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過於焦急,就連扇子俠都看出來,“春夏姐,是出了什麼事嗎。”
“沒有。”田春夏強裝鎮定,想了想她去了胭脂閣。
蘇若兒見田春夏這麼快就來,不免有些愣,“這次怎的這麼快就制好了滷菜。”
“若兒,恐怕是兜不住芷寒了。”田春夏嘆口氣道。
“怎麼說。”蘇若兒也大驚失色,倒了一杯桂花酒遞給她,“八月桂花酒,味道有些濃烈,不可貪杯。”
田春夏抿了口,快言將風彩所看說了一遍。
“如果真是這樣,確實是麻煩大了。”蘇若兒嘆息聲,“是福是禍都躲不過,不如就隨了它去,許是還能有一線生機。”
“那現在是按兵不動。”田春夏問道。
蘇若兒頷首,“只希望並不是來尋芷寒的,現在還是別有動作的爲好。”蘇若兒眉頭緊蹙,她停下繼續說的想法。
“那我先阻止住風彩的動作。”田春夏立即起身下樓攔住正準備走的風彩,“先讓扇子俠去看看畫像上的究竟是何人再說。”
風彩明白過她的意思,贊同的點點頭,又道,“還是我去看看吧,只要一眼,我就能將人的畫像準確無誤的畫下來。”
田春夏目送風彩離開,心突然一鈍,她隱隱覺得不對勁便跟了上去,“風彩我跟你一同去。”
“好。”風彩回頭對着她笑笑,兩人快速往官兵方向前去。
走到一半,有路人對着風彩指點,不時的和旁人交換意見。田春夏頓了頓,心底咯噔聲,拉了拉風彩的衣袖,“我們先回去,當下情形似乎有些不對。”
風彩恩了聲,轉頭就想走,對上迎面而來的官兵。清楚的看見畫像所畫之人不是白芷寒,是風彩。
田春夏緊緊的握住風彩手腕,沒想到羊入虎口,她佯裝鎮定轉身就想走。
“站住。”領頭的官兵喊道。
風彩驟然停下腳步,悄聲跟田春夏道,“春夏別管我,你快走。”
田春夏搖搖頭,一齊停下望着面前的人,“不知官差大人攔住我們姐妹倆是所爲何事,我和妹妹都是清白人家的閨女,您畫像之人許是出了錯,並不是我旁側的妹妹。”
“是不是,跟我走一趟。”領頭人名爲王大治,他微笑,態度還帶了一絲尊重。
田春夏和風彩對視一眼,衆目睽睽之下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只好跟在王大治後頭。
“風彩最近得罪人了”田春夏小聲的問道。
風彩輕輕搖了搖頭,她一直都在村子裏未出去,如何惹事。
未料到,領頭人將兩人帶去夏滷菜,扇子俠見這麼一大堆人過來也是愣傻了眼,有些害怕的跟劉先生道,“師傅,外邊來了好多官差。”
劉先生
往外一看,疑惑的皺起眉頭,又見春夏和風彩在其中,忙迎上去,“官差大人,這是。”
不用等劉先生開口,坐着的人紛紛起身離去,普通老百姓都避諱跟官差打交道。今個的夏滷菜還真是出了名,不僅引來神童,連官兵也來了。
過這次無人敢圍觀,都遠遠的看着。對面的胭脂閣人一下子也走光,蘇若兒從二樓看下去,眼睛微微眯起。
碧月上前問道,“小姐可要下去看看。”
“不必,靜觀其變。”蘇若兒輕喝了一口桂花酒,花香四溢,酒在口中盪漾開來。
風彩見王大治仔細的打量她,幾人心底都有疑惑,她不經意跟田春夏撞上目光,春夏搖頭示意稍安勿躁。
在廚房忙活的熱火朝天的魏然和田東,感覺外邊安靜的不同尋常,田東探頭一看,“有官差來了。”
魏然也順着他的視線看去,觸及熟悉的王大治,他心突的跳了下回到竈臺前,“應該無大事,不必緊張。”
“不出去看看”田東瞥他一眼,有些擔憂的望着春夏,想了想他還是走出廚房。
只聽王大治對着風彩道,“姑娘莫要害怕,此次前來是想接姑娘回京城。”
“啊”風彩驚愕,不知所措的望向田春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田春夏心下一動,擡眸給了風彩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不知您的意思是”
“聖上已經下了旨意,玄王爺跟風彩姑娘與冬季十二月完婚。”王大治微微笑道,“前些日子,玄王爺被人追殺流露至此遇上風彩姑娘,並一見傾心,回到京城便求了聖上下達旨意。”
風彩被這消息震的七上八下,緩緩穩下心緒,忍不住問道,“你說的玄王爺可是玄空一”
“正是。”王大治點頭,“王爺怕我們找不着,親自畫作讓我們找了來。”
田春夏是徹底懵了,沒想到風彩遇上這麼個大人物,還真是反轉。
風彩不語,原來玄空一是王爺,這高高在上的身份始料未及。她原本以爲玄空一是個殺手,她垂下眼眸,隱瞞她如此之久是算定了她一定會嫁嗎。
“姑娘,若是無異議的話,明日就啓程回京城。”王大治看她神色不對,開口試探道。
風彩冷笑一聲,“我不願意跟你們回京城。”
“姑娘。”王大治沒想到她居然會拒絕,失色道,“這可是聖上的旨意,抗旨是要殺頭的。”
“那又如何。”風彩拉下臉來,倒是有幾分氣勢,她本就長得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眸子冷淡的掃向王大治。
鎮的王大治心頭一顫,他半餉未開口,氣氛一時有些僵硬。
“此事不急,還得從長計議,家裏人還不知道,總得告知他們這個消息。”田春夏解圍道,給王大治倒了杯茶,對着站着的侍衛們笑笑,“大夥兒都坐下喝杯茶吧,長途跋涉也是累了,待會兒夏滷菜留你們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