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人臉色黝黑,戴着個破帽子,身上是黑不溜秋的,一看就沾滿了煤灰的衣服。
很明顯這是一個煤礦工人。
他是不是受那個醉漢驅使的
“我都忘了問你了,那個醉漢都叫什麼名字”我小聲的問依在我胸口上的藍秀秀。
藍秀秀小聲的說:“叫蔣大奇,是外地來的。就在我們這裏住了十幾年了。”
外地人啊
我瞭然的點了點頭。
雖然本地人裏面有全知草這樣專坑自己人的壞蛋,但是多數人都是還要照顧一下本地人的面子。
可要是外地來的就沒有這層顧忌了。
我繼續撥弄着鏡子,只見這人扒着窗戶下面的柴堆,然後矯健的抓住了位於高處的窗戶。
他的腦殼快要伸上來了
我趕緊低下頭,假裝不知道的親在了藍秀秀的嘴上
我親眼看到那人的腦殼探到了窗戶邊上,賊眉鼠眼的往屋子裏面掃
藍秀秀小臉急得發紅
因爲我這次可不一般,學者電視裏的人,我也試驗了一下什麼叫法式溼吻。就是把舌頭伸進去,追逐着藍秀秀的小香舌。
藍秀秀顯然也沒有接受過這樣的刺激,她急得不行,推着我寬闊的胸膛,但是卻死活推不開,讓她又羞又怒,腿都踢了我好幾下了。
還好她還知道自己膝蓋正對着的地方是她的寶貝,可沒敢怎麼撞上去。
我一邊吻,一邊看着鏡子那邊的男人。
他很明顯的看到了屋子裏面還亮着燈,而眼睛往下,能看到我們倆人的“親熱場面”。
我看他嘴裏不乾不淨的時候在罵着什麼,但是他也很快就跳了下去,跑遠了。
“人跑了”
藍秀秀也不傻。她看到鏡子那個男人的臉跑了,但是我還是死活不願意走,她又羞又怒的推着我,讓我趕緊起來。
我這纔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然後披上一個黑色的外套,推開後門悄悄的追了上去。
這人在路上跑了很遠,左拐右拐的跑到了一個到處都是煤渣的地方。
一看這地方,還有院子裏面堆放煤渣的棚子,我就知道這個地方肯定是一個私人的煤球廠了。
是那個叫蔣大奇的醉漢的家裏
他這麼一帶,可謂是坐實了蔣大奇背後針對我的陰謀。
我看那人毫無防備的翻身爬了進去,我也跟着騎在了牆頭上,遙望着裏面的人。
屋子裏面有一張桌子,周圍坐了六七個人。
帶頭的那個,不就是今天給我割爛了嘴的那個蔣大奇嗎
而周圍的人個個都是黑着臉,黑衣服,顯然都是蔣大奇下去去煤礦上叫過來幫忙的人。
我心裏暗恨
可算是讓我找到你了,這次不好好我給你一個教訓,我就不姓陳
我蹲在牆頭上,仔細聽
着裏面的人說話。
一個黑臉的礦工給蔣大奇敬了一杯酒,然後有些埋怨的問。
那蔣大奇嘴被我割爛了,所以說話總帶着漏風。他有些模糊的說:“我他們的什麼時候想招惹那個寡婦了我這麼跟你說吧,我就是........就是喝醉了,沒事幹誰知道我走到那裏,我就想調戲一下.......藍秀秀媽的他那個客夫居然這個時候回來了真是晦氣”
另一邊的一個礦工搖了搖頭,喝了一杯酒說:“總算這人沒有出大事,不要耽擱了全所長的好事就行。”
什麼
全所長
在龍河鄉,全所長這個名字當然是專屬於全福安的。
全福安在礦上面還有自己的生意
難道背後還是全知草這個老鬼在搞妖怪
我原本只是想找一下蔣大奇的麻煩,但是誰知道居然牽扯出了全福安
我翻下了牆,貼着門偷聽起來。
蔣大奇託了一口唾沫,罵道:“晦氣別給我酒了,我沒法喝”
推開酒之後,蔣大奇說:“貨準備的怎麼樣了咱們今天晚上還要給全所長送東西呢你們一會兒都別走。咱們把接貨的兄弟們都叫上,去藍秀秀家裏好好教訓一下那個混小子”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蔣大奇,還真想找我麻煩
我心想,絕對不能讓蔣大奇和那邊的接上頭。
我不能和全福安的人過多的撕扯。在我自己實力不足的時候,我真得不能再讓全福安太過注意到我。
我這樣想着,決定找個辦法,把蔣大奇的這波人都留在村裏。
最好讓他們在牀上躺上三個月一年的,這樣就能給自己多拖一些時間了。
“來,大哥喝一點吧。我專門帶來的吸管”一個礦工笑着說。
蔣大奇看他大白天都在醉酒的狀態,就是一個酒鬼,所以聽到有吸管,他也就沒有再推脫,都答應了下來。
他用吸管又喝了一瓶酒,和周圍的人吹着牛皮,一直吹了半個多小時。
手機響了。
蔣大奇接了手機,說了幾句話之後掛斷,然後說:“都別喝了,走去送貨了。”
然後一羣人出了門,我一看他們出了門,從後面溜進了蔣大奇的屋裏。顧不得找什麼罪惡的證據,我很快在門後面找到了我的那包藥。
拿到藥之後,我想起來了一個整治蔣大奇的好辦法。
抓起自己的藥,我突然看到蔣大奇的臥室桌臺上面,還留着一個金子製作的小飾品。
好東西啊
我心裏懷着賊不走空的心裏,順手就把這個小東西塞到了口袋裏。
然後我就悄悄出了門。
蔣大奇和他的礦工兄弟們行走在沒有月亮的夜晚裏,夜裏面的寒風還有點滲人,他們幾個人緊了緊外套,有人還特意拿出來了一壺酒喝了起來。
“唉讓我喝一口”旁邊的人笑了起來,也要過來喝。
吵鬧之間,他們沒有注意到,一片幾乎看不到的粉末,灑在了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