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孃家不是早就沒了嗎
難道是改嫁
這不對勁啊,我連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我忍不住驚慌的問嫂子:“嫂子,你這是幹嗎咱家還離不開你呢”
我這麼一說,嫂子反而聽是得笑個不停。
看着她花枝亂顫的樣子,我心裏面一邊着急,一邊覺得這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笑容了。比那勞什子張張秀娟強多了。
那死婆娘,真是嘴上不積德,來世畜生奢。還給自己的丈夫戴綠帽子,生了三個孩子,有兩個都不是丈夫的在村子裏也算是獨一份兒了。
“嫂子你倒是快點說呀”
我急着問。
嫂子終於笑完了,她捂着嘴,對我說:“你想到哪了呢嫂子現在還不想離開你呢不然昨天我爲什麼那麼問你我要想走,我早就走了。”
我不由鬆了一口氣,還好,嫂子的心還是在我們家裏的。
當然,嫂子那句離不開我,讓我也是非常的受益匪淺,我真沒想到,嫂子竟然這麼大方的把這話說了出來
這讓我喜出望外。
嫂子終於說了。
她說:“你個憨子,你還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啥日子”
我楞了一下,看了看日曆。
四月二十八號。
“三六九啊”嫂子笑着說“明天就要去河中村趕集了,我和你一起過去。給你買兩件新衣服。要是有啥好點的二手電器,咱也可以買個回來。我現在收拾收拾東西,到了明天早上不慌。”
“我就不買什麼衣服了。我出去找一下張叔,看看能不能讓他給他修一下牆。”我笑了笑,這樣說。
“能行嗎”嫂子皺了皺眉,說:“這麼點錢不太夠吧”
我說:“我已經修了不少的土牆了。至少先把門這邊蓋好吧。總不能連個門面都沒有。”
嫂子忽然擦了擦眼淚,說:“你哥在的時候,就想把門修一下,看着好看點,可誰知道.........”
再然後,就有點冷了。
我和嫂子吃了點早飯,我就又出門了。
我們村子裏一直都是東富西貧,除了洪水的時候,也是西邊比較容易被淹,東邊更安全一點。
除了倒黴的電工老楊,村子裏面還有好多個技術工人,比如我要找的,張叔,張小泉。
他就是村子裏面專門經營磚石、修房子這類的活的人。
其實以前是沒有的,就是後來村子發展大了,大約是改開以後,他纔不再種地,專門組織的家庭兩三個人,在村子裏面修修補補的,過得也挺富裕。
到了張叔家裏,我一進門,就遇到了張叔她老婆,張嬸兒。
“張嬸兒,我來找一下張叔,張叔在家嗎”我趕緊故去問。
張嬸兒上下把我打量了一下,眉毛皺了皺,把我堵在她家門外,問我:“你小子,是不是對我家閨女有什麼非分之想我
可告訴你,我家姑娘雖然上了個職高,但那也是清清白白的好閨女,你小子這配得上我家閨女嗎”
張嬸兒可是不信任的看着我,她很不耐煩的說:“我不管是不是有人說你壞話,但是有人傳你這個壞消息,那就說明不是平地起風雷你小子,肯定沒幹好事”
我總算明白了,爲什麼胡姐,胡雪莉在村子裏面風評這麼差了。
原來都是這羣八卦大媽鬧的
我也有點生氣,我指着張嬸兒說:“唉,今天把話說清楚了我陳鋒纔回來幾天我做事清清白白,你這胡亂在我背後嚼舌頭,你有證據嗎我告訴你,你當我不知道是誰在傳嗎她張秀娟有膽子背後說,她有沒有膽子正面說是誰讓她這麼說的她敢嗎”
我這一聲大喊,鄰里的人都出來看熱鬧了。
張嬸兒也不樂意了,她腰一掐,臉一黑,就準備和我大罵一場了。
我也不怕,擼起袖子,就準備開罵。
眼看一場大戰馬上開始,屋子裏忽然跑出來一個頭發半白的中年人。
是張叔,張小泉。
他大笑着走出來,然後趕緊把張嬸兒拉扯着回去。
“你個瘋婆子,這事怎麼能當面說呢再說小妹現在還在外面上學,那就沒有機會,你別把這機會斷了呀萬一小鋒以後有錢了呢人家好歹也是一個上過大學的人”張叔這麼說着,他還以爲我沒聽見。
但實際上,我已經聽到了。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吃了仙水之後,我的聽覺視覺都好了很多。
我假裝沒有聽見,隔着牆喊:“張叔張叔我找你修下磚牆,我重新修下我們陳家的大門”
“看到沒有”
張小泉得意了,他對自己的婆娘說:“你說婆娘就是頭髮短,見識也短你咋能隨便就說人家的事呢你看,人家這是上門送錢的”
說着,張叔隔着牆跟我喊:“唉好好,正好最近不忙我明天就去幫你修啊”
張嬸兒一下子不樂意了。她喊道:“你啥意思啊免費給人家修大門啊你不得讓他先拿出點錢來”
“哎呀,他家裏肯定有錢。”張叔說。
“那不行”
張嬸兒出了門,當着衆多就像鄰居的面衝我說:“陳家小子,你想讓我家漢子幫你修大門,總得拿出點誠意吧咱山裏人,磚都是我自家燒的。我就收你一千二,你不得先給我四百塊定金”
我臉色一沉。
在我們村裏,當面向人要定錢是很沒有禮貌的,那說明你懷疑他付不起這個錢
“陳家小子真的能掏出這筆錢”
“人都來了,那應該是有底氣的。”
村裏的鄰里們紛紛說着,不過多數人還是覺得,我是來騙錢的。
“要我覺得啊,那就是大學生,在城裏面舒服慣了。”有人說。
我笑了笑,然後拉開了外套。
“不就是四百嗎我給你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