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嬌妻如意 >109章 耳環
    如意聽着丈夫的話,只覺得心酸的厲害,她望着丈夫英朗的面容,卻是問了一句;“夫君,有什麼是我可以幫你的嗎”

    祈雲義淡淡笑了,他輕輕的抵上如意的額頭,看着她的眼睛,與她溫聲說了句:“你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

    如意鼻子一酸,她伸出胳膊環住丈夫的頸,與他保證般的開口:“我會好好自己,也會好好照顧孩子的,你只管去忙你的,我知道自己沒什麼能耐,幫不了你,可我.....”

    不等如意說完,祈雲義卻是俯身封住了她的嘴脣,如意輕輕的“唔”了一聲,她的眼瞳中透着迷離之色,回過神後,便是溫柔的迎合着丈夫,脣齒間的纏綿甜蜜而美好,吸引着祈雲義越吻越深。

    顧及着妻子的身孕,祈雲義不曾放任自己沉溺下去,在意亂情迷之前,終是逼着自己鬆開瞭如意的脣瓣,即便如此,他的呼吸也仍是紊亂了起來。

    如意輕喘着,整個人都好似失去了力氣,只讓祈雲義抱在懷裏,男人平息着自己的呼吸,他的大手則是在如意的後背上輕輕拍着,鼻息中滿是如意身上的馨香,嗅着這股香兒,只讓他眼底的神色越發暗沉。

    如意察覺到他的情動,細想下來,自從她懷了身孕,每晚祈雲義雖都陪在她身邊,可卻一直不曾碰過她,尤其是前兩個月,她的胎象還不穩時,祈雲義簡直是將她捧在手心上,吹口氣都擔心她會化了似的,如今她已是有三個多月的身孕,胎象已經穩固,如意瞧着丈夫如此,只覺心疼,不忍見他這般難受。

    “夫君......”如意聲音很軟,她輕輕擡頭,向着丈夫看去,她的臉頰透着暈紅,在燭光下更是顯得嬌美動人。

    “嗯”祈雲義穩住自己的呼吸,撫上了她的小臉。

    “孩子如今......已經有三個多月了,你.....你別忍着了......”如意說完,只覺十分羞澀,她情不自禁的垂下臉頰,小手卻是絞着丈夫的衣角。

    祈雲義自然明白妻子話中的含義,他抱着如意的身子,看着她因着身孕而比之前豐滿起來的身段,只竭力將小腹中的燥熱壓下,低啞着嗓子說了句:“你身子弱,我怕傷着你和孩子。”

    如意心裏柔軟極了,自從她嫁給祈雲義之後,他對她那樣的好,自她有了身孕,他將她和孩子都放在了心坎上,能得到這樣的夫婿,如意只覺是自己前世修來的福分,更是捨不得讓他難受。

    如意從他的懷裏輕輕抽出身子,她沒有說話,一雙小手卻是去解丈夫的衣裳,她的手綿綿軟軟的,剛觸到了祈雲義的胸膛,男人身子便是一震,一把扣住瞭如意的手腕,他的眼睛漆黑,聲音卻是越發沙啞,只喚了一句:“你這小東西.......”

    如意沒有理會丈夫的話,她微微坐起身子,壓下心中的羞怯,吻住了丈夫的嘴脣,接着,便是他的下顎,頸脖......

    她的氣息清甜,祈雲義只覺全身的血液衝到頭頂,只能抱緊了她的纖腰,將她壓在了牀上。

    察爾其,漠格軍帳。

    呼延釗坐在主位,幾個副將依次排開,恭敬的站在下首。

    “好一個祈雲義,洪化老兒讓他派兵出征察爾其,他竟然敢抗旨”呼延釗手中把玩着杯盞,似笑非笑的開口。

    “將軍,咱們之前拿虎陽關爲誘餌,祈雲義也不曾上當,如今他又敢公然抗旨,想來......他是不會主動進攻了。”

    呼延釗點了點頭,他將手中的杯盞擱下,一笑道:“這個祈雲義,可真不好對付。”

    男人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侍從匆匆進來,在呼延釗身邊說了什麼,呼延釗聞言皺了皺眉,只對着眼前的屬下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你們先退下。”男人吩咐。

    “是,將軍。”呼延釗一聲令下,帳中的人頃刻間走了個乾淨。

    未幾,就見一道明豔亮麗的身影走進了帳子,正是忽蘭公主。

    忽蘭進了帳子,大刺刺地向着呼延釗看去,道:“你讓人找我,是爲了何事”

    呼延釗並不曾說話,一雙銳目卻是向着她身後的阿依納看去,阿依納一直垂着目光,面上不曾有絲毫

    表情。

    “聽說公主這幾日經常離開軍營,本將派去的侍從也都被公主遣走,身邊只留這個侍女”呼延釗挑了挑眉,起身向着忽蘭主僕走去。

    “你那些侍從我看不順眼,別說只是將他們遣開,就算是殺了又能如何”忽蘭笑了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呼延釗也是揚脣,他看着忽蘭的眼睛,只道:“聽聞大祁的四皇子是萬里挑一美男,公主見了他,本將手下的侍從自然是入不了公主的眼了。”

    “呼延釗你讓人跟蹤我”忽蘭聞言,立馬變了臉色,她又氣又怒,忍不住擡起手,作勢就要向着呼延釗揮去,然而不等她的手觸到呼延釗,手腕便已是被男人一把扣住。

    “呼延釗”忽蘭掙脫不得,只怒道:“你好大的膽子你別以爲你手握重兵,我就怕了你,你不要忘了,你是漠格的臣子,即使你身爲元帥,你也還要聽我父汗的話”

    呼延釗眼瞳深邃,透着寒光,他看了忽蘭片刻,卻是倏然鬆開了她的手,扣住了阿依納的脖子。

    “你做什麼”忽蘭大震,立時上前想要將阿依納從呼延釗手中救下。

    “你是祈雲義的人。”呼延釗聲音低沉,透着一絲陰狠。

    “我不懂.......將軍在說什麼.......”阿依納面色漲得通紅,卻還是喫力的完整的吐出了一句話。

    “你不懂”呼延釗一記冷笑,“祈雲義真以爲他能有這個本事,將本將玩弄於股掌之間”

    “呼延釗,放開她”忽蘭上前扯開呼延釗的胳膊,因着憤怒,她的臉龐泛着潮紅之色,與面前的男人厲聲道:“我不管阿依納是誰的人,她是我的侍女我不許你欺負她”

    說完,忽蘭又道:“再有,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與祁襄王的事,那我也不必瞞着你,我與祁襄王已經定下終身,我已傳書回去告訴父汗,讓他下令終止這一場戰爭,等我與祁襄王成婚,兩國結爲兄弟之邦,邊境便可永享太平,再無戰事”

    “永享太平”呼延釗念着這四個字,眼底卻是一片深切的嘲諷之色,“大祁如今國力衰退,兵馬不強,祈雲義便想用聯姻的法子爲大祁爭取時機,也只有你這種蠢女人才會上他的當”

    “你敢罵我”忽蘭氣結,道:“你嗜血好戰,爲了你自己的野心,讓手下的將士卻爲你拼命,你一心想打入大祁,即使死這樣多的人你也在所不惜,呼延釗,這就是你對漠格立下的功勞嗎”

    呼延釗眸光兇悍,他盯着面前的忽蘭,卻似無所畏懼,一字字的開口:“自古以來,哪一場戰爭不是白骨累累,大祁物產富饒,只要攻下大祁,漠格的百姓再不必受風沙嚴寒之苦,你們父女目光短淺,婦人之仁,而你,乙弗忽蘭,更是心甘情願被祈雲義兄弟利用”

    忽蘭縱使任性,可到底也是嬌生慣養,如今被呼延釗如此斥責,偏偏對方位高權重,自己壓根無法可想,忽蘭心口氣悶,眼睛也是紅了一圈,她跺了跺腳,只從呼延釗的帳子裏跑了出去。

    阿依納眼皮一跳,也是連忙要跟隨着忽蘭出去。

    “你站住”身後的男人卻是喚住了她。

    忽蘭心頭一緊。

    “告訴祈雲義,我和他之間的戰爭,絕不會就此結束。”呼延釗眸光冷峻而幽深,他看着阿依納的眼睛,吐出了這句話。

    阿依納心頭一凜,她不敢說什麼,甚至不敢去看呼延釗,只匆匆離開了帳子。

    待兩人走後,呼延釗轉過身,雙手倚在案桌上,心頭卻是莫名的沉悶,只一拳打在了案桌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隨着這一聲巨響,卻從呼延釗的懷中落下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副精緻小巧的耳環,顯是女子之物,許是方纔呼延釗過於用力,此物便是落了下來。

    呼延釗看到那隻耳環,便是微微舒緩了臉色,他將耳環拿起,腦海中便是浮起了一張靦腆清純的面容。

    “那丫頭倒不知怎樣了。”呼延釗自言自語的道出了一句話,說完,他似是覺得可笑,只自嘲般地搖了搖頭,卻還是將那隻耳環重新放在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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