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總,有什麼事嗎聽對方聲音很急切,唐錚開門見山地問。
唐少,若不是十萬火急,我也不會來打擾你。杜奇峯誠惶誠恐地說。
唐錚暗暗點頭,問道:藥王應該已經去了你家,你的夫人怎麼樣了
我打電話來就是爲了這事,唉,我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讓藥王前輩來和你說吧。杜奇峯長嘆了口氣,心力憔悴地說。
師父。藥王的聲音傳了過來。
對於這個便宜徒弟,唐錚早已習慣了他的稱呼,問道:藥王,出什麼問題了
師父,杜夫人的病情十分怪異,我用藥之後已經控制住了病情,但第二天又發作,然後就越來越嚴重,藥物根本起不了作用。藥王的聲音有些低沉。
對於疑難雜症,他十分有興趣,也攻克了無數疑難雜症。
然而,這次的狀況令他有些摸不着頭腦,所以不得不打電話向唐錚求助。
哦唐錚心頭一沉,令藥王都束手無策,那杜夫人究竟得了什麼怪病
師父,我已經沒有了辦法,你可不可以來一趟藥王難以啓齒,有些無地自容。
唐錚聞言,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問道:我治病的手段還及不上你,你都沒有辦法,我也未必有辦法。
師父杜夫人似乎有點不像是生病。藥王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地說。
唐錚心頭一動,擰起了眉頭,問:不像是生病,那是什麼
我也說不清楚,不過與民間傳說的中邪倒是有一點像,我也不敢確定,畢竟這種事沒有科學依據,我也從來沒見過。藥王的聲音也低了下來,似乎對於自己的判斷頗爲不自信。
唐錚是修者,深知世界上並非什麼事都可以用現有的科學知識來解釋,中邪之事也並不是無中生有。
電話又轉到了杜奇峯手中,杜奇峯焦急地祈求道:唐少,我知道這件事強人所難,可爲了我妻子的生命,我真的求求你,你就是我最後的希望了。
唐錚先前以爲藥王出馬,藥到病除,如今看來自己過於樂觀了,況且,杜奇峯也幫過他,所以這事無論如何也無法置身事外。
如今剛開學事情很少,倒是可以趁機去一趟杜奇峯的家。
好,你把詳細地址發給我,我今天就過去。
杜奇峯大喜過望,感激涕零地說:謝謝唐少,太感謝了,我馬上就去給你訂機票。
不用訂機票,我有辦法過去。唐錚婉拒了杜奇峯的好意,自從他可以自如地御劍飛行後,他就越來越體會到了御劍飛行的方便,這比坐飛機還快,還不用候機,即停即走。
杜奇峯也沒有刨根問底,連忙報上地址,他家是在魔都,距離京城也不是太遠,乘坐飛機將近兩個小時。
唐錚估算了一下,自己一個多小時就可以到。
他並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先撥通了靈兒的電話。
這下丫頭接到唐錚的電話十分興奮,歡呼地蹦了起來,道:主人,你終於打電話給靈兒了。
靈兒,這幾天演唱會排練累不累唐錚關心地問道。
累,但是接到主人的電話,靈兒一點也不累了,又滿血復活了,咯咯。靈兒激動地說。
累了就休息,別累壞了身體,知道嗎
嗯嗯,靈兒知道。
靈兒,你們演唱會的門票還有嗎
門票不知道耶,我去問問。說罷,話筒中就傳來了她詢問的聲音,艾米姐,我的演唱會門票還有嗎
我的大小姐,你的演唱會門票銷售十分火爆,網上的票早就銷售一空了。艾米喜滋滋地說。
靈兒嘴巴一扁,哦了一聲,說: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你有朋友需要門票
主人要。
艾米一個激靈,連忙說:有,當然有
笑話,自己的老闆要門票若是沒有,那自己也不用幹下去了。
靈兒喜笑顏開:謝謝艾米姐。主人,還有門票。
唐錚嘴角一揚,會心地笑道:我聽見了,記得給我留幾張就行,到時候我去聽你的演唱會。
真的嗎靈兒又驚又喜,主人放心,靈兒一定會更加努力排練,一定會不會辜負主人的。
唐錚又關心了幾句,便掛了電話,又向家裏人打了一個招呼,就來到郊外,御劍騰空而起,向魔都飛去。
穿過厚重的雲層,魔都就在下方,降落在郊區,他打了一輛車,徑直來到杜奇峯家。
這是一個海邊的別墅區,風景十分迷人。
當他看到唐錚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他不禁感到深深的震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訥訥地問:唐少,你怎麼這麼快
唐錚沒有回答,問道:病人在哪裏
杜奇峯如夢初醒,心頭升起了一點信心,唐錚的手段比他想象的更加強大,那自己的夫人豈不是獲救的希望更大了。
唐少,請跟我來。
杜奇峯引着唐錚進入別墅區,來到自己家。
藥王已經在門口候着了,遠遠地就迎了上來,抓着唐錚的手,激動無比地搖晃了幾下,說:師父,你終於來了,你來了就好。
看着藥王激動無比的樣子以及那順口的師父二字,杜奇峯以爲自己是在做夢,雖然先前通話的時候就有了心理準備,可親眼見到這一幕,依舊難掩心中的震撼。
這主要是因爲藥王在杏林之中的地位太高了,無人可出其右,如今見到他心悅誠服地叫唐錚師父,無論是誰,恐怕心中的感想也會差不多。
辛苦你了。唐錚朝藥王點點頭,他前段時間親自聯繫藥王,告知他杜奇峯的事,所以他纔會跑魔都這一趟。
否則,以杜奇峯的面子,連藥王的面都見不到。
不辛苦,不辛苦。藥王連忙搖頭,悻悻地說:慚愧啊,我原本以爲藥到病除,沒想到與我設想的大相徑庭,到現在我都沒有判斷她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這是他從未遇到過的情況,自然十分苦惱。
我們先去看病人吧。唐錚回憶起以前秦霸天的妻子被千年血玉中的戾氣入體,導致中邪的情景,所以並沒有太過擔心。
唐少,藥王,二位快請。杜奇峯迴過神來,連忙推開門,畢恭畢敬地請二位進屋,直奔妻子的房間而去。
推門而入,唐錚就看見一人站在窗臺前,聽到聲音,扭過頭來,是一張中年少婦的臉,保養的不錯,風韻十足。
她淡淡地看了唐錚一眼,對杜奇峯說:奇峯,這位是誰
唐錚皺了下眉頭,這人看起來與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不像是中邪啊。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唐少,這位是內人。杜奇峯連忙介紹。
唐錚微微頷首:杜夫人,你好。
杜夫人彬彬有禮地迴應。
唐錚狐疑地看了杜夫人一眼,還是沒看出什麼端倪,不禁朝杜奇峯和藥王望去。
夫人,你先休息。
杜奇峯關上門,低聲告訴唐錚:唐少,她不發病的時候,與正常人沒有區別,一旦發病他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朝藥王看了一眼,藥王前輩是見識過的,當真是邪門的厲害。
怎麼個邪門法
杜奇峯思索了一下,組織語言說:彷彿是變了一個人,那感覺很陌生,我與她生活了幾十年,這一點很清楚,從來沒有過那種陌生感覺,除了她發病的時候。
藥王也點頭:我原本以爲是人格分裂了,後來確診不是,所以我纔會懷疑是中邪。
杜奇峯面如死灰,問:唐少,有辦法嗎
唐錚不置可否,問:她會在什麼時候發病
晚上
唐錚望了一眼窗外,天色尚早,距離晚上還有幾個小時,看來還要等一等了。
我現在可以檢查一下嗎
可以,太感激唐少了。杜奇峯激動地說。
幾人再次進屋,杜夫人依舊安靜地站在窗前,俯瞰着遠處的蔚藍色大海。
杜夫人,請坐,我爲你把一下脈。唐錚說。
杜夫人轉過身,面色平靜地說:麻煩你了。
唐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兩根手指按住了她的手腕,脈搏跳動十分有力,但唐錚對脈象知之甚少,判斷不出什麼問題,於是催動真氣,一絲真氣從她的手腕,沿着經脈遊走到了她的體內。
如今唐錚對真氣的控制秒到毫巔,所以根本不用像以前那樣擔心真氣會傷到病人,那一絲真氣甚至連病人自己也不會察覺到任何異樣,這是他的功力日漸精湛後的一個大好處。
看着他似模似樣的把脈,杜奇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結果如何。
藥王同樣對唐錚的診斷結果十分好奇,他對唐錚是發自肺腑的敬仰和欽佩,尤其是這幾個月他研究續命丹,還有唐錚給的一些丹方,其中的奧妙玄機令他大開眼界,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所以幾乎把唐錚奉若神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