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美女上司很傲嬌 >第兩百七十章失去了知覺
    我感覺有個女的向我撲過來,撲倒在我身上,一邊發出驚恐萬狀的尖叫聲,一邊搖晃我的身體,緊接着一個男的撲了過來,也在搖晃着我,呼喚着我的名字。

    許多模糊的人的影子向包廂門口涌去

    我試圖睜開眼睛,但兩塊眼皮變得像鉛塊一般沉重我的一隻手臂掙扎着擡起來,想抓住某個支撐物,但緊接着我的那隻手臂就無力地垂落了下來,我的眼皮也耷拉了下來。

    我失去了全部的意識

    當我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我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麼地點,在意識重新出現的剎那,我以爲自己是被許多白色的雲彩簇擁着,軀體輕飄飄的,有一陣陣輕風吹拂着我,吹拂着我

    我在想我是不是已經死了我此刻是不是已經來到了天堂的國度

    不我不能死絕不能就這樣死去

    我還沒有事業,我還沒有得到可以一生一世的愛情,我還有老母,我還有小妹,還有那些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撫慰我身心的朋友。

    不我絕不能就這麼死去絕不能

    我的頭還很痛,我不敢亂動,意識的恢復是一點一點的,我的軀體開始有了知覺,我感覺到了軀體、四肢,連同眼皮子所受到的地球引力,我對抗着地球引力,努力動了一下眼皮子。

    一個聲音在我頭頂上方突然炸起

    “啊快看”是一個女聲,“眼皮哥的眼皮動了一下看吶謝鵬我看咱哥的眼皮動了一下”

    一個影子飛快得撲到牀頭,在我頭頂上方俯視着我,良久,那個影子嘆口氣,幽幽地道:“敏兒你還是回去休息吧你是太累了”

    “什麼什麼意思你以爲我出現幻覺了”邢敏的聲音,有些氣憤。

    “醫生說了顧哥不會這麼快就醒的”謝鵬遲疑了兩秒鐘,小心翼翼地說。

    “可我、我剛纔真看見哥的眼皮動了一下真的啊你怎麼不信我啊不信你自己來看啊快看啊”

    緊接着一個影子撲了上來,在我頭頂上空注視着我,很近距離地注視着我的眼睛應該是邢敏,另一個影子也跟了上來,應該是謝鵬。

    不知道爲什麼,我還是沒力氣打開我的眼皮子,但是我的意識已經完全恢復過來了。我甚至覺得邢敏和謝鵬的對話很搞笑,我甚至在想,如果我突然把眼睛睜得老大,他們會不會嚇得滾到牀下去

    因爲我心裏想笑,所以我的嘴角禁不住微微抽了一下

    “快看”邢敏又驚又喜的聲音,“快看啊你看見沒啊謝鵬你到底看見沒啊”

    “看見什麼”謝鵬沮喪地道。

    “你眼瞎啊”邢敏怒聲說,“哥的嘴角牽了一下呢就剛纔你沒看見麼啊你真地沒看見麼”

    “你眼花了吧敏兒”謝鵬小聲道,他的聲音依然很沮喪。

    “算了懶得跟你說”邢敏氣呼呼地說,“去你去叫醫生來快去就說咱哥的眼皮子和嘴角都動了”

    這個真地很好笑我雖然看不見他們的表情,但我能想見他們的表情,邢敏一定是又驚又喜的,而被邢敏臭罵了的謝鵬,肯定是一副無辜的表情,肯定在擡手用力搔他的後腦勺。

    我的嘴角禁不住又向兩邊微微牽動了一下。

    邢敏在趴在牀頭,緊緊握住我的手,注視着我說:“哥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呀你別嚇唬我,你知道我很膽小的”

    “哥我知道都是因爲我,才讓你受了重傷”她喃聲繼續說,“哥我錯了等你醒來,我一定好好聽你的話,我、我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了哥,你醒醒好嗎你醒醒呀,你醒來看看我呀哥”

    說着說着,邢敏的嗓子哽咽了,低低地啜泣起來,不停地擡手抹眼睛,最後索性伏倒在我手臂上聳泣起來。

    聽了邢敏的低語,我感覺好欣慰,我已經意識到自己現在是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我也想起來我是被肖德龍的人在五光十色娛樂城打傷頭部昏迷過去的我知道我當時是被人偷襲的,我知道我的腦袋被打破了一個窟窿

    但我現在的心情是欣慰的,我去五光十色,我捱打,都是爲了邢敏,爲了把她從那淫窩裏帶出來爲了讓她不再去幹那些見不得光的工作而現在我的希望實現了,邢敏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她決定要改正了

    因爲一激動,我的眼皮子竟然打開了

    我的眉梢微微皺了起來,眼睛一時不太適應天花板上白熾燈管的照射,以及病房裏的那種純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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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過了幾秒鐘,我的眼睛才適應了房間內的光線,但我的頭不敢亂動,一動就針刺般地痛,像腦袋裏穿了許多鋼針

    我只能轉動眼珠子,環顧了一下左右,這裏是醫院沒錯,我躺在病牀上也沒錯,我的嘴脣微微動了一下,我想試試我能不能說話,希望那突襲我的一酒瓶子,不會砸到我腦袋上裏的什麼什麼重要中樞,不要導致我失去言語能力行動能力什麼的功能就行

    否則我甦醒過來也沒什麼意思了,我寧願不甦醒過來,如果我變成了一個殘疾人,我寧願就這樣昏死過去

    因爲,如果是那樣,我不但不能爲國家做貢獻,我不但不能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我不但不能照顧我的家人,對於親朋好友而言,我還是特麼一累贅一負擔如果那樣的話,我的生命還有什麼希望沒了希望,人生還有什麼意義不如痛快地一死百了

    我的嘴脣蠕動了一下,又蠕動了一下

    “敏敏兒”

    還好我還能說話這讓我內心的恐懼感減少了幾分。

    趴在我手臂上聳泣的邢敏的雙肩驀地凝住了,爾後她驀地擡起一張淚臉看向我。

    “敏敏兒”我又小聲叫了她一聲,嘴角微微向後牽引了一下,努力做了一個笑意。

    邢敏眨了眨眼睛,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似地看着我,小嘴脣微微張開着,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好半響她才又驚又喜道:“哥你真地醒啦”

    我又牽動了一下嘴角,看着她道:“難道哥是在夢遊麼”

    邢敏喜極而泣,先前的淚痕還未乾,再添新的淚痕。

    她含淚注視着我,笑着,捉起我的手,送她溫熱的脣邊,用力親吻了下去,喃聲說:“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這個時候謝鵬領着一穿白大褂的年輕醫生和一名小護士快步走進病房。

    見我正在跟邢敏講話,那三人愣在原地,謝鵬睜大眼睛盯着我道:“真真醒啦我、我還以爲”

    我扯了一下嘴角道:“你還以爲哥長眠不醒了是吧”

    “說什麼呢”謝鵬快步奔到牀頭,認真地看着我,大聲道,“我靠你急死我了”他將手臂擡得很高,如果不是立馬意識到我重傷在身,他那一拳沒準兒直接砸下來了

    他很真誠地看着我道,“謝謝你兄弟”

    我道:“謝我什麼”

    他道:“謝謝你能醒過來謝謝你救了我也謝謝你救了敏兒反正就是得謝謝你”他有些語無倫次,擡手用力搔後腦勺。

    我扯起嘴角,笑了笑道:“咱們是哥們說那麼廢話幹嗎”

    謝鵬擡手搔着後腦勺,看着我“嘿嘿嘿”地傻笑

    那年輕醫生看上去挺喫驚的,他走過來,用一支鋼筆大小的手電筒對着我瞳孔照了照,雙側還對比了一下,然後又讓我動了動四肢,又用棉籤在我四肢皮膚上滑動,問我有沒有感覺

    我心想,臥槽能沒有感覺嗎沒感覺老子還不癱瘓了

    那年輕醫生連呼奇蹟他說他們主任說過我至少要三天三夜以後纔可能醒過來,後半句他支吾着沒說下去,我猜他肯定想說“還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我扯起嘴角,笑笑道:“我福大命大,老天爺還不想收我小時候我媽帶我去算命,那算命先生說我有九條命,跟貓一樣,怎麼着都死不了”

    謝鵬笑着附和道:“是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邢敏白了謝鵬一眼道:“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謝鵬“嘿嘿”一笑道:“我的意思是說顧哥是大福大貴之人,一點小災小難傷不了他的皮毛呵呵呵。”

    行臭小子真有你的我比你大了差不多三歲,你現在才肯喊我一聲哥

    我問我睡了多久了。邢敏說我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那麼就是說現在是第二天晚上了在五光十色娛樂城發生的事兒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我突然大聲喊道:“那麼,就是說我曠工一天了完了完了,又少一天工錢了這下可虧大了”

    謝鵬在我腿上錘了一拳,樂道:“你還真是一要錢不要命的主兒呢都成這樣了,還想着那一天薪水”

    這病牀是彈簧的,謝鵬一錘我腿,腿上的震動感就傳達到了我的頭部,震得我的傷口一陣尖銳地痛

    我擰巴着眉梢,瞪他道:“靠你是不是故意的要不要我告你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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