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美女上司很傲嬌 >第兩百七十九章如何面對她
    一個人在生病的時候,他的心靈是非常脆弱的。就像曦兒說的,生病的人都像小孩他會特別需要親朋好友們的撫慰。說實話,我挺希望夕兒來醫院看我的,而且,我隱隱覺得她會來。

    因爲邢敏告訴她我受傷了。可是我的希望落空了,我一直沒看到她的影子

    在失落的同時,我又心裏笑話自己,邢敏是告訴夕兒我受傷了,可是夕兒並不知道我住在哪家醫院,濱海市這麼多家醫院,她即使有心想來醫院看我,也找不到我吧

    況且,夕兒真來了的話,我該如何面對她

    我是把她當成朋友還是當成我上司的姐姐有這一層關係麼

    頂頭上司的親姐姐到底屬於親戚還是朋友,還是別的什麼特殊關係哈不來也好,如果她真來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住情緒

    我很清楚我現在依然愛着她,只是這種熱烈的愛被封閉在一個黑屋子裏,找不到出路如果她在我最脆弱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我真地不知道我能不能控制住我內心思念的潮水

    可是,在我最脆弱最需要她的時候,她都不來看我一眼,我心中忍不住又怨恨她我知道我這種怨恨沒有理由,而且顯得滑稽可笑人家一直都有個高富帥的成熟男友,我算是她的誰人家憑什麼要在你最脆弱的時候,來到你的病牀前給你心靈以撫慰呢

    想到這裏,我的嘴角扯了扯,扯起一抹冷漠的笑意。

    高富帥老子也是高富帥智商高,富有才華,帥於行

    月光已經爬上了中天,依然皎潔,可是我再也無法將這如水的月光與夕兒溫柔的目光聯想在一起了。月光是月光,夕兒的眼眸是夕兒的眼眸,這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物

    悶騷的文藝青年纔會將兩件毫不相關的的事物聯想在一起呢這是該死的多情你不知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麼你不知道“自古多情傷離別”麼你不知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麼虧你讀了那麼多詩書呢

    正胡思亂想着,手機響了。

    一看是郝建的號碼,我接了起來。

    “嗨在哪逍遙快活呢”郝建在那頭賤笑道。

    我道:“在醫院呢”

    “哈哈你小子又有長進了竟然學會跑到醫院泡護士美眉了”郝建在手機那頭繼續賤笑道。

    我沒好氣道:“泡你個大頭鬼我住院呢”

    手機那頭愣了一下,然後響起郝建的大嗓門道:“咋地了哥們”

    我道:“出了點意外。”

    “被人煮了”郝建在手機那頭道。

    “差不多吧。”我道。

    “會不會死啊”郝建在手機那頭道。

    我罵他道:“你個烏鴉嘴恨不得我死是吧”

    “怎麼會關心下你嘛”郝建在手機那頭道,“到底有沒有生命危險”

    我沒好氣道:“有生命危險,你現在還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也是噢”郝建在手機那頭賤笑一聲道,“沒生命危險就成了。就當去醫院度假了”

    我擠兌他道:“把住院當成度假,恐怕也只是你這種賤人的邏輯思維吧”

    郝建嘿嘿一笑道:“我這不是在安慰你嘛你要苦中作樂,發揚革命樂觀主義精神”

    “得得得”我將手機換到另一隻手,沒好氣道,“接你一個電話,我的傷至少要延遲三天才能癒合”

    “有那麼嚴重麼”郝建道。

    “你那嘴比核武器都厲害”我道。

    “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看你”郝建在手機那頭道,“順便看醫院有沒有可愛點的護士小姐”

    “我靠你是順便來看護士小姐,還是順便來看我呢”我怒聲衝手機裏說道。

    郝建賤笑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可以常換,手足可以換麼”

    “收起你那套歪理邪說”我擠兌他道,“爲朋友兩肋插刀,爲女人插兄弟兩刀,不是你的爲人麼裝什麼蒜啊”

    郝建道:“我靠怎麼能這麼詆譭你哥呢你哥我是那種人麼”

    “你不是人”我道。

    “我是神”郝建道。

    我道:“你也不是神”

    “我知道,我是神人”郝建道。

    我道:“錯你是鳥人”

    不給他開腔的機會,我繼續笑道:

    “要來就帶倆榴蓮過來,哥們昨天出了不少血,得大補一下”

    郝建在手機那頭賤笑道:“行沒問題我給你稱二兩肉蓯蓉,再弄五兩虎鞭,再來一盒大力丸”

    “我靠你想喫死我真夠毒的”我道。

    “無毒不丈夫哈”郝建依然在手機那頭賤笑道,“做男人就一點,要對自己狠一點再狠一點”

    掛了郝建的電話,我點開了方纔在通話過程中收到的短訊息,是夕兒發過來的

    我心頭一跳,飛快地點開了。

    “陽陽你真地不愛我了麼你真地不愛我了麼你真地不愛我了麼”

    夕兒用了一個排比句,使得這條短訊息讀起來,有一種傷痛欲絕的力量

    我的心再一跳,仰頭看夜空,月亮隱於銀灰色的雲層裏去了。

    夕兒,不是我不愛你了,是你不愛我了啊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你跟歐陽澤都訂婚了,你還跟我玩什麼曖昧啊我傷不起啊

    我從一開始就愛上了你,以前一直愛着,現在依然愛着,將來將來

    像以前一樣,我沒有回覆夕兒的這條訊息,我不知道怎麼回,我也不想回儘管我現在是這麼想她如果不能見面,哪怕聽聽她聲音也好,如果不能聽見她的聲音,哪怕發發訊息也好可是,我做不到,我內心備受煎熬真愛就像金子,要純金,不能摻雜任何雜質,否則就失去了它應有的價值

    夕兒有男朋友,她愛我只是爲了尋求一種新鮮感與刺激感這是她所要的,可這不是我所要的我所要的是百分之百純粹的愛

    這世上到底有沒有

    我也想過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夕兒會不會同時愛上了兩個男人,一個是歐陽澤,一個是我。我也問過自己,如果是這樣,我該怎麼辦我該選擇放棄,還是選擇奮起直追呢

    我不知道夕兒到底屬於哪種情況,我知道,其實只是我自己不敢承認這個事實夕兒有多美,我說不出來,夕兒有多好,我也說不出來,她就是是意大利的卡碧島,對我而言,她意味着無盡的期待,與無盡的誘惑

    愛與恨是雙胞胎,愛得越多,越容易滋生恨說我不恨夕兒是假的,我不忍心褻瀆她的高貴,可她的確是把我變成了第三者,我不忍心去褻瀆她的愛情,可她確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愛我

    在無盡的期待,與無盡的失落之間,是我的心在痛苦地掙扎徘徊我想不明白女神一樣的夕兒爲什麼會這樣我以爲她愛我,就像我愛她一樣我以爲她會像我對待她一樣對待我她怎麼可以在有歐陽澤的情況下,還對我說出那三個滾燙的字眼呢

    不知道該作出何種抉擇我愛她,一直愛着她,就算是此刻,我也依然在深深地思念着她可是,我能允許自己成爲她獲取新鮮感的目標嗎我能允許自己成爲她與歐陽澤之間的第三者嗎

    我是小三嗎

    這天晚上曦兒呆在病房裏陪護我,她病牀邊安裝了一張小行軍牀,這種行軍牀是醫院爲陪護家屬提供的,當然也需要錢,五十塊錢一夜

    我猜想曦兒長這麼大,是不是頭一次睡這麼小的牀呢我以爲她會不習慣,可她並沒有不習慣的表現,恰恰相反,她覺得很新鮮很有趣

    安置好一切後,曦兒進了衛生間沖澡,衛生間裏“嘩啦嘩啦”的水聲。

    我靠在牀頭,翻看着手中的報紙,這些報刊雜誌都是曦兒出去喫晚餐時帶回來的,她說怕我悶得慌,特意在街邊的書刊亭買的。

    過了許久,浴室的水聲停止了。

    衛生間的門輕微地響了一下,還伴隨着窸窸窣窣的聲響

    我擡臉看去,衛生間的門正好打開了,卻不見曦兒的影子。

    正當我愣神之際,一個黑色的腦袋從衛生間門框下方探了出來,那腦袋半低着,漆黑的長髮披散在臉上,緊跟着探出來的是一副白色的身影

    一個女鬼

    而且,這女鬼用雙手和雙膝着地,正慢慢向我攀爬過來

    雪白的裙,長髮披臉,面色紙白,神色猙獰,只有那對黑白眼珠在黑頭髮裏轉來轉去着

    乍一看上去,我嚇了一跳差點沒從病牀上滾下來

    我扔了手中的報紙,衝曦兒怒聲道:“拜託大小姐你學什麼不好偏學貞子真要命”

    她身着一襲白紗睡裙,臉上貼覆着面膜,一頭漆黑長髮有些凌亂,從前額處垂落下來,跟驚悚片中的女鬼形象非常相像

    我承認哥在看她第一眼時,心臟的確一下子蹦到嗓子眼上了難聽的講,就是有些狼狽不堪用網絡語講,哥特麼的就是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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