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囂張帝少愛妻如命 >第三百三十三章 我有腦子,會想
    “啊”周暖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張大着嘴巴,疑惑地看着顧南岱。

    顧南岱彎起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復婚”

    “當然是真的。”說着,周暖暖生怕他不相信,還不住地猛點着腦袋,以增加自己話語的可信度。

    顧南岱顯然有些欣喜若狂,竟像是一個情竇初開,十八歲的小夥子一般,雙手穿過她的腋下,直接抱起她,原地不停地繞着圈。一圈,又一圈。周暖暖仰頭望着天花板那彷彿也跟着自己在不停旋轉着的節能燈,耳邊充盈着顧南岱歡笑聲。

    片刻,周暖暖拍了一下顧南岱的肩膀,嬌笑着說:“南岱,我頭暈,你放我下來吧。”

    顧南岱直接抱着她,在牀沿處坐下。

    在周暖暖還處於頭暈,覺得眼前不停冒着金星的那一刻,顧南岱竟已經在她的面前單膝下跪了,他緊緊地抓着周暖暖的手。

    半晌,才沉沉地說:“其實,現在我們在醫院的病房裏,這裏並不是一個適合求婚的地方,所以,我也沒打算真的向你求婚。但,我還是想要以這樣的姿勢,告訴你,暖暖,能夠再次擁有你,能夠再次娶你爲妻,能夠再次成爲你的夫,成爲你生命中的另一半,成爲那一個可以牽着你的手,共度下半生的那一個男人。謝謝你,暖暖,能夠給我這樣的機會。”

    說完,他舉起周暖暖的手,放在自己的脣邊,在她的手背上,落下輕輕的一個吻。

    周暖暖的雙眸中充滿了淚花,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些直白的話,這些令她感動的話,這些她從未想過自己能夠聽到的話,居然在今天,全部都從顧南岱的嘴巴里冒出來。

    想當初,在自己的認知裏,顧南岱就是一塊無法令人靠近的冰塊,可現在,他就是自己冬日裏的暖爐,給予自己溫暖。

    顧南岱伸手,輕輕地擦拭掉她眼角的淚花,笑着說:“老婆,我可以站起來了嗎腿有點麻。”

    從醫院裏回到了熟悉的家中,打開門,只見張姐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撐着自己的下巴,睡得正香。

    “張姐”周暖暖輕輕地喊了一聲,見她緩緩睜開了雙眼,這才問道:“怎麼這麼遲了,你還沒有回去啊”

    張姐揉了揉雙眼,站起來的時候順便將一本放在邊上的筆記本拿了起來,說:“周小姐,今天打電話給你,一直不通,打顧先生的,也一直都是正在通話中,反正我前兩天在家裏已經休息夠了,乾脆就在這裏等等你。”

    說完,她將手中的筆記本拿給周暖暖,接着說:“這是今天過來的一個小夥子,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說是你的哥哥。”

    周暖暖看到這熟悉的封面,她便知道,這是周睿的日記本,從小到大的日記本。

    小時候,媽媽幫她洗好澡,她總是喜歡先去周睿的房間晃盪一圈之後再回去睡覺,因爲,周睿每天都會坐在自己的書桌前寫東西。

    以前,她以爲他在寫作業,便會在一旁起鬨,“吼,睿大哥作業還沒有寫好,不是一個好學生。”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周睿寫的並不是作業,而是他視爲珍寶的日記。

    至此,她便開始好奇了,想要知道周睿每天堅持寫的日記裏面到底在寫什麼,有沒有關於自己的小故事是寫自己的好還是寫自己的耍賴皮於是,她便一

    直在他的身邊,不停地轉悠着,就是想要一探究竟。

    可越是不給她看,周暖暖便越是好奇。

    於是,有一天下午,她聽到周睿在樓下,跟媽媽說要出門去玩的聲音,連鞋子也來不及穿,直接光着腳從牀上跳到地板上,蹦躂着到了周睿的房間,翻着他的抽屜。

    當她終於找到傳說中的日記本,拿在手裏,正準備翻開看上一眼的時候,突然,周睿的聲音悠悠地出現在了她的身後,“暖暖,你在幹什麼”

    被抓了一個正着周暖暖就連想要躲藏或者掩飾一下的時間都沒有了,她只能那隻拿着日記本的手藏在自己的身後,低聲說:“沒沒什麼。”

    “那這又是什麼”周睿走到她邊上,直接將日記本抽走了

    這是周暖暖第一次見周睿這麼生氣,足足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沒有理自己,沒有跟自己說過一句話。

    別問她爲什麼記得這麼清楚,因爲那段時間,她爲了能和周睿和好,於是便每天拿着媽媽給自己的零花錢,在超市裏買一根她認爲最好喫的棒棒糖,放在周睿的房門口的地上。

    足足放了有九天的時間,她才終於換來周睿的一句,“我牙疼,不能喫糖。”

    從此,周暖暖即便對着這一本日記本有再多的興趣,也不敢再去打他的主意了。

    只是,沒有想到,周睿會在今天,在他自己訂婚的這一天,將這一本他視若珍寶的日記本送給了自己。

    她的手指細細地摩挲着這一本日記本,封面已經微微泛黃,卻依舊保存的很完好。

    她恍惚地想着,下意識地側頭看了眼顧南岱,聲音有些悶悶的,說:“南岱,我想去書房裏,看一下這本日記本,可以嗎”

    這一次,顧南岱沒有多說一句,對着她點點頭。

    在她走進書房,房門關上的那一刻,他這纔對張姐說:“張姐,現在這麼遲了,我開車送你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張姐雙手不停地擺動着,她一個在別人家當傭人,做事情的人,怎麼敢讓自己的老闆親自開車送自己回去呢

    只是,顧南岱堅持,他已經重新拿起了,原本擺放在玄關櫃子上的車鑰匙,說:“反正我現在也沒事情。”

    張姐的家並不是很遠,加上晚上的馬路上沒有多少的車,不過二十分鐘,他就已經將張姐送回去了。

    可他並沒有馬上折回,而是往另一邊,將車開到了一個公園邊上停下,打開天窗,就這麼直直地望着夜空。

    說實話,在周暖暖提出要一個人去看日記本的時候,他有些怕,怕那一本承載了他們太多記憶的日記本,會在不經意間改變周暖暖。

    可他,更加知道,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要冷靜,要選擇相信。

    在車裏坐了大約二十分鐘,然後開車回家。

    這一來一回,統共花了他一個小時的時間。當他回到家裏,周暖暖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電視了。

    “你怎麼纔回來”周暖暖起身迎到他面前。

    顧南岱隨口問道:“你知道我幹嘛去了”

    “我有腦子,會想。”周暖暖用食指戳了下自己的太陽穴,笑咪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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