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美女上司很傲嬌 >第一百九十一章爹媽給取的
    聽劉知遠這麼一問,鍾楚南和葉青雲面面相覷,鍾楚南搖頭表示不知,葉青雲則不以爲然道:“這還用說,當然是他爹媽給他取的囉”

    劉知遠爽朗地呵呵一笑道:“你這麼說,從字面上而言,也沒錯,但是從真實情況上而言,那就出入很大了。不過,你們回答不上來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大部分人不會像我一樣,對一個一千多年前的古人這麼感興趣的。實不相瞞,這個問題我問過不下十數人,沒一個人能答出來。這從側面可以反映出一個人看問題的角度,可以說我們每一箇中華兒女都是讀唐詩宋詞長大的,我們讀了李白那麼多膾炙人口的詩歌,可是我們從來沒想過要去關心李白這個名字和他名字的由來。這的確是個看事物角度的問題,事實上我們讀再多文人的文章,還不如去了解一點文人的人生經歷,反過來說,我們只有瞭解了一個文人的經歷,我們才能真正讀懂他們的文字。不光是你們,就連許多育人子弟的老師都誤解了很多作家的作品,那正是因爲他們並不瞭解作家的人生經歷之故。”

    談到李白,劉知遠的態度就顯得有些較真起來,說話一點也不給他的下屬留情面。但我得承認劉知遠說得十分在理,有句話說人如其文,文人的文章裏都打着文人自身的烙印,只有我們熟知文人們的人生經歷,才能真正讀懂他們的文章。

    像我們中學語文教材對許多作品的解讀,都在很大程度上誤解歪曲了作家的原本所要表達的意圖。連編教科書的學者都如此,何況讀着他們教科書長大的人們呢

    舉個簡單的例子,法國著名作家福樓拜的包法利夫人,這部小說是愛情的百科全書,沒有一個愛情元素曾被作者忽略,沒有一個愛情主題未經作者審視。而且這部小說還是揭示婚外戀心理的舉世無雙之作。

    而這本書的中文版,說小說主人公包法利出身於一個不太富裕的莊園主家庭,接受過大家閨秀式的教育,閱讀過一些浪漫主義文學作品,內心深處嚮往浪漫的愛情生活和貴婦人的生活方式,她幼稚單純,不理解這種貴族的風雅需要財富作爲後盾,認識不到現實的污穢和黑暗,這就決定了她難以逃脫自我毀滅的命運。

    我認爲這種解釋特別倒胃口,至少,福樓拜更不會接受如此膚淺的論調:這不僅枉費了福樓拜五年時間的嘔心瀝血,更對不對他那句振聾發聵的名言:“包法利夫人,就是我根據我來的”

    福樓拜這句名言,歷來被認爲是研究包法利夫人的突破口,國內現有的文學史教材中,對福樓拜這句名言的闡釋實在是極其膚淺

    由此可見,要了解一個作家的作品,最好的方式就是先了解作家自身的獨特經歷

    “你們有誰知道李白的名字是誰幫他取的”劉知遠掃視了在場所有人,包括導遊和他的私人保鏢。

    夕兒悄悄扯了一下我的袖子,蹙起細眉看着我,彷彿在說:“這個誰會知道呀”

    我看着她笑了笑,然後將目光投向劉知遠,笑笑道:“董事長,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李白這個名字,是李白自己給自己取的。”

    劉知遠也將目光投向我,眼睛亮了一下,面露欣喜之色,伸手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掃了大家一圈,見大家都看着我,於是我不慌不忙地講了李白給自己取名字的故事。

    據說李白週歲抓周時,抓了一本詩經。他父親很高興,認爲兒子長大後可能成爲有名的詩人,就想爲李白取一個好名字.以免後人笑自己沒有學問。由於他對兒子起名慎重,越慎重就越想不出來。直到兒子七歲,還沒想好合適的名宇。那年春天,李白的父親對妻兒說:“我想寫一首春日絕句,只寫兩句,你母子一人給我添一句,湊合湊合。一句是春風送暖百花開,一句是迎春綻金它先來。”

    母親想了好一陣子,說:“火燒杏林紅霞落。”

    李白等母親說罷,不加思索地向院中盛開的李樹一指,脫口說道:“李花怒放一樹白。”

    父親一聽,拍手叫好,果然兒子有詩才。他越念心裏越喜歡,念著念著,忽然心想這句詩的開頭一字不正是自家的姓嗎這最後一個白字用得真好,正說出一樹李花聖潔如雪。於是,他就給兒子起名叫李白。

    等我講完,劉知遠雙手一拍,頗爲欣賞地看着我說:“不錯小夥子這麼多人都答不上來,而你卻能答上來,這就是才能啊”

    我擺手,謙虛一笑道:“這不是什麼才能,董事長,只是因爲我出身中文系,讀的書多一點罷了。”

    “沒錯”劉知遠接話道,“這至少說明你讀的書多,而且涉獵很廣泛。”

    沒錯我跟紅樓夢裏的賈寶玉一樣,都是一個雜學家

    葉青雲插話道:“也許這個故事,不過是小顧在瀏覽網頁時,無意中看到的呢”他的語氣依然一副不以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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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劉知遠笑笑道:“青雲,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啊即使小顧是湊巧看到了這個故事,如果他只對網絡遊戲感興趣,對這些文史的東西毫無興趣的話,我敢斷言,他即使看到這個故事,也不一定能有耐心將它讀完,而且還記得這麼清楚”

    鍾楚南笑着附和劉知遠道:“董事長說得有道理,現在年輕人哪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啊而且顧先生還把這個故事記得這麼清楚,連其中的幾句詩歌都記得一清二楚,實屬不易啊”

    夕兒轉臉看着我,滿意地笑了。

    關於詩仙的小故事太多了。什麼高力士爲其脫靴,楊國忠爲其磨墨,數十妃嬪爲呵筆等等,不勝枚舉。

    鍾楚南講了一個關於李白夢筆生花的小故事:

    據天寶遺事記載,李白年少之時,曾夢見自己所用之筆,頭上生花,後來果然天才橫溢,名聞天下。又記載李白嗜酒,不拘小節,但沉酣中所撰寫之文章,未曾錯誤;與人議事,也多半不出李白所論,所以時人稱之爲醉聖。

    別人或許聽不出來,可我聽出來了,他對文史,或者對李白,不過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過,這廝絕對是一塊當助理的料,或許他對李白並無興趣,只是爲了博得主子的歡喜,纔去刻意去關注李白生平的。而且看他的表情也像有意在劉知遠面前表現自己。

    鍾楚南竟然把李白夢筆生花說成是“夢筆生花”這個成語的出處,我差點沒忍住要撲哧笑出來。

    但劉知遠是聽出來了,等鍾楚南洋洋得意地講完,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笑道:“楚南,你這個小故事講得很有意思,但是你錯把這個小故事當成夢筆生花這個成語典故出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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