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葉天鵬,你做爸爸了,是個兒子”接生婆吳媽喜出望外,終於常常的吐了口氣,幾天幾夜的折騰,就是吳媽夜倍感疲憊,如同剛從戰場下來般,更何況是產婦呢
吳媽還是恭喜產婦:“恭喜啊,李萍你生了個兒子,將來啊,必定成佛做仙,瞧他的根骨,定是不凡,這些年的孩子中,這小傢伙算是不一樣。”李萍在產牀折騰的夠嗆,這孩子從懷胎,到出世,足足八年啊,還以爲是個怪胎,給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帶來不可估量的負擔。鄉里鄉間各種話語都有,讓葉家在這一帶都不敢出門了,只得晚上出來做工賺錢,葉天鵬的額頭都被皺紋佈滿了。
李萍掙扎着擡起頭,“吳媽,給我看看這小子,出個世,都是折騰一個禮拜,到底長什麼樣子”吳媽緩緩站立,笑道:“急什麼啊,以後有的你着急的時候。”吳媽還是心疼李萍,將小傢伙抱給李萍。李萍一看見孩子,淚水滾了出來,將慈祥的臉頰,貼着小傢伙的額頭。小傢伙胡亂的小手到處摸,竟然雙手捧着李萍的臉頰,張着小嘴,嚎啕大哭。
葉天鵬在外一個勁的問道:“孩子怎麼了,我可以進來嗎讓我看看,抱抱”
門一下打開,吳媽埋怨道:“葉天鵬,不是我說你,怎麼不問問李萍,只顧兒子,足足生了八天,你想想什麼概念,在生死邊緣徘徊了八天”吳媽的話一下子將葉天鵬帶到現實,這小子來的詭異,懷胎八年,生他八天,剛纔又是傾盆大雨,雷鳴閃電,又是金光噴發,將天空照得如同白天,可馬上又消失了,真是古怪。
吳媽手一擺,手帕一腳掃到葉天鵬,雙目斜視,一副嗔怒的表情。葉天鵬馬上回過神來,一個箭步,來到李萍牀前,輕輕攏着李萍溼漉漉的頭髮,道:“辛苦你了,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端雞湯”葉天鵬起身正要去端雞湯,李萍拉着葉天鵬的衣角道:“還是先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葉天鵬微微點頭,可馬上又眉峯緊縮,想着前後的事情,以及剛纔的情形,道“我們還是到廟子,請大師爲他取吧”
李萍搖搖頭,道:“天鵬,何必去花冤枉錢,我們的孩子,是福是禍,他都是我們的孩子,不需要去迷信什麼。”葉天鵬見李萍這樣說,也就罷了,微微一想:“就叫葉天吧,也不枉那道金光,希望他將來得到上天的庇佑,好好成長。”李萍微微點頭,深情憐愛的看着襁褓中,葉天胖乎乎的小手胡亂揮舞着,淚水再次淌了下來。
葉天鵬忽然大叫:“吳媽,吳媽、、、、、、求您件事兒,您還沒走吧”
吳媽罵道:“臭小子,瞎叫嚷什麼,我能走嗎,你個大老粗,知道怎麼樣去服侍月母子嗎,我知道你想什麼,今天就照顧他們倆,你備好東西,明天就出去吧我幫你照顧他們娘倆”葉天鵬一聽,激動的跪在地上一個勁的道謝。
吳媽也是搖搖頭,一聲嘆息,世間滄桑,世態炎涼。老實巴交的人,怎麼就落到了這步田地,淒涼到了這樣的份兒,遠觀那些燈紅酒綠的場所,那是多少汗水,心血所澆築的。
輾轉奔波,時光匆匆,一月時間轉瞬就過,葉天鵬出去了,就再也沒回來,只是託人將坐月子的東西捎回去,李萍也可以下牀行動,自己也可以爲小葉天了。小葉天還是很爭氣,長得白白淨淨,胖嘟嘟粉嫩嫩。吳媽一個勁的誇小葉天將來一定出息,整日天的唸叨:“葉天鵬,這小子,上哪兒去了,都足足;兩個月了,也不會來看看老婆孩子,真的只知道掙錢,心中就不思念。”
李萍也是覺得奇怪,葉天鵬不是這樣的人啊,怎麼會這麼久了,都沒回來過。李萍也是心中忐忑,鬱鬱寡歡,總要捎帶消息的嗎。再說這麼久沒有帶東西回來,家裏已經揭不開鍋了啊
山路崎嶇,九曲八彎,山道上一道身影,緩緩而來。走到近前,吳媽眼見這人:“你是誰”來人介紹道:“我姓周,可以叫我老周,我想問,這裏住着李萍一家嗎”吳媽知道葉天鵬一家的遭遇,知道葉天鵬不會將外人,引到這裏來的,變軟問:“葉天鵬呢,他人、、、、、、”吳媽泛着嘀咕,心間隱隱然一股不安。因爲老周來的時候,懷裏用白布青紗,包裹着一個匣子。
老周沉着頭,長嘆一口氣說:“葉天鵬他、、、、、“老週一陣沉默,接着說”我帶他回家了”吳媽腦子一片白,就勢癱坐在地上,不好是,李萍正抱着小葉天出來,眼見吳媽癱軟,大叫一聲“吳媽”。李萍倚靠着茅草塢牆,暈卻了過去,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