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安靜,田東擡頭望着田春夏跟魏然緊挨揍在一起的身影,黯然的垂下眼眸。
“你心悅於那位姑娘。”李大志看着他眼睛裏熟悉的亮光,突然有些哀傷,“而她心上人是旁邊那位官差爺,看你氣概相貌完全不輸於他,許是這身世是永遠及不上。”
“是啊。”田東也哀嘆聲,“我不過是她撿來的人,如此好心對我便是我的造化,怎還能奢望更多。”
聞言李大志微微驚訝,隨即可惜的搖頭,如此更是無可能了。
田東不想多談論這個話題,低頭看白紙上的名字有些發呆,似乎張麗麗偏愛名字裏有個明的男子,田東詢問好住處拿着紙張便往外走。
“問出什麼了。”田春夏挑下桌子迎上去,她接過紙張一看,詫異的挑眉,“這是嫌疑人”
“對。”田東頷首,“現在去一趟李子村,路途顛簸,春夏還是留在這裏我去便可。”
“那怎麼行,我要跟你一塊兒去。”田春夏堅定的搖頭。
魏然眉頭皺起,望着李大志道,“這兒總得要有個人看着,萬一他跑了怎麼辦。此番去李子村,我和春夏去便可,田東兄辛苦了,不如就這兒好好休整休整。”
“魏兄可知我白紙上的人跟案件有何關係,又知如何問出其中有何玄機”田東絲毫不讓步。
魏然愣住,他的確不知道,“田東兄可否告訴我。
“不可。”田東一本正經的拒絕,臉上還端着一副很抱歉的神情。
“魏然你酒留在這裏,我跟田東去就可以。”看到魏然在田東手中喫癟,不知爲何田春夏突然想發笑。
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魏然惆悵滿天飛,他剛回頭就見李大志朝着自己咧嘴一笑,露出大白牙。
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嘲笑,他嘆口氣也坐在李大志的旁邊。
田東的駕馬精湛,很快便到了李子村,他伸出手將田春夏扶下馬車。率先去找齊寧明,齊家是原鎮上遷回來的有錢人家,屋子建造的也很是氣派。
田春夏輕敲門,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開門見是兩個陌生的人,作勢要關上,被她猛地一擠進去。
“你”小廝不可思議的望着她。
“我是衙門的捕快,前來找齊寧明有些事要問,你可千萬別耽擱了,否則唯你是問。”田東直接拿了令牌,晃盪的在他面前搖擺幾下。
小廝停了聲,不敢怠慢忙將兩人迎進去。
“你那來的令牌。”田春夏也驚訝到了,她怎麼都不知道。
田東在湊前在她耳邊輕聲道,“在魏然身上順手拿的。”
“夠精明。”他本以爲田春夏會生氣的奪去,沒想到她豎起大拇指還誇讚他。
田東臉色一紅,嘴角也揚起。
“何人要見我。”齊寧明正抱着小妾親熱,被人
打斷臉都發青了,一陣陰鬱的盯着小廝將桌上的茶杯都翻打在地下。
“捕快”齊寧明皺起眉頭,最近沒犯事沒去強搶民女啊,“做什麼。”
“小的也不知道,那捕快就說要問少爺一些事情。”小廝回道。
齊寧明鬆開小妾,作勢就要起身,柳紅一把推他的胸膛撒嬌道,“冤家待會兒可要回來,不回來我可不依你。”
“好好好。”齊寧明抱着小妾猛地親了口,這才作罷。
田春夏喝着茶,目不斜視的看向前方,剛一進正廳,她就將整個屋子的價值銀兩估算了下,得出三個字,“真有錢。”
“不知衙門的捕快大駕光臨是所謂何事。”齊寧明作揖道,看到田春夏的那刻,他有片刻的恍神,好美的姑娘。
田東擋住他的視線,笑道,“此次前來,是想問問十三日你在何地。”
“十三日”齊寧明臉色一變,片刻恢復正常,“哪兒都沒去,一直呆在家裏。”
“確定”田東擡頭望着他,“齊府原爲大戶人家,在這李子村安頓下來恐是齊公子長輩所想。可別因爲你所做的事,把這些寧靜都給打破。”
“你都知道什麼。”齊寧明鎮定自若,他可不是被嚇大的。
田東笑出聲,“這麼說,齊公子是承認張麗麗的死跟你有關。”
“張麗麗死了”齊寧明張開嘴,很是驚訝。
田東往後看一眼,田春夏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她曾學過心理學。齊寧明從開始的忐忑到後邊躊躇,再到假裝鎮定自若。這些變化都不是裝的,特別事聽到張麗麗的死,肢體語言和眼球微凸都在說明,齊寧明事真的不知道張麗麗死了。
田東坐回座位,“李家院子裏那株百合花是你所贈吧。”
“沒錯,但這似乎跟張麗麗的死沒關係吧。”齊寧明喝口水穩了穩心緒,既然捕快前來齊家,定是摸清了他和張麗麗是何關係,如此以來,也沒必要再怕。
田東點點頭,“十三日,你可曾跟她有過見面。”
“午時三分見過一次,此後我就回家了,齊家上上下下都可作證。”齊寧明好斯瑕理的抿口茶,“至於爲何相見,想是捕快大人都清楚吧。”
“嗯,打擾了。”田東起身告辭道。
田春夏從頭到尾都未發聲,跟在他後邊同往外邊走去。
“誒,停一下。”齊寧明突然開口喊道。
田春夏以爲還有什麼漏點,忙回頭看着他,只見齊寧明發愣的望着她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她眯了眯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麼,田東抓住她的手腕,“走了。”
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齊寧明還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動。倩影留在他心中,難以磨滅又讓人心癢難耐,他叫了小廝到跟前,“你跟上去,打聽打聽捕快旁的那位女子是哪家人的女兒。”
“是。”小廝應答,小跑的出去心裏在同情田春夏,又是一個被少爺盯上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