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斌決心去找她談談,隔天晚上,陳斌便獨自前往了這裏,當他踏足寫字樓時,恰好開車來的胡敏佳看見了,她詫異陳斌怎麼來了,於是偷偷跟了上去。
陳斌進了辦公室,衛晨曦招待他坐下,泡茶,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有,關於馮雲的死,我想問你一句。”陳斌直截了當的問道。
衛晨曦一頓,秀眉皺起,回道:“我沒什麼好說的,該說的,在警局裏都說了。”
陳斌聳聳肩道:“是嗎你能瞞住別人,可瞞不了我,衛晨曦,我給你最後的機會,請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設局害人”
面對陳斌咄咄逼人的目光,衛晨曦露出了惶恐的神色,不過她的心理素質是極好的,立馬冷下臉,反過來質問道:“說我殺人,請拿出證據來,否則我告你誹謗。”
陳斌看了她很久,嘆道:“衛晨曦,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要是沒點證據,是不會來找你的,只不過我不想把你送去判刑,我想聽你親口承認,難道你就不怕有報應嗎爲什麼要殺人”
“報應,我替天行道怕什麼。”衛晨曦滿臉的怒氣,拳頭攢緊說道:“他就是個畜生,欺騙我感情,強姦學生,他該死。”
陳斌聽的眉頭一跳,急忙問道:“你把話說清楚他強姦學生,真有這事情”
“還能有假,昨晚你也見到了,那些被叫去的學生,其實很多都是被他逼着發生關係的,馮雲這個王八蛋,不但逼着他們發生關係,還拍了照片視頻逼他們就範,我殺他,是替天行道,沒有錯。”
陳斌背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中,如果真如衛晨曦所言,那這個馮雲就該殺。最後他取出了手機,打電話給張鄂。
“老張,我想和你確認個事情,你們搜查馮雲的家裏,有沒有發現一些不德的東西,例如照片視頻等等”陳斌問的隱晦。
張鄂一愣,急忙道:“這個我打電話問一聲,等會兒給你答覆。”
“好,麻煩你了。”陳斌掛斷了電話,等待着電話,一會兒短信來,張鄂回道:“有,很多,馮雲有拍不雅視頻的習慣。”
陳斌看完短信的臉色變了變,衛晨曦得意問道:“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他就是垃圾,也是我當初瞎了眼,居然會喜歡這個混蛋。”
陳斌瞧她神色,有些不快道:“你也別得意,殺人畢竟是犯法,你不該這麼做,該讓警察處理纔對。”
“靠警察”衛晨曦一臉鄙夷道:“靠那羣不作爲的東西,什麼都白搭,不是沒人去報警,可事情都被壓了下來,就因爲馮雲有個好表哥。”
“好表哥是鄭隆嗎”
“對,就是他。”
“真是冤家路窄。”陳斌心裏暗罵了句,直盯着衛晨曦,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自首”
“有,但是我不想,我是替天行道,沒有錯,有錯的是那羣警察,是那些官僚。”衛晨曦一臉的怨恨,足見她的恨意有多大。
陳斌看了她這樣,搖頭嘆道:“仇怨已經讓你迷失了本心,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好自爲之吧。”
一個人的殺心一旦起了,日後行事多會走偏激,對於衛晨曦而言,只怕日後的路將是一條不歸路。
於是陳斌起身便走,衛晨曦急忙問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證據”
陳斌扭頭,衝她道:“其實,我沒發現什麼,你布的局很完美,如果不是我湊錢來你的課堂上聽了半節課,通曉了你的記憶法門,是萬難看穿這個局的,你日後好自爲之,別再這麼容易被人家套出話了。”
陳斌開門,門口偷聽的胡敏佳讓二人都是一愣。
“我我纔來的,什麼都沒有聽見。”胡敏佳欲蓋彌彰道,可惜這話徹底暴露了,陳斌急忙把她攔在了身後,轉身看向了衛晨曦。
衛晨曦整個人都呆若木雞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最大的祕密會叫自己的閨蜜發現,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胡敏佳了。
胡敏佳心裏害怕,拉着陳斌便跑。
回到了車上,胡敏佳捂着胸口,一陣心驚肉跳,她激動抓向陳斌,搖晃他的胳膊,問道:“爲什麼,爲什麼她會是兇手,這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
“我不知道。”陳斌嘆道。
胡敏佳哇的一下哭了,她實在是不忍見到好姐妹是兇手,滿心的悲痛這一刻盡數化爲了淚水。
手機突然來短信了,陳斌一看自己手機,發現不是自己手機來了,胡敏佳拿出手機一看,是衛晨曦的來信。
“對不起。”只有短短三個字發來,衛晨曦的心思叫人難以猜測。
“她這是知道錯了嗎”胡敏佳問道陳斌。
陳斌點頭道:“應該是,不過咱們還是把這事情爛在肚子裏吧,以後別和她見面,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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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陳斌送胡敏佳回家,正要回去上班,張鄂來了電話。
“陳斌,你到底是怎麼說動的,衛晨曦居然來自首了。”
“什麼”陳斌大喫一驚,忙道:“我能見她一下嗎”
“可以,我給你安排。”
陳斌去了警局,見了衛晨曦,此刻的她眼眶泛紅,看來是哭過。
“爲什麼要自首,其實沒人能夠把你怎麼樣的。”陳斌不解問道。
衛晨曦苦笑道:“正如你所說的,殺人是犯法的,看見可心懼怕我的模樣,我知道,如果我不主動認錯,將會失去這個朋友,良心讓我不安,所以我自首了。”
陳斌怔怔看向她,道:“我一定會幫你的,真的,我一定把你弄出去。”
衛晨曦一愣,看向陳斌,嘴角洋溢起如釋重負的笑容,道:“謝謝你,不過這些我都不在乎了,這些年我太累了,在裏面,我可以好好休息下了。”
“你好自保重。”陳斌有些無奈的和她告別,出來,便見到胡敏佳哭的雨打梨花的衝進去,兩姐妹互訴衷腸起來。
陳斌心裏有些發堵,大步衝到了張鄂辦公室。
砰一聲,陳斌把門給甩上了,一臉的鐵青,張鄂一見這模樣,心頭一沉,道:“陳斌,咋了這事,案子破了,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高興,一個替天行道的人即將遭到刑罰,你讓我怎麼高興的起來,別當我不知道,馮雲這幾年應該被不少人告強姦吧。”陳斌一屁股坐下,嘴角有些發冷的看向張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