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生的太大,整棟小樓都燒成廢墟。
消防隊來了,火勢依然沒有得到控制,不過還好,沒有朝着兩邊蔓延的跡象。
濃煙滾滾,恍惚間,還覺得有慘烈的哀嚎。
幾人作爲當事人,被拉到派出所做筆錄。
負責記錄的是一個臉上略顯青澀的小年輕,頭上戴着大沿帽。
只是聽到衆人把詳細情況一說明,大沿帽就把筆桿子一甩,一派胡言,無稽之談。
不過很快,就有人手持證件闖了進來,那小年輕根本攔不住,因爲派出所所長都得給人家點頭哈腰的。
衆人被分開詢問,對於裏面的詳細情況,問的特別詳細,詳細到裏面瓶瓶罐罐的位置,後面連的那根管子,怎麼連的,連到哪,黑貓什麼樣,什麼神情,動作,跟後面那又進來之人的詳細相貌什麼的,事無鉅細。
衆人當時都是慌忙逃進去的,裏面啥樣那注意那麼清楚,也就在門口跟骷髏鬥了一場,再往裏就沒怎麼走了,所以具體情況還真說不上來,而且洪浩特別奇怪,那瓶瓶罐罐後面連着管子,這事貌似幾人都沒說過吧
這些人問完,又換了下一批人再次詢問,硬是折騰了兩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小樓密室裏有有毒氣體,致使衆人全部產生了幻覺。
至於爲什麼小樓下面有一個密室,爲什麼會起火,爲什麼火勢根本就控制不了,那些人連一句都沒提。
在派出所門口,一幫小夥伴再次聚首,長吁短嘆,看着身後,恍如隔世啊。
太特麼狠了,連續兩天的詢問,不亞於疲勞轟炸,等到後來的時候,衆人經常都是答着答着就睡着了。
大門口,王璇怒氣衝衝;“這些什麼人啊,太霸道了,我想給老爺子見個面都不行,還說什麼審問的時候不能跟外界接觸,這是把咱們當犯人了。”
說的自然是後面出現的那幾位,前面的大沿帽雖然覺得衆人是胡說,但是也還算客氣,畢竟衆人又不是犯人,火也不是幾人放的,但是後面來的那些可就不客氣了。
“哎,趕緊走吧,我覺得這次的事鬧得挺大,搞不好還不算完。”
洪浩揉揉眉心,有點累,想睡覺。
“靠,這還沒完”王璇鬱悶的不行,吵吵着回去跟老爺子告狀去,非得把這派出所給拆了不可。
“行了行了,你家老爺子要是真有這麼大能量,能讓咱在裏面待兩天”陳凱很不客氣的指出。
王璇不吭聲了,可不,要是能行的話,早就來撈人了。
“之前那些人在外面的時候,我看到他們出示證件,雖然證件看不見,但是從嘴型可以看出,一幫是國安調查局的,一幫是什麼異常調查科的,我看這事不簡單,估計咱們惹上什麼天大的麻煩了。”洪浩皺眉道。
王璇頓時驚奇;“你還能看懂嘴型啊。”
洪浩;“”這關注點真是與衆不同。
一幫小夥伴們出來,沒有一個人來接的,等洪浩到家的時候,老爺子就跟往常一樣,一點都不像兩天沒見着孫子的模樣,洪浩努力的觀察,實在是看不出什麼異常,就好像洪浩本來就沒消失過一樣,還問他下午咋沒上學,人老師都打電話到家裏來問了。
“今幾號”洪浩試探性的問了句。
老爺子一臉迷惑;“一號啊,你這孩子這幾天上學上傻了吧。”
洪浩頓時心中咯噔一下,欲言又止,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很快,衆人再次湊到了一起,都是一臉的怪異。
王璇臉上一臉的迷茫不解。
“今個幾號了”
“四月一號,過兩天就清明瞭。”
“咱們幾號去的那破院”
“額,一號去的。”
“咱們在派出所待了幾天”
“迷迷糊糊的算不清,不過起碼兩天。”
“那今咱出來,還是一號,咱待派出所那兩天讓人吃了”
“”
衆人頓時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你沒問問你爺爺是咋回事,對方是什麼人,他怎麼沒去撈你”
陳凱衝着王璇問道。
王璇一臉苦惱的撓撓頭,“我倒是旁敲側擊了幾句,老爺子聽說的時候咱們都給放出來了,還撈什麼啊”
“這事很古怪啊。”洪浩鬱悶的不行,“我也沒敢仔細問,不過倒是看清楚了,對於旁人來說,咱們就是中午在火場被人拉走問話,後半晌就放出來了,家裏人要不是老師打電話說沒上課,估計都不能知道咱去哪了”
王璇煩悶的一跺腳;“這特麼怎麼回事,咱明明就在派出所待了兩天,不會是大家合夥一起涮咱們的吧”
這當然不可能,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
洪浩可是對旁邊很多人旁敲側擊的問了,日子沒錯,也看了電視,聽了收音機,都沒錯。
這事說出去恐怕也沒人信,現在連幾人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了。
“我總覺得不太對勁,要不等下咱們再去小院看看去”
事情就是因爲那裏而起,想搞清楚怎麼回事,恐怕也只有那裏纔有答案,劉奎雖然話不多,但是每每必一語中的。
“還還去啊。”
王璇這人倒是沒啥,就是嘴上不行,其實遇事也豁的出去,但是沒豁出去之前,不是跟你打擺子,那就是抱怨,而且大部分事都是他攛掇起的頭。
“是得去看看,咱們之前明明中了屍毒,雖然被十一用血淋了之後好了,但是傷口還在啊,那幫人非說咱們中了毒,在裏面自己撓的,我去,你讓他自己撓一個看看,誰指甲那麼厲害。”
汪進山也表示同意。
洪浩對於汪進山屍毒的說法不屑一顧,要真是屍毒,那自個的血淋上肯定沒用,多半是他想多了,只是害苦了自己,把沒人身上的傷口都淋了一遍。
“現在想去恐怕也不行了,要是裏面真有什麼古怪的話,那這會肯定就給封鎖了,哪還能讓咱們進去。”
洪浩顯然想的更全面,說的話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