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開始的時候,林薇薇還覺得挺幸運的,沒有想到別墅旁邊也是有公交站的,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上班了。

    下班之後,她每天從公交站一個人,慢悠悠的走上15分鐘,到別墅羣,再往裏面走一段路,就可以看到方嬸在房裏爲她留下的一盞燈。

    這是她一直嚮往的生活。

    每天能夠在下班之後,看着這個城市裏面有一盞燈是爲了自己而亮,而有一桌飯菜是爲自己而準備的,哪怕不是新鮮的,只要是有一個人是自己的牽掛,而自己也是他的就好了。

    現在,倒是過上了這種日子,只是等待自己的人是方嬸,一個跟自己沒有一點關係的人。

    但是時間長了,林薇薇也知道了方嬸的過去。

    方嬸以前也是家庭幸福美滿,只是老伴過世之後,她沒有了依靠,家裏有兩個孩子但是都按照老伴意願,送到了國外去學習,現在在國外成家立業了。

    她不想搬到那樣一個陌生的地方去,就在喻輕雲的公司裏面做一名保潔人員,後來因爲人太好,總是被欺負,最後差點進醫院,被張三救下,就成了這個別墅的阿姨。

    要說,兩個人倒是有點心心相惜的感覺,林薇薇平日裏也會幫她做點事情,而晚上的時候,方嬸也會給她帶來家的感覺。

    想到這,林薇薇回家的腳步加快了幾步,她一打開門,正看到方嬸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上。

    “方嬸,我回來了”她熱情的打招呼。

    方嬸放下菜,看了她一眼,“快來,今天給你做了你喜歡的豬肝菠菜湯。”

    兩個人其樂融融的喫完了晚飯,林薇薇想到明天的安排,她想明天順便出去逛逛街好了,畢竟時間難得。

    “方嬸,我明天晚上不回來喫飯了啊,你不用做的我飯。”林薇薇喫着飯後水果說。

    “啊爲什麼,怎麼不回來喫飯了呢”方嬸聽到這個消息,好像有些意想不到的驚訝,連問了幾句。

    林薇薇有些奇怪,“怎麼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兒麼我明天想出去辦一下事情,順便逛逛街。”

    方嬸有些欲言又止,她想到了之前張三交代她的話,這個林薇薇要住在這裏,好好的呆着,除了她上班,其他的時間不要讓她出去,可是現在

    看方嬸的樣子,林薇薇不知道她是有什麼事情。連忙放下手中的水果過去看她,“方嬸,你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麼”

    林薇薇能想到的,無非是方嬸本來是準備做什麼事情,把自己計算在裏面了吧,可是自己突然說明天不回來喫飯,是不是打亂她的計劃了,但是她又不好意思說

    “方嬸,你要是要我幫什麼忙,我回來之後還是可以的,但是明天的事情挺重要的,跟我的父親有關。”

    聽到林薇薇說跟她的父親有關,方嬸想,那應該就沒有什麼關係了吧,表情鬆了一些,她點了點頭,“恩恩,那你去吧,我沒事兒,我就是本來準備給你做好喫的甜點,那就回來再喫吧,留給你啊”

    雖然還有點疑惑,但是林薇薇想到父親的撫卹金也是重要的事情,也必須去弄。所以也就放下了心頭的疑惑。

    週六一早,林薇薇就出了門,迎着太陽散步去車站的時候,她覺得心情非常的舒暢。

    可是她沒有想到,所有的

    陽光背後,都是黑暗。

    林薇薇按照短信上的地址找過去,發現這個撫卹金的認領地根本就不是政府,是一家保險公司。

    原來是當初她母親還在世的時候,爲林大海購置的。

    他們都沒有想到,林大海的那個普普通通的老婆,還會爲他購置了這樣一份意外險,林薇薇拿到撫卹金,茫然的走在路上,本來想要購置新衣服的心思一點都沒有了。

    走着走着,她發現自己走到了一個公交站,這裏有一趟車是通往陵園的,正好,就去看看母親吧。

    這一看,就是一下午,等她從陵園回來的時候,已經日落西山了,想到昨天跟方嬸說了,自己今天不回家喫飯的事情,林薇薇就在外面解決了晚飯纔回家。

    所以喻輕雲滿身酒氣的回到別墅的時候,就看到的是空蕩蕩的房間,和自家那個上了年紀的保姆方嬸。

    喻輕雲氣不打一處來,他用力的把一個水晶花瓶扔到了地上,“她人呢”

    方嬸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林小姐出門去辦事了啊”

    “什麼事情要她辦一天啊她是有多大事啊”喻輕雲氣的不輕。

    張三站在他身旁,雖然想要攔着,但是也不好說話。

    正在他發脾氣的時候,林薇薇回來了。

    她今天在外面了一天,早上出門擦得粉色的脣膏早就沒有了,臉上也被寒風吹得有些紅。

    “方嬸,我回來了啊”林薇薇有氣無力的說着,卻不想房裏,是這樣一幅景象。

    一地破碎的花瓶玻璃渣,方嬸害怕的樣子讓她以爲是方嬸做錯了什麼事情。

    喻輕雲冰冷的聲音響起,“林薇薇,是誰給你的權利,讓你離開這個房子的”

    林薇薇愣住了,她“我今天,是拿我父親的撫卹金去了”

    她話還沒說完,喻輕雲就從沙發上面彈了起來,狠狠的抓住她的手腕,“笑話他林大海有幾斤幾兩我會不知道,他有撫卹金你的理由倒是編個像樣一點的啊”

    “這理由,不,這不是理由,我說的就是事實”林薇薇試圖掰開他握住自己的手腕,那裏疼得很,可是喻輕雲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說吧,你晚上又去哪裏去勾,引男人去了嘴上的脣膏沒有了,臉還這麼紅,倒是像是”說着,他竟然笑起來,貼近她的耳邊,“像是我們放縱過後的樣子。”

    林薇薇看了一眼還在旁邊的方嬸跟張三,尷尬的整個臉都要滴出血來,她用力的掙開了喻輕雲的控制,大聲的喊,“你瘋了麼”

    林薇薇的本意是說喻輕雲這樣無理的猜測很是瘋狂,卻在說出口之後發現了場合的不合適,而這句話對於喻輕雲的怒火來說顯然也是更加的火上澆油。

    “呵,我喻輕雲本來就是一個瘋子,但是我有資格瘋,我有資格狂你有麼林薇薇,你不過是你父親賣給我的一個抵債的女人”

    喻輕雲正在氣頭上,他一把扛起林薇薇,走向他們的房間,任由林薇薇在肩上怎麼哭喊都不放手。

    是夜。

    一夜的歡,愉,讓林薇薇的身體非常的疲憊。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的神經卻異常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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