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啦,大門就在那邊,你要走隨時都可以走啊。”

    我深呼吸一次,擡眼重新看着他,“你不是說,還有話沒說完。”

    謝哥輕笑一下,雙手抱在胸前,靠在沙發靠背上,瞪着我看了好久,一句話也沒有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天都要黑了,我倆還是保持剛纔的姿勢,一動也沒動。

    “恩,不錯不錯,你小子我喜歡,這個徒弟我收啦。”

    謝哥突然坐起來,伸手猛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差點沒把我嚇死。

    “我去,不是告訴過你,別叫我小子嗎。”

    我擡手揉了揉被他拍痛的肩膀,很不耐煩的抱怨他,謝哥對我壞笑一下,說他就是喜歡叫我小子。

    哎,算了算了,他個怪蜀黍,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說吧,到底還有什麼話。”

    謝哥瞪我一眼,指責我怎麼可以這種口氣跟師傅說話,我就當沒聽見,完全不搭理他。

    他自由自樂了一會兒,終於是說到正題上,“我看你小子,還是挺有天賦的,只是你這畫,確實不怎麼樣。”

    我就不明白了,我辛苦創作的作品,到底怎麼招惹他了,他幹嘛一直說。

    謝哥讓我先別急着生氣,他起身翻出筆記本電腦,在鍵盤上敲了兩下,找出兩個網頁遞給我看。

    “喏,你自己看看吧,這就是你說,你自己辛苦創作的作品。”

    要不是謝哥,我還真是不知道,明明是我的畢業設計,卻被有心人士,拿去隨意更改。

    更不要臉的,既然還在作品上,寫上自己的名字,說自己纔是這副作品的原創。

    我都快被氣死了,這分明是我創作的,怎麼變成他們的了,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憤怒的站起身,又準備往外衝,謝哥一把將我拉住,“小子,你想幹嘛”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當然是要去告他們,謝哥對我冷笑一下。

    “開什麼玩笑,這些人可都是大作家,你這種無名小輩,能告到他,別做夢啦。”

    那我能怎麼辦,難道就讓他們,隨意篡改我的作品,謝哥拍拍我的背,說他能理解我的心情。

    曾經他也被人害過,還是他最好的朋友,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他的才華被大衆賞識,成了知名的大師。

    當初陷害他的人,自然會得到法律的制裁。

    謝哥的意思我明白,他是想告訴我,還擊這些卑鄙抄襲者最好的方法,不是現在就跑去胡鬧。

    而是用實力證明自己,等到我的能力得到大家的認可,這些謊言自然會被揭露出來。

    我冷靜下來,仔細的想了一下,決心跟着謝哥好好學習。

    簡單和謝哥聊了一下,我就從謝哥家裏出來,回到醫院去找夜姐。

    夜姐做完常規檢查,正在病房裏和醫生交談,我沒有打擾他們,在門外等候。

    幾分鐘後,醫生走出病房,夜姐才叫我進去。

    “怎麼樣啊,小凡,今天去見老謝,情況還好嗎”

    原來夜姐是叫他老謝啊,這個不要臉的傢伙,竟然還敢騙我,說夜姐一直都是叫他謝哥的。

    哼,被我抓住現行了吧,看我下次去見他,不好好戲弄他一下。

    “很好啊,老謝這個人還是挺好相處的,就是脾氣古怪了一點。”

    夜姐很贊同我的觀點,說他要不因爲這個古怪脾氣,早就娶妻生子,指不定現在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這個倒是有可能,老謝這個人論其他不說,就光憑着一身文藝氣質,指不定就能迷倒一個班的女生。

    我和夜姐一起,各種調侃了一番老謝。

    “不過說起來,小凡,既然老謝都收你做徒弟了,你可要好好更他學,這個鬼東西,搞藝術這方面的手藝可精着呢。”

    我點頭答應夜姐,一定跟着老謝好好學東西。

    晚上,李雨陌要上夜班,我就回家好好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我就來幫醫院,夜姐搬行李回家。

    一想到馬上就可以回家住,夜姐的心情好得不得了,這一路上都拉着我的手,不停跟我說,她家是怎麼怎麼好,有多麼溫馨。

    聽得我很是羨慕,都有點迫不及待,想去夜姐家裏參觀一下。

    十幾分鐘的車程,我們來到夜姐家門口。

    因爲和婆家關

    系不好,夜姐和張昊是單獨出來住的,這間修建中山林中的小院,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

    我從車上下來,繞過車身來到車尾,打開後背箱幫夜姐把行李取下來。

    “夜姐,想不到你家還挺大的,這要是每天做清潔,應該會很累吧。”

    我拖着行李箱,跟在夜姐身後走進小院,看似不大的小院,卻是五臟俱全,不光有花房,後花園,甚至連游泳池都有。

    夜姐聽完我的感嘆,忍不住輕笑出聲,“你個傻瓜,這麼大個屋子,我怎麼可能自己做清潔啊,當然是請傭人做啊。”

    額,是嗎,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瞧我這豬腦子。

    我和夜姐你一句我一句,有說有笑的穿過花園,走到院子的中心。

    夜姐從隨身包裏,取出大門鑰匙開門。

    還沒等我們走進去,就聽見客廳裏不斷傳來女子的歡笑聲,夜姐很是疑惑,這個時候會有誰在她家裏。

    她快步向前走,幾個轉身的功夫,便走到客廳。

    讓人震驚的一幕,瞬間闖入她的視線。

    夜姐心心念念好久的老公張昊,竟然大白天在客廳裏,和一個陌生女子上牀,夜姐不敢相信,她老公會作出這種事。

    “老公,你不是說今天要在公司開會嗎,這麼會在家裏,還有這個女人是誰”

    騎在張昊身上的女人,這才反應過來,客廳裏闖進了外人,她大聲尖叫一聲,伸手抱住自己的身子,大聲的質問我們。

    “你們是誰,怎麼可以隨便進別人家。”

    她還有理了,這分明是夜姐的家,她憑什麼一副女主人的態度,來質問夜姐是誰。

    重點是,夜姐的老公張昊,竟然還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插手站在一邊,靜靜欣賞這個陌生女人欺負夜姐。

    我氣得要死,一把將手裏的行李箱扔掉,飛快的衝上去,一把抓起張昊的衣領。

    “你這是什麼意思,夜姐她可是你老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你還是個男人嗎”

    說完,我揮手就是一拳,狠狠的打在張昊臉上,把他打趴在地。

    陌生女人看見張昊倒地,大聲驚呼一聲,隨意披上外套,就往張昊身邊衝去。

    “天哪,親愛的,你沒事吧,”她伸手將張昊從地上扶起來,擡頭瞪着我,“你們到底是誰,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

    私闖民宅,簡直就是笑話,這裏最該消失的就是她,我不請她出去,已經很給她面子了。

    “張昊,你自己泡的妞,你就自己跟她解釋,夜姐到底是誰。”

    面對我略帶威脅的話語,張昊只是冷笑一聲,他伸手摟住陌生女人的腰,低頭就在女人嘴上親吻一下。

    “哦,這個女人啊,她是我老婆。”

    這話說的可叫一個雲淡風輕,就好像夜姐只是他認識的一個朋友一樣,夜姐本就傷心,聽過張昊這句話。

    更是傷心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實在看不下去,用你將張昊和陌生女人分開。

    陌生女人還挺不高興,質問我憑什麼碰她,知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

    我也沒在怕的,她就算是總統的女兒,只要敢欺負夜姐,今天我也是一樣的打。

    “好啦,你先回去,我等一會兒再去找你。”

    一旁看戲的張昊,終於是忍不住將女人轟走,女人生氣的對着夜姐冷哼一聲,抱起沙發上的衣服,瞬間消失在我們視線裏。

    女人走後,夜姐深吸兩口氣,擡眼看着張昊。

    “老公,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你故意氣我的吧,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跟你道歉可以嗎。”

    夜姐都這麼低聲下氣的求他了,張昊還是不爲所動,依舊一臉冷漠的回答夜姐。

    “剛纔的事並不是在你眼前做戲,我和麗娜在一起好幾天了。”

    夜姐不能接受,委屈的淚水眨眼間涌出眼眶,順着小臉一路下滑,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我看着很是心痛,張昊看着卻連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我真的懷疑,他到底有沒有愛過夜姐。

    “你們已經在一起幾天啦”夜姐冷笑一聲,“所以那天你給我打電話,說要跟我離婚,都是真的。”

    什麼電話,什麼要離婚,這事我怎麼不知道,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夜姐,希望她能跟我解釋一下。

    但是夜姐的心思,全部都在張昊身上,並沒有注意到我。

    “當然的真的,”張昊很堅定的回答夜姐,“你都敢揹着我在外面偷男人了,我怎麼可能不和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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