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青春陣痛 >第八章 酒吧遇險
    他的目光直接而熾熱,帶着十足的侵略感,我只好低下頭緊緊地拽着曾文霖的衣袖不鬆手。因爲在這個地方,我只認識他,他是我唯一的依仗。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來個酒吧就緊張成這樣。曾文霖譏諷的聲音再次響起,說着他甩開我的抓着他的手,一把將我推到衆人面前:“我的新馬子,林芊芊。”

    “噓噓”尖銳的口哨聲響起,看着曾文霖那羣狐朋狗友玩味的笑容,我的頭低的更低了,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哎呦,曾少爺的品味什麼變得這麼差啊。”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傳來,語氣中滿是不屑。“或許是大魚大肉喫慣了想換換口味來點清粥小菜吧。”

    “清粥小菜也是不錯的麼。”剛剛說話的藍毛青年嘿嘿的笑着。

    “來來來,文霖今可是來晚了先自罰三杯啊。”

    “去,替我喝了。”令我萬萬沒想到,這事竟落在了我頭上,我擡頭錯愕地看着曾文霖。“我”“不是你還是誰”他拉着我徑直走向酒桌。“我不”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一個眼神制止了。他既然有能力讓學校撤銷我的處分同時他也有能力讓我滾出學校。想到這,我不由打了個冷顫。我知道自己是掉進他的圈套裏了。我只得任由他擺佈。

    看着桌上的酒,我彷彿置身冰窖一般。我直直的看着那些酒,咬緊了下脣。這酒和那天陳老闆讓我喝的酒是一樣的。那些不好的回憶瘋狂的涌入我腦海中。我漸漸有些站不穩了。

    “既然小美女不願個我就替她喝了吧。”藍毛青年嬉皮笑臉的說到。說着就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這有你說話的分麼”曾文霖昂起了他高傲的下巴,倨傲的說到。“呵呵”藍毛青年訕笑了兩聲,尷尬的收回手。

    “看來,店裏我這盤清粥小菜的人還不少啊。”邊說他邊拿起了一瓶酒,對着瓶子吹了起來。緊接着他又喝了兩瓶酒,喝完他擦了擦嘴“自罰三瓶,哥們夠意思吧。”然後他拉着我到沙發上坐下。

    “嫂子,還沒介紹自己呢。”一個留着小辮子的青年說到。“嫂子什麼嫂子一個馬子而已。”我已經習慣了曾文霖對我的侮辱。我這是怎麼了,連最起碼自尊心都沒了麼眼淚開始在眼中打轉,我快速的擦掉眼淚。不能讓曾文霖看見,不能給他任何侮辱我的機會。

    “你們好,我是林芊芊,和曾文霖是同班同學。”我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到。

    “原來不是啞巴啊,文霖我還以爲你帶了個小啞巴來了呢。”一個打扮豔麗穿着低胸裝的女孩子呵呵嬌笑着說,她笑的花枝亂顫的,胸口不斷抖動着。由於她穿的是低胸裝,一時之間包間內的除了曾文霖之外的雄性牲口的注意力全都聚集在了她的胸口上。

    “當然不是啞巴,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土包子罷了,見到這麼大的場面驚得說不出話來了。”“這就叫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低胸女再次出言諷刺。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不可能有什麼過節,她爲什麼處處針對我當我看到她看曾文霖時的眼神我就什麼都明白了。

    她喜歡曾文霖,真不知道曾文霖有那點好,天天拿下巴看人。可能他們都是一類人吧,都是那種仰仗着金錢把別人的尊嚴踩在腳下的人。

    “喝酒喝酒,大家喝酒。”小辮子看出了氣氛的尷尬急忙出來打圓場到。小辮子倒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大家聽他這麼一說,也就岔開了這個話題。接着他們吆五喝六的開始划拳行酒令,我就坐在曾文霖的身旁,乖乖的做着佈景板。冷眼旁觀着他們的荒唐行徑。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不公平,有人身處在天堂,而有人卻在地獄。

    忽然我注意到藍毛青年看向曾文霖的眼神有些不一般,滿滿的都是怨毒。他似乎察覺到我在看他,衝我露出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看的我渾身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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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我去個衛生間。”我輕聲在曾文霖的耳邊說,他喝的正在興頭上被我一打斷極不耐煩的擺擺手:“就你事多。”

    我如臨大赦,逃也的跑出包間。來到衛生間我洗了好多把臉。涼水刺激着我的神經,我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幕一幕的在我腦海中重現。英語老師盛氣凌人的指責,同班同學的譏諷嘲笑,陳老闆猥瑣油膩的面孔難道貧窮真的是一種錯誤,難道窮人理應受到欺負身旁傳來兩個女人的談話聲。

    “現在的客人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那能怎麼辦啊,跟什麼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啊。”

    “你是不知道他們有多變態,要不是爲了弟弟的學費我也不會.”

    眼淚慢慢的從我臉上滑落,對比她們的處境好像我的情況並不是那麼糟糕,我擦乾眼淚,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

    打開包房的門,屋內發生的一切驚呆了我。不知何時小辮子和低胸女一行人都離開了包房。藍毛青年和幾個社會青年將曾文霖圍在酒桌中央。

    “曾文霖,你不是很牛b麼”曾文霖喝了太多的酒,此刻的他看起來有些神志不清。

    “傻逼,你想幹啥”他依舊昂着那高傲的下巴,囂張的問。

    “草”藍毛青年明顯是被激怒了,只見他拿起啤酒瓶,狠狠的向曾文霖頭上砸去。只聽“啪”的一聲酒瓶炸裂,酒液四散飛濺,血順着曾文霖的頭上流了下來。我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纔沒叫出聲來。

    “小子,你服不服”

    “我草你媽”曾文霖一抹頭上的血,大聲吼道。“啪。”又是一瓶啤酒在他的腦袋上開裂。不行,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曾文霖雖然討厭,畢竟他還幫過我。

    “你們在幹什麼啊”我大喊一聲衝入包房,藍毛青年和那羣社會青年皆是一驚。“草,把你這個小婊子給忘了。”藍毛青年嘿嘿笑着朝我走來。我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鎮定下來。“你要幹什麼我可報警了啊。”我搖了搖手中的手機。

    “報警,你敢麼哥哥我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藍毛青年斜晲了我一眼。“我曾文霖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你等着”

    “好好好那我就更不能放過你了。”說着藍毛衝着他的兄弟使了個眼色。“啪”又一個酒瓶炸裂了。

    “喂,是110麼山水路的夜色酒吧發生了大規模的鬥毆事件”我故意大聲說着,藍毛的臉色刷的一變。

    “小妹妹,看來你不乖啊。”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帶着他的兄弟離開了酒吧。此刻我已經沒有時間去管他的威脅。

    急忙帶着曾文霖來到醫院。

    “現在的孩子都是怎麼了,酗酒打架”急診的醫生一邊幫曾文霖處理傷口一邊說。

    出乎我意料的是曾文霖並沒有頂撞她,就那樣乖巧地坐着。

    急診醫生繼續絮絮叨叨地跟我們拉着家常,說自己的兒子如何不讓人省心,說現在醫生的壓力有多大,醫患矛盾如何緊張。

    “阿姨,這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明天再來做個ct檢查一下吧。”我謝過醫生,便攙着曾文霖離開醫院。

    此時已是晚上10點,“曾文霖你要不要叫你家長來接你啊。”

    “家我沒家。”我偏頭看他,那一向帶着高傲猖狂的臉上寫滿了洛寂。他低頭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好久沒說話。

    “那你住在哪我送你。”我們攔了輛出租車,回到了曾文霖的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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