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做一團,田春夏看扇子俠成熟的如此之早,一時有些感慨也有些釋然。世道如此,有保護自己的能力纔是最重要的。
劉先生拿了梅子酒和青竹酒笑道,“昨日對面的胭脂閣老闆蘇若兒給了幾壇酒,說是給春夏喝的,恰巧今個就來了。”
“來,倒滿。”田春夏大口喝梅子酒,好喝,一隻手拿着排骨啃。
這融洽的氣氛都傳到幾人心底,劉先生喝了幾碗青竹酒,漸漸的也有些醉意。
就連田蕊兒這個小饞鬼也喝了半碗梅子酒,田春夏按住酒罈口,田蕊兒嘟了嘴道,“姐姐爲何不讓我喝。”
“孩童不宜喝過多酒。”田春夏喫喫的笑,她也是有了五分醉意。
只有扇子俠還保持着一片清明他,他捏了捏田蕊兒的臉頰,又點了點舒素的額頭,“素素可別再喝了,再喝可就真醉倒了。”
“我還能喝。”舒素喝了幾口就滿臉通紅,都有些顛倒了,她嘟囔道,“這梅子酒可甜了,扇子哥哥不喝爲何讓別人不喝。”
“得得得,喝。”扇子俠失笑,一個人喝着湯,不解的看着七仰八道的幾位。這可是田春夏煮的湯,味道可好了,真是不知享受。
正當衆人樂呵着,王癩子從外邊進來,找了一圈在最裏桌見了田春夏走過去,狠狠道,“田春夏,可算是找到你了。”
“你是誰”扇子俠立即起身,警惕的看着王癩子。
王癩子將扇子俠一把推開,看喝的滿臉紅暈的田春夏。還真是美啊,瞧瞧這容貌這身段,實在是令他想的撓心的緊,“春夏,若是你跟了我,也喫香的喝辣的,這過去的事我就不在追究了。”
田春夏迷迷糊糊間,視線裏出現王癩子,拿起凳子啪嗒就是打在他身上。王癩子感覺頭冒金星,暈乎乎的倒下,直將一旁的扇子俠看的驚呆了。
二個時辰後,田春夏和劉先生就酒醒了。這酒的後勁其實並不大,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田春夏一轉頭,見扇子俠滿臉哀怨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笑笑,“怎麼了。”
“你看。”扇子俠指了指旁邊躺着的王癩子,已經被繩子給綁好。
劉先生也是一愣,忙道,“這是如何一回事。”
“我們在喫飯喝酒之時,這男子便來到夏滷菜。”扇子俠掰着橘子往嘴裏放,便道,“看他似乎跟春夏有仇,還有欲行不軌之心。誰知春夏一個起身拿起凳子拍向這男子,他就暈倒了,我怕他醒來鬧事就捆綁了他。”
田春夏定睛一看,這不是王癩子嗎,“送進官府。”
“啊”扇子俠跟不上田春夏的思維,張大嘴巴。
劉先生也點點頭,蹲下身看王癩子的面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懶喫好做之輩,得送進官府。”
“我抱去樓上睡了。”扇子俠站起身圍繞着二人轉,看看田春夏又看劉先生,嘖嘖稱奇道,“在我心底一個穩重是師傅,一個聰慧如春夏,今日卻喝的跟個孩童似的。”
劉先生老臉一紅,咳嗽兩聲,“圍着我們倆作甚,趕緊去背了這無賴去官府。”
“哦。”扇子俠耷拉着嘴,背起無賴,田春夏和劉先生在後邊跟着。
劉先生跟着衙門的人都打的很熟,在門口塞了銀子報了官。
“所爲何事。”李大人在案臺上拍拍,看着底下跪着的田春夏等人。
田春夏擡頭,正色道,“回大人,這無賴進了夏滷菜欲對小女子行不軌,還有行盜之爲。”
“哦”李大人看了一眼田春夏,點了點頭,確實是個實在貌美的女子,“來人,去搜搜這無賴身上有什麼。”
“是。”一旁的捕快上前,正是那日救田春夏下山的方捕快,稍微搜搜就搜着了田春夏提前放在王癩子身上的一百銀兩,“大人,你看。”
“證據確鑿,來人啊,將這無賴拉進大牢。”李大人又拍了拍案板,喊道。
王癩子惺忪着睡眼,睜開眼睛不知是如何一回事,待看清局勢忙呼喊,“大人,冤枉啊,是他們誣陷。”
“怎麼說”李大人聽了這話,大手一揮讓他說。
王癩子以爲自己有機會解脫,忙道,“定是這田春夏誣陷我,我從未做過此事。”
“哦”李大人挑挑眉,端着茶喝了一口,“我都未說你犯了何錯,你未做過何事啊”
“這。”王癩子一頓,就在這停頓時間,李大人早就不耐煩了。
“來人啊,將他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在關入大牢。”李大人揮揮手讓人帶下去。
“冤枉啊,冤枉啊大人。”王癩子的高呼聲漸漸低落,再也聽不見。
劉先生作揖道,“大人明鑑,在下感激不盡。”
“早就聽說夏滷菜很是有名,我家孫兒也很愛喫,只是每次派下人去都賣光了。”李大人不經意道,笑眯眯的看着劉先生。
田春夏剛要說話,就被劉先生拉了拉衣袖,他對着李大人笑道,“那我必定多留出一份,等大人家的小廝來買,您看如何。”
李大人眼睛一眯,這劉先生似乎是聽不懂啊。旁的方捕快忙上前湊在他旁邊悄聲道,“大人,這夏滷菜後面有靠山。”
“是誰”李大人也是一頓,忙問道。
“魏府家的二公子魏然。”方捕快剛說完,果見李大人喫驚。
田春夏不知上面在搞什麼主意,站在一旁等着,劉先生也在她耳畔悄聲道,“再等會兒。”
“甚好,那就多謝劉先生了。”李大人突然臉色好轉,笑道,“沒什麼事,就退堂吧。”
“多謝大人。”劉先生帶着田春夏一起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