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要不我們出去找找吧。”扇子俠也斂了神情,心裏隱隱有些擔憂,兩人不會是出事了吧。
正要出門,就見田春夏匆匆趕來,問道,“劉先生,蕊兒和素素呢。”
原來,喫着晚飯,田春夏這心底不對勁。田有力見她心不在焉,便多問了兩句,她一說,這田有力便着急要來鎮上。
田春夏想了想,不如親自走一趟看沒事才安心,這纔跟田東一起來了這鎮上。
“沒回來。”扇子俠吶吶道,他這才隱隱發覺是真出事了。
“沒回來”田春夏嗓音升高,“我今日聽英語說,蕊兒和素素在學堂被人欺負,便來看看狀態。”
劉先生咯噔一聲,“何時被欺負了。”
“約摸是下午。”田春夏隱隱擔心,這心而已開始懸起來。
田東拍拍田春夏的脊背,冷靜的開口,“如今我們兵分兩路,我和春夏去女子學堂,劉先生和扇子回夏滷菜店裏看看,再去對面的胭脂閣也看看。”
“好。”
田春夏在路上一直冒汗,有些酸鼻,若是蕊兒和素素出了何事,她心底這個愧疚。這女子學堂是她一手送進去的,可千萬別出事纔是。
女夫子正在喫飯,見田春夏來了,有些猜測到是爲白日之事,起身迎接,“田姑娘。”
“夫子,如此晚還前來拜訪真是不好意思,只是我想問問,我家兩個妹妹下學後,可有回來過女子學堂。”田春夏快語道。
女夫子一愣,搖頭道,“未曾,下學後所有學生都回去了。”見田春夏面色不好,又道,“可是出了何事”
“夫子,今日與我妹妹們起了爭執的是誰家小姐。”田春夏定定的望着女夫子問道。
“李家三小姐,名爲李子涵。”女夫子道,“我也不知是所謂何事,三人突然就掐了起來,倒是未曾動手。只是口頭上的較量,這李子涵心氣高,許是蕊兒和素素二人天資聰慧,起了嫉妒之心。”
這女夫子對蕊兒和素素喜愛有加,今個雖說沒教訓在李子涵,卻是私下給田蕊兒和素素兩人一些糖果。
“多謝夫子。”田春夏和田東向女夫子告別,出了女子學堂,田春夏突然覺得有些頭暈,這兩人究竟是去了何處啊。
蘇若兒見劉先生一臉焦急的進了胭脂閣,有些納悶,“劉先生這是。”
“蘇老闆。”劉先生不忘作揖,忙道,“今日可有見過素素和蕊兒二人,她們可曾來過於此。”
“未曾。”蘇若兒搖頭,眼尖劉先生就要倒下去,忙扶住他,“可是發生了何事”
“若兒。”田春夏也剛好到胭脂閣,她一見劉先生的神色,便知結果。
幾人坐在凳子上,劉先生眼淚一直往下流,着急的要命。田春夏又何嘗不是,如今天都黑麻麻一片,如何去尋得。
“春夏,你怎麼來了。”魏然見夏滷菜關了門,便
她擡眼看魏然,眼底有些淚水,“何事”
“你怎的哭了。”魏然嚇一跳,他第一次見田春夏哭,忙道,“我今個碰上了蕊兒,如今正在我家歇息着。”
“蕊兒在魏府”田春夏忙起身驚喜道。
“恩。”魏然頷首,“今日經過劉巷子,見幾人圍着她欺負,都暈過去了。”
田春夏聽到這話,眸子一冷,“快帶我去你家看看。”說道一半,疑惑道,“素素呢,素素沒跟蕊兒在一起”
劉先生也關心這個問題,期待又絕望的眼神望着魏然,從頭到尾魏然都在說蕊兒沒提到素素。
魏然一頓,蹙眉道,“素素也不見了”
聽到這話,劉先生險些沒暈倒過去,他顫抖着身子起來,發抖道,“你看到蕊兒的時候,素素沒在”
“恩。”魏然點點頭,一時也有些摸不着頭腦,他壓根不知發生了何事。
田春夏忙扶住劉先生,“先生莫急。”
“我好像記得沒錯的話,當時我看到蕊兒時,就她一人在。不過遠處有一輛馬車,倆小丫頭提着一個麻袋往車方向走,一個約莫八歲大的恐是丫鬟有十三四歲了。”魏然仔細的想着下午所看到的場景。
“魏公子可有看清,馬車上的標識是誰家的。”蘇若兒開口道,“若是知道標識,就好找,親自上府要人。”
“未曾。”魏然嘆口氣搖搖頭,他全心思都在田蕊兒身上,並不知素素當時也在。
田春夏此時也冷靜下來,她安撫的拍了拍劉先生的背,“當下是應當先等蕊兒醒來,問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好。”劉先生老淚縱橫的點頭,有些站不穩跟在魏然後邊。
扇子俠扶着劉先生,一時也有些難過,素素那麼可愛一小丫頭,怎麼就不見了呢。
到了魏府,毛蓋頭見魏然了這麼多人,有些驚詫,“少爺,那蕊兒醒來了。”
“在哪兒。”田春夏忙問道,毛蓋頭見魏然點頭,便指了方向,田春夏迅速的在走廊上跑。
田蕊兒睜開眸子,有些懵,這是在哪兒。她往旁邊看去,驚呼道,“素素,素素。”
“蕊兒。”田春夏聽見她的叫聲,找到了屋子開門喊道。
田蕊兒一頓,見是姐姐,衝進她懷裏嚎啕大哭,“姐姐。”
“沒事了沒事了。”田春夏拍拍她的脊背,柔聲安慰道,“蕊兒,素素呢。”
“素素,素素。”田蕊兒突然激動的喊,“姐姐,快去救素素,她被李子霞帶走了。”
“李子涵是誰。”劉先生進了屋就聽見這句,心中鬱結衝上,一口老血吐出。
衆人皆是嚇一跳,扇子俠也帶着哭腔喊道,“師傅。”
“無礙。”劉先生擺了擺手,一時老了幾歲,他擦了擦血,顫聲道,“蕊兒,快告訴我,李子霞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