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美女上司很傲嬌 >第三百七十四章人生無常
    在酒吧裏,大家一邊喝酒,一邊聊着當時的情境與心境尤其是在他們最絕望的時候藉助酒精的作用,大家都有些長吁短嘆,感嘆人生之無常,衆生應珍惜眼前的美好生活諸如之類

    曦兒不滿大家這麼長吁短嘆,極力帶動氣氛,拉住我連幹了三杯。爾後又到處抓人搖色子罰酒喝

    夕兒受了傷,行動不便,所以這個聚會,她沒來參加,她在自己的房間裏休息。

    我坐在一邊,默默喝酒,腦海裏還浮現着當時那種千鈞一髮的危急時刻

    當強暴風雨襲擊遊艇時,在遊艇船艙之外的甲板上,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

    恐怕除非我和夕兒,所有人都不知道吧

    無論是那種千鈞一髮,還是那種揪心就肺,都已經深深地鐫刻進我的記憶中尤其是夕兒鬆開我的那一刻,尤其是她在最危急的時刻對我說的那些話,都跟曦兒之前的車禍一樣,深深地震撼了我的心靈

    不知不覺間,我喝得有點多了。

    視線朦朧中,在我無意扭頭的一瞬間,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酒吧幽暗的一角,默默地注視着我,以她的姿態,似乎她已經注視我很久了。

    我搖搖頭,定睛看過去,我渾身不由一個激靈,心臟猛地一顫,竟然是柳青

    我以爲自己出現了錯覺,擡手用力揉了揉雙眼,當我再次看過去時,柳青卻又不見了

    我愣怔地望着酒吧裏那幽暗的角落,那桌上的酒杯還在,酒杯裏還剩下三分之一的洋酒,旁邊一隻菸灰缸裏有好多菸頭,有一支女式煙只抽了不到一半,似乎是因爲主人離去之匆忙,甚至來不及將那支只燃了一半不到的菸頭徹底弄滅

    那青藍色煙霧在那個角落幽暗的光線裏,嫋嫋繞繞着

    曦兒奔了過來,拉住我說:“陽陽看什麼那麼出神”

    我愣愣地道:“沒、沒什麼”

    “陪我再喝三杯吧”曦兒朝我擠擠眼睛,很豪爽地一舉酒杯說。

    我們連幹三杯,我的腦子越來越糊塗了

    我再次將目光投向酒吧裏那個幽暗的角落

    此刻那個位置上正坐着一個年輕嫵媚的女郎,紅脣裏咬着一支女式香菸,正在自斟自酌,舉止十分優雅。

    似乎感覺到了我注視的目光,她轉臉看着我,朝我魅惑一笑,舉了一舉手中的酒杯

    我倉促收回了目光,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是我喝多了吧誤把這陌生的妙齡女郎看成柳青了麼

    還是觸景生情每次我回到h市,看到h市的每一條街道,每一棟樓房,每一處海岸線,我都不自覺地會聯想到柳青。

    這該死的記憶

    想想都覺得滑稽不是麼人家正在當她的幸福闊太太,她怎麼會獨自出現在這酒吧裏來喝悶酒呢

    她還會記得她身邊曾經出現過一個叫顧陽的80後文藝青年麼很難講現在充斥在她腦子裏的恐怕都是一些美元、酒會、時裝化妝品之類的東西了吧也許她早就有了孩子,安心過着相夫教子的富太太的美好生活呢

    次日出發回濱海市之前,我依然不太放心夕兒,去了一趟她的房間,看她腿傷恢復得如何了。

    我敲門進入房間時,夕兒正在收拾行李,見我進來,她停住手上的動作

    “早啊陽陽”她朝我莞爾一笑說。

    見她這表情,我的心裏輕鬆了一下,我笑笑道:“早腿傷好些了沒還疼麼”

    夕兒立在我對面,立在早上的晨曦裏,一頭黑亮的秀髮垂落下來,閃着自然的光澤,整個人看起來溫婉動人,就像幽谷裏生長的百合花,安靜而美好

    “不怎麼疼了,別再爲我擔心了。”她笑看着我說。

    我摸了一下鼻子,笑笑道:“還是去醫院拍個x光片看看吧以確保沒有髕骨上的損傷纔好”

    很顯然,夕兒跟我一樣,是被那個山一樣高的兇猛巨浪甩向甲板的,關於昨天下午在海上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

    “我真地沒事了。陽陽。”夕兒走過去,將沙發上的包包拉開,對我說,“坐會兒吧”

    我擺擺手笑道:“不用了。站着舒服。”

    夕兒還朝我半開了句玩笑說:“你屬馬的呀”

    我摸子鼻子,訕訕一笑道:“我想我是馬,可我不是呢做馬多好,可以無憂無慮地在大草原上馳騁呵呵。”

    “馬被人騎的呢所謂做牛做馬”夕兒說,掩嘴看着我笑。

    我低頭傻笑。

    夕兒看着我說:“還要上藥麼”

    我擡臉看她道:“必須的”

    夕兒朝我俏皮一笑說:“好吧我這人很乖的”

    我摸鼻子道:“我基本上也持相同意見”

    夕兒走到牀頭桌上,拿起那瓶紅花油,在牀邊坐下,伸手將紅花油遞給我。

    我走過去,伸手接過紅花油,擰開瓶蓋。

    夕兒將裙子無聲地撩了起來,左側膝蓋處的皮膚微微有些紅腫。

    我有時候在想夕兒和曦兒的媽媽,林嘯天早逝的老婆,她一定是個十分漂亮的江南女子吧如若不然,她怎麼會生下如此美麗動人的一對姐妹花呢

    夕兒將裙襬撩到大腿的位置,她一隻手輕輕抓住那裙襬,陽光在她那雙雪白的腿上,鍍上了一層神聖的光澤,清晰得連同那細細的汗毛都可以看見,還有大腿內側那隱約看見的藍色血脈。

    我蹲在夕兒的雙膝前,心跳有些加快,我將紅花油倒出來,在手掌心裏互相揉搓着

    我感覺夕兒的目光正落在我臉上,她正在端詳我,可我不敢擡頭迎觸她的目光我故作專注地將她那隻受傷的膝蓋上塗抹紅花油,並輕輕做了一些推拿上的手法。

    不知怎麼了,此刻我的手腕有些發抖,我瞟了一眼夕兒那隻抓住裙襬的白皙的小手,隨着我的推拿動作,那小手抓緊了,掌指關節略顯蒼白。

    我擡頭看她道:“疼麼夕兒。”

    夕兒慌忙躲我的目光,俯首,搖頭

    “不疼不疼。”她說,擡手擄了一下垂落到面前的秀髮。

    每次看到夕兒這一頭長髮,我腦子裏只會有個成語,那就是“秀髮如雲”她的長髮是那種純正的原色,跟曦兒不同,曦兒的頭髮以前焗了慄紅色,雖然過了很長時間了,可現在依然可以辨出淡淡的慄紅色。

    倆姐妹的眼睛也不同,曦兒的眼睛比較狹長,看起來有些媚,眼神有些冷傲,因此曦兒的氣質整體是冷豔的,尤其是在她面對我之外的其他男人時。

    而夕兒的眼睛沒她妹那麼狹長,不過要稍微大一些,顯得溫婉親和,眼神總似含着某種柔情,因此她的氣質整體是恬靜溫柔的,而她對任何男人似乎都很有親和力。

    此刻在陽光裏,她的瞳仁帶一點琥珀色,有那種人工美瞳的效果,很是迷人讓人渴望一頭扎進她的眼波里頭去

    兩姐妹周圍的氣息也不同,這源自於她們都用不同的香水,曦兒喜歡用味道比較濃厚張揚的chanel香水。夕兒喜歡用r香水,這種香水味比較淡,但比較持久。

    一想起r香水,我就想起了女星蘇菲

    “陽陽”夕兒輕聲喚我的名字。

    我擡頭看她,笑笑道:“怎麼了”

    她看着我笑了笑,勾下臉說:“昨天在海上我對你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

    我愣了一下。

    “都是我在胡言亂語”她又輕聲說。

    我“喔”了一聲,目光垂落下去,只低聲說了一句道:“我知道了。”

    我沒再說什麼,繼續給她推拿膝蓋

    夕兒的話明顯有些畫蛇添足的意味,可我能明白她的用意,她是不想我被她昨天在海上說的那些話所困擾,不想因爲她昨天那番話而影響我和曦兒之間的感情

    可夕兒明顯是畫蛇添足了。人在酒後吐真言,人在危機時刻同樣會吐真言,人在知道即將失去生命的那一刻,所說的話一定發自她內心的,發自她靈魂的,因爲她知道以後再也沒機會說了

    給夕兒上了藥,在我離開她房間時,夕兒在我背後說了一句:“國慶前我們可能不會再見面了回家路上注意安全代我向你媽媽問好”

    我頓住腳步,回頭看她,笑笑道:“祝你旅行愉快從北海道回來,記得給我帶紀念品喔”

    “會的。”夕兒呡脣一笑說,擡手朝我揮了揮。

    我也朝她揮揮手,轉身,徑直向門口走去。

    儘管我知道不應該,儘管我知道不應該,可是一想起歐陽澤和夕兒的北海道浪漫之旅,我心中還是有些不好受

    程靈素對我們說她還要繼續待在h市,她說反正後天就是十月一號國慶大假,她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享受海邊的悠閒生活。

    我們出發時,程靈素來給我們送行。

    程靈素向曦兒打招呼時,依然是碰了冷釘子,這兩日的相處並未改變曦兒對美女記者的一貫成見

    面對程靈素的招呼,曦兒裝作沒聽見,徑直向那輛紅色悍馬車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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