焱了。

    因爲家裏面還有兩個孩子需要照顧,葉如也就和司機先行回去了。

    在車上的時,任穎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屏幕上面跳動着的號碼,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任穎試探性的先開口,“喂,你好,是哪位”

    “是我,任雪琪。”

    想起她的祕書的事情,當下面色就變了,“你從哪裏搞到我電話號碼的,找我,有什麼事情”

    “呵呵,好說歹說,我們曾經也是姐妹一場,你對我的敵意,別這麼大,我這次給你打電話過來,是有好消息。”

    “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

    任穎對任雪琪的防備心,一直很重。

    那端傳來一陣優雅笑聲,“聽說,陸氏要拋股盤,最近,我手上正缺這樣的盤子。”

    任穎有些詫異,“你想要接手”

    她毫無猶豫承認,“是,我想要買下,你開個價錢吧,”

    任穎這邊沉默了起來,任雪琪笑了笑,又道,“呵呵,你不用防我防的這麼緊,這件事情,對你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現在x國,恐怕也只有我任雪琪有這個膽,還接受這個虧本的盤子了,這對你和陸厲焱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任穎指尖不由捏緊了電話,骨節泛着白,這對現在的陸氏來說,的確是一個好消息。

    可是,她要陸氏的股盤,幹什麼。

    “你買這些虧本的盤子回去,不怕氣死你們家那老東西嗎”

    任雪琪並未上她的套。

    “呵呵,我就當做照顧妹妹的生意,幫你一把,不行嗎”

    打死任穎也不會相信,她會這麼好心。

    任雪琪笑着說道,“a市大部分的股盤都在轉手,我隨便收購一個,盈利率都要比你們陸氏的高,怎麼說,咱們身上都流淌着一樣的血液,你不好過,我臉上也始終沒光。”

    “如果你要願意談這筆生意的話,今晚六點之前,就來聖安咖啡廳,打這個電話,過時,不候”

    那端說完後,麻利掛斷了電話,任穎握着手機,耳畔只聽見“嗶嗶嗶”的聲音。

    賺誰的錢,不是賺。

    她咬了咬牙,“勾踐臥薪嚐膽,在吳國蟄伏十六年,只要翻了身,誰是大爺,誰是孫子,一目瞭然。”

    何祕書以爲是在和他說話,有些沒聽清,“夫人,您說什麼”

    “沒什麼。”

    “...”

    “對了,現在調頭,去南巷的聖安咖啡館。”

    他有些不解,“陸總那裏,不去了嗎”

    “晚上在過去吧。”

    “好。”

    在臨近五六點的時候,風大了起來,吹開雲層,灰濛濛天空中,幾縷太陽光透了出來,只不過眨眼的功夫,又被一層更大,又密的雲朵遮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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