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寒上前拉了拉風彩的手,勸慰道,“好了,風彩。”
誰知楊翠花就趁着這個空檔,直將風彩推到池塘邊。眼神狠厲,咬牙切齒道,“去死吧。”
噗通,風彩掉入湖中,蕩起巨大的浪花。這一變故,讓田東和白芷寒都始料未及。
“快救人。”田東率先反應過來,他不會划水,轉身就去請人來撈救風彩。
白芷寒更是着急的要命,在原地踱步,一直喊着風彩的名字。
楊翠花有些慌神,她也不知自己爲何突然要這樣做,六神無主間她撒腿就跑。
白芷寒拿了岸上的竹竿放入池塘內,大喊,“風彩,看到竹竿趕緊上來。”
“田東,如此慌張是爲何。”崔大力老遠便看見了他匆忙跑。
田東急道,“剛楊翠花將風彩推入了池塘裏,我不會划水,正準備找人救風彩。”
崔大力和崔英語大驚,他忙放下扁擔,撒腿就往池塘裏跑,撲通一聲就跳進池塘準備救人。
田東三人在岸上等的着急,不停的在原地打轉轉。崔英語擡眸看了一圈,冷言,“楊翠花這個賤人呢。”
“估計是跑了。”田東幫不上什麼忙,心底很是焦急。
崔英語嘆口氣,先放過楊翠花,當下之急是將風彩撈上來纔是。崔大力在水中游了一圈都未發現風彩的身影,他心底更是焦灼難耐。
“找着了嗎。”田東見崔大力冒出一個頭,忙問道。
崔大力頹廢的搖頭,又沉下頭去找了一圈,還是未果。
“哥哥你先上來。”崔大力已經找了三遍了,崔英語心疼崔大力的體力,忙勸道。
崔大力上了岸,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田東很是自責,若不是因爲他,風彩也不會遭遇楊翠花如此對待,如今人生死不明,他該如何交代。這可是一條人命,心底壓得沉重。
幾人坐在地上沉默不語,白芷寒望着平靜的湖面有些出神。說不出的難受,怎麼會,剛還活生生的人命就如此沒了。她實在是不敢相信,她眸子清冷的望着楊翠花逃走的方向,拳頭緊緊的攥起,這女子絕對不能放過。
田春夏在家待了很久都未見田東回來,剛想出門找,就見夏伯的兒子挑了一擔檸檬進屋。
“夏大哥。”田春夏忙道,倒了杯茶水放在桌上,“放哪兒就好,來喝杯茶。”
“多謝春夏招待。”他喝了幾口,匆匆拿起扁擔,“還有四擔呢,我先挑過來。”
“好,辛苦夏大哥了。”田春夏在後邊跟着說道。
奇怪了,田東怎的還未回來。田春夏在院子裏逗了一會兒小七,便帶着它一塊兒去尋他。
遠遠的便看見崔大力還有崔英語他們二人都坐在地上,有些好奇,走前道,“怎的都坐地上了。”
“春夏。”崔大力不知如何開口
察覺到這股氣氛不對,田春夏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是出何事了”
崔大力哆嗦着嘴半天都未開口,田春夏環顧四周。見白芷寒依靠在柳樹看這兒湖面發呆,她腦袋開始轉動,少了一個人,風彩。
“風彩呢。”田春夏終於開口問道。
寂靜一片,崔英語帶了哭腔將事情都說了一遍。田春夏的眼底寒氣涌起,冷着一張臉道,“都起來,田東呢。”
“田東去了風樹家。”崔大力嘆口氣,揪的慌。
田春夏瞧了眼湖面,沒有展露一絲神情,她見田東帶着風樹和林洛伊往池塘趕來。
“彩兒,彩兒。”林洛伊哭喊的撕心裂肺,就想入池塘,被田春夏一把拉住。
風樹有些呆滯的望着湖面,不敢接受這個消息。陸陸續續的人都趕來,聽聞風彩被人推下了池塘,大夥兒都拿着竹竿來了。
崔大力藉着了竹排,撐着開始打撈。田春夏冷着臉站在岸上,過了三個時辰害死未果,她心底呼了一口氣。沒有打撈到,,或許是被衝去了別處還有一線生機。
“林嬸莫哭了。”田春夏安慰道,“往好了想,風彩定是沒事的。”
“死要見屍,活要見人。”風樹彷彿一下子老了幾歲,突然跪倒在地上,“諸位父老鄉親,還有勞你們幫忙找風彩的蹤影。”
“風樹起來,相鄰鄉親的定是會幫。”村長很重視這件事,當下就表決道。
田春夏朝着夏伯方向走,回過頭對衆人道,“解鈴還須繫鈴人,誰推風彩下水,我定不放過她。”
夏伯家還有許多人在挑着橙子,只一人心不在焉,手都在發抖。馬嬸推了推楊翠花的手,問道,“回來一趟怎魂不守舍的,拿下田東沒有。”
楊翠花被驚嚇道,突然站起身,顫着音道,“娘,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誒,我說你這臭丫頭。”馬嬸不解,小聲罵道。
“楊翠花,走哪去”田春夏從外邊進來,整個人都帶着肅穆,陽光打在她臉上,形成的光暈,令人膽怯。
“春夏。”楊翠花怯的退一步,躲在馬嬸後邊。
馬嬸上上下下打量着田春夏,護犢子道,“田春夏,你想對我女兒作甚。”
“你問問你女兒幹了什麼好事兒”田春夏聲音似地獄傳來,使得楊翠花不禁的打了個冷顫。
“大家看看,這就是田家養出這麼沒教養的女兒,欺負人啊。”馬嬸吼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
田春夏冷冷的勾勾脣,一步步走前,一把推開馬嬸,捏着楊翠花的下巴,“告訴我,爲何要推風彩下水。”
“你說什麼呢。”馬嬸想要拉開田春夏,卻被崔大力一手給捏住,她驚呼,“疼疼疼,小兔崽子,放開我。”
楊翠花搖頭,眼淚嘩啦呼啦的往下流,“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呢”田春夏緊緊捏住她的下巴,往右一放,拍拍手,“楊翠花,等着我報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