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爺深呼吸一口氣,:“聞着這股香味兒就想吃了。”
“嘿,吳大爺想喫還不簡單,都留出來了。”田春夏將鹹菜安置好,這才坐下。
吳大爺和藹一笑:“那可不是,有口福嘍。”
剛到集市,吳大爺和田東還有田大力一起將鹹菜搬到集市中間去。早就和這個攤位的所有者打點好了,還未開罐,衆人紛紛都停留腳步。聞着這個香味兒就讓人直留口水,有人不禁問道:“這買的是何物”
“是我們家推出的新菜式,鹹菜。”田春夏笑吟吟道,一邊打開罐蓋,將筷子擺放好。
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問道:“何爲鹹菜”
“您老嚐嚐便可知。”田春夏對這道菜很有信心。
早在昨夜,田春夏便在家中挖了一大盆先試試水。均得到一衆好評,連二蛋也多吃了一碗飯。
老人嚐了一口,眼睛一眯,確實好喫:“我要一罐。”
哇,圍着的羣衆都喧譁一片。
“真有那麼好喫,看那老人家表情也不想假。”
“也有可能是託啊。”
“我看不像,你看他身着的明顯富貴,身上的料子都是上好的。這賣鹹菜的姑娘,布料卻不咋樣。”
田東聽到這句話,看了一眼田春夏,想了想等完事了去選些布料給春夏做幾件新衣裳。
有了老人的帶頭,許多人都一擁而上。田春夏有先鑑之明,先就裝了一盤試喫的在攤桌上,還有一百多雙筷子供使用。
大夥兒一嘗,誒,覺得真好喫,紛紛都掏出錢買。田春夏早就定好了價位,就賣十文一斤,鹹菜也挺稱重的。
不一會兒,幾大罐子的鹹菜都賣光了。很多菜館也會來買一份回去研究,田春夏根本就不怕跟上次的糖酥餅一樣會讓大夥兒都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因爲這次的鹹菜料實在是太多了,故而很難偷學會。
先就預料到會一搶而空,田春夏特意空出了一盆送去胭脂閣。她早就把蘇若兒當成是自己的好友,蘇若兒正在算賬,見來人是田春夏。她停下動作,笑道:“今日怎的有空”
“前些日子做了些鹹菜,你嚐嚐。”田春夏將鹹菜放在桌上,一股食料散發的誘惑香瀰漫在整個店裏。讓人不禁咽口水,看着周圍人的反應,田春夏也對這次鹹菜成功很是滿意。
“原來今日被衆人搶的菜,是春夏所爲啊。”蘇若兒先用筷子嘗試吃了一筷子,入味真是好。她不由自主的豎起大拇指,這味道實在是令人讚歎不已。她是江南人,對辣很是喜好。酸甜有度還帶點辣,很是好喫。
“春夏這廚藝完全可以自己去開一家菜館。”蘇若兒品嚐過後,認真的對她言之。
田春夏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沒想好在那個地方。”
“若是有好地方,我幫你看看。”蘇若兒知本錢也是一大問
題,便道,“若是銀兩不夠,我可以先借給你。”
田東在田春夏去胭脂閣時,就去了衣軒閣。裏邊的布料每一匹都是上好,他挑選了一匹白布料一,上次見春夏穿白衫很是好看。放在最顯眼的是藍色輕紗,店家推薦幾番,他便點了點頭。
腦海裏倒映出田春夏穿這衣裳的模樣,田東覺得會甚是美。
還有幾匹素雅顏色較爲暗淡的是給李氏的,田蕊兒的皆爲明亮的顏色。
田東想了想,自己和田伯也可以做兩件新衣裳,便再挑了幾匹布。衣軒閣沒想到還能迎來這麼一個大單子,田東早前便問好了全家的尺碼,都可一一道來。
田有力手上拿着一塊肉進衣軒閣,四處找着田東:“田東,咱們該回家了。”
田東哎了一聲,將製衣的銀兩付了,便跟着田有力出了衣軒閣。
街上賣冰糖葫蘆的人呦呵着,田春夏想起家裏那倆小饞貓,便買了兩串冰糖葫蘆。賣冰糖葫蘆的是個老嫗,頭髮蒼白。一串冰糖葫蘆一文錢,田春夏數了數,木棍上的冰糖葫蘆有四十多串。
田東老遠便看見了田春夏,走前道:“春夏,田伯在牛車上等我們呢。”
田春夏付了兩文錢,拿着冰糖葫蘆跟在田東後面。剛走出十步,她又覺得老嫗可憐,便倒回去:“老婆婆,您這些冰糖葫蘆我全要了。”
老嫗擡頭看着她,眼底一片激動,不過還是悠悠道:“這麼多冰糖葫蘆,也喫不完。看姑娘也不是富貴人家,不用可憐我這老婆子,終究會賣光的。”
“村裏孩童多,今個賣鹹菜掙了一筆銀子。”田春夏笑道,給田東使了一個眼色。
田東將冰糖葫蘆一串一串都給放在布兜裏,田春夏掏出一兩銀子放在她的手心,“老婆婆,你就拿着吧。”
老嫗看着這對年輕人的背影,心裏一陣陣暖意,拄着空蕩蕩的木棍往自己的小家走去。
田有力見這麼多冰糖葫蘆,有些喫驚:“春夏,買這麼多冰糖葫蘆作甚”
“剛遇見一個老婆婆,很是可憐,便都買了下來。”田春夏解釋道。
田有力也是貧窮過來的,如今靠春夏算是發家了。自然是不會忘本,若是碰見能幫的老人,他也會伸出援手。便不再多言,自己閨女能如此不忘初心,也是好事。
田春夏的所有作爲,都在田東心底放映着,定定的看着她卻是不自知。
田春夏擡眸看着田東道:“爲何看着我。”
田東有些臉紅,他搖搖頭,轉移話題:“我給你挑了幾匹布做衣裳,過幾日便可拿到了。”
“新衣裳”田春夏挑挑眉,沒想到這呆子也會去挑選禮物,還是衣服啊。她在心底嘖嘖讚道,若是在現代,這田東也算是一個會撩妹的高手了。
“蕊兒他們都有。”田東再加了這麼一句。
田春夏噗嗤一笑,真是個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