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恰紅妝 >第182章 可願當我的姨太太
    “慕容先生,這,紅粧她這會兒有客人,實在是不湊巧啊。不然,您明天晚上再來百樂門找她如何我一定和她說,讓她明天從片場回來就過來陪慕容先生您。”

    潘紅蓮感覺十分頭痛,也不知道到底是百樂門哪位大佬,竟然同意讓她的搖錢樹去拍那勞什子電影。

    拍就拍吧,這晚上還不來百樂門唱歌陪客人跳舞,這損失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損失先擱下,可是這段時間,那些一撥撥前來找百樂門紅舞女紅粧的客人,個個都是不好惹的大人物。

    也幸虧她潘紅蓮還是有些手段的,不至於被客人們掀了百樂門。

    不過,爲了說服那些客人,她真的是說得口乾舌燥。

    可惜的是,她盡力了,卻不是每個客人都那麼好說話的。

    例如眼前這眼前的慕容城西,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怎麼說都不願意走,就是要見到紅粧本人。

    這實在是棘手,如果是別人,她還能想法子讓梁意年出來轉一圈,可梁意年今天晚上又被那陸信南陸少帥,未來沈大帥的乘龍快婿給點去陪了。

    慕容城西來來回回百樂門好些天了,也沒能見着梁意年,心裏惦記得緊。

    剛好今天又和家裏鬧了一番,他父親竟然讓他在兩個月內和那個嬌滴滴做作的名門閨秀小姐成婚,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來的主意。

    這幾天都費心費力逼着自己去陪那個女人,實在是無趣得緊。

    無趣,就是他對那個所謂的名門小姐唯一的評價。

    看起來像根木頭,那麼無趣的女人,娶回家裏給自己添堵嗎

    雖然之前覺得宋允宜愚蠢,倆人未能結盟,不過起碼宋允宜不是木頭,有思想,也有着想去爲自己爭的念頭。

    可他那個未婚妻,就是十分迂腐的女性,他慕容城西的妻子,可不是這樣的女子能當的。

    這幾天下來,他整個人都顯得鬱鬱寡歡的,這不,今天才送了那個女人回家,回家就聽到他父親給他做的決定,慕容城西難得有一次和父親唱起了反調,直接拒絕,還離家出走了。

    雖然今天晚上的行爲舉止不經大腦,但是這纔是他慕容城西不壓抑自己的真性情。

    他不知道該去哪裏,來到上海灘這個地方之後,還真的沒什麼所謂的真心朋友,他連跟班都甩了,遊蕩着,來到的竟然是百樂門。

    看到百樂門門口的大海報,他就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過來這邊了,他要見梁意年,十分迫切地想見到她,想和她說話。

    雖然覺得梁意年也是當不得他妻子的女人,可是當他的姨太太綽綽有餘,起碼也算得上入他慕容城西眼的人。

    這樣的女人,纔是有趣的女人。

    可誰知道,這潘大班竟然推三阻四的,他恨不得打了這個像青樓老鴇的女人,竟然攔着他。

    “我今天晚上,還就要見到紅粧其人了,潘大班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百樂門就是用這樣的禮數來對付貴賓的”

    慕容城西冷笑着看着眼前一臉窘迫爲難的女人,他還真的是來搗亂搞事來了。

    他不好過,別人能好過這個世界可沒那麼公平。

    潘大班各種賠笑臉,說好話,可是慕容城西就是不點頭,一臉你不趕緊把人領過來,小心我拆了百樂門的表情。

    潘大班沒轍了,看見阿哨端着果盤給客人經過,便喚住他,讓他來這裏伺候慕容城西,她過去找梁意年。

    慕容城西自然就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便起身跟着潘大班往梁意年所在的包廂走去。

    阿哨聽着是去找梁意年,便也跟上了這慕容城西。

    唐其臻到百樂門的時候,剛好就在門口遇上了前來赴約的沈邦媛。

    沈邦媛今天的案子查得不太順利,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犯人實在是太狡猾了,他們忙活了一天都沒能查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挫敗感十分重,回到巡捕房還被損了。

    沈邦媛哪裏是受委屈的人的,自然是差點和人打架。

    幸虧想起了和唐其臻今天晚上的約,這纔不情願罷手。

    只是,她在外一天,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疲憊,這會兒看起來不太高興。

    看見了唐其臻,甩他一個不冷不淡的眼神,隨即便自顧自地走進了百樂門,可心裏不免琢磨着這人找自己有什麼事。

    要知道這之前數次,每次她看到他都是喊打喊殺叫他負心漢來着,怎麼他還敢往上湊

    在珍寶航那一次,也是夠他喝一壺的。

    看不透,看不透,現在的男人可真的是難琢磨。

    百樂門的小弟自然是認識沈邦媛和唐其臻這樣的貴賓的,連忙上前來領着他們往裏走。

    唐其臻想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便讓人給他們安排一個包廂。

    沈邦媛每次過來這邊都是聽歌喝酒的,所以從來沒去過包廂。

    但是,今天嘛,她倒是也沒心情聽歌。

    況且梁意年最近也少登臺,她也不在乎,包廂就包廂吧。

    倆人一前一後跟着領着他們往包廂走的人往裏面走。

    “陸少帥,請您自重。”

    梁意年沒想到這陸信南抱上了自己,還抱得這樣緊,似乎還沒打算撒手了,她的力氣根本就沒有辦法掙脫。

    陸信南看着就不像這般耍流氓的人,可是他今天這樣的舉動,卻是讓梁意年有些心驚。

    這樣還就證明了陸信南現在不清醒,這樣的人才是最難勸導的。

    心裏的悲涼逐漸蔓延開來,可梁意年還是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想要勸陸信南,可是他摟着自己的手卻是逐漸放緊。

    在梁意年逼着自己冷靜的時候,陸信南直接把她的身子掰正了過來,摟着她的腰,將她壓在了包廂的牆上,整個人都倚在了她的身上。

    梁意年討厭和他接觸,不僅僅是討厭,更多的可能是害怕和恐懼。

    不管她表面看起來多麼的冷靜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可她也是爲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而已。

    現在遇到這樣的事情,她的心都在顫抖,整個人的身子也都在發抖。

    她想起之前有一次一位喝醉的客人想對她霸王硬上弓差點成功的經歷,如果不是潘大班來得及時,可能她還真的可能讓自己咬舌自盡了。

    她遇見的這樣不堪的事情,其實很多,卻都被她刻意遺忘了而已。

    陸信南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梁意年別開臉,眼眶有些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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