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腹黑總裁的純情妻 >第22章 :半夜遇到鬼
    千尋撇了撇嘴,本想繞道,可是那人忽然報紙一掀,鯉魚打挺地坐了起來,抓着一個酒瓶伸過來,眼神茫然卻不失秀氣,“喂,我失戀了,陪我喝酒。”

    千尋前後左右環顧了一下,好像除她之外,離這長椅最近的人,都在十米開外。

    原來這個世界到處都不缺失戀的人。

    莫名地,她便接過了他手中的酒瓶,“爲失戀的人乾杯。”

    她也剛失戀。

    “喂,你說,女人是不是都那麼地現實無情,我穿名牌,開名車,卡刷到爆的時候,她左一句我愛你,右一句我愛你,哄得我心花怒放,可是當我一無所有的時候,便立刻變了副嘴臉。爲什麼她要背叛我,爲什麼她要離開我,爲什麼就不能等我東山再起,你們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壞,怎麼可以這麼無情。”

    千尋有蠻同情地看着他,一張挺帥氣的臉,年紀和她相仿,眼眶裏卷着氤氳溼氣,硬是忍着沒掉出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啊,想必是動了真感情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這麼地沒有福氣。

    她就着酒瓶往嘴裏灌了幾口酒,手背在嘴上一抹,“也不是啊,有些女人就很傻,縱使知道不能愛,還是飛蛾撲火,不求回報。怕自己成爲他的累贅,選擇離開,離開了還念着。”

    年輕男子怔了怔,變得安靜了一些,“你不會說的是你吧。”

    千尋笑了笑,“是啊,就是我。所以,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壞女人。那個離開你的女人,她不適合你,但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你的真命天女,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遇到對的人。”

    年輕男子沉默了,低垂着頭,大概是在想着什麼。

    千尋喝光一瓶酒,拍了拍他的肩,“都會過去的,謝謝你的酒,再見。”

    有些再見,是再也不見,可有些再見,卻是再一次相見。

    誰也沒有想到,在不久後的某天,當海芋拉着她到一家新開的酒吧裏玩時,會再次遇到他,而他便是那酒吧的老闆,就這樣,成了朋友。

    如今想來,也不免唏籲,緣分就是這麼地奇妙。

    千尋買了解酒的藥,艾維望着街上的霓虹,輕輕笑道,“你說得對,時間是傷痛最好的良藥,海芋她有你這樣的朋友,會挺過來的。”

    兩個人在樓下道別,千尋剛轉身,被突如其來的車子強光照得睜不開眼睛來,她下意識地往路邊閃了下。

    那車子飛馳而過,濺起地上的積水撲到她的身上,米色的褲子立即沾滿泥污。

    千尋不禁罵道,“什麼人吶,開這麼快,深更半夜也不怕撞到鬼。”

    可她一定不會想到,那車上的鬼,正是紀君陽。

    紀君陽在waittingbar就發現了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就跟着她到了這個小區,然後看着她和那個男人毫無間隙地走在一起,交談,說話。

    顯然,在他的眼裏,他們的關係,是親密至極的。

    那男人看起來對她很照顧的樣子,她去小區外街對面買東西,那男人陪她過馬路,然後又將她送回來,才駕車離開。

    看着,竟覺得很不舒服。

    他們,是男女朋友嗎

    溫千尋,我要找的人,會是你嗎爲什麼,你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

    千尋自然不知道身後有雙目光注視着她直到消失在樓梯口,她想他,特別是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就會想起,那種想念,如影隨形,蝕骨侵心,在夢裏百轉千回。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明明相識,卻不敢相認。

    半夜的時候,千尋迷迷糊糊地醒來,摸一摸身邊,竟沒了人影,睡意跑得無影無蹤。

    客廳隱隱傳來啜泣聲,她隨手披了件衣服,打開房間裏的燈。

    沙發上,海芋披頭散髮蜷曲在那裏,像夜半的幽靈,對於燈光的驟亮,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反應,僅是眼皮微微地動了一下。

    到底,那些熱鬧是裝出來的,婚姻帶來的痛,哪是一場宿醉就能撫平的。

    千尋拿了條毛毯裹在她身上,“海芋,堅強點。”

    “我沒事。”海芋擡起頭來,嘴角強撐起一縷笑容,很難看,“不就是離婚嗎”

    可到底沒有僞裝好,離婚兩個字剛說出來,那眼淚也就跟着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

    “當初他追我的時候,用滿滿一車的玫瑰,在宿舍樓下的草坪裏點起心形蠟燭的圈,拿着鑽戒單膝跪地向我求婚,說要照顧我一輩子,爲什麼這麼快他就忘記了當初的誓言,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喜新厭舊呢”

    海芋終是泣不成聲。

    千尋亦覺得慘然,他們結婚,不過三年。在此之前,海芋還經過耿家嚴格的兩年考察期。

    常聽人說,婚姻有七年之癢。可是,三年之痛都熬不過,何來七年的癢。

    那個做錯了事的男人,在曝光之後,沒有半點愧疚,甚至是順水推舟地甩下一紙離婚書,迫不及待投入新的溫香軟玉,這樣的男人若靠得住,果真是母豬也能爬樹。

    “好了,現在婚都離了,悼念這些有什麼用,他能給你玫瑰也能給別人煙花絢爛,這種男人你還爲她哭,哭毛啊。”千尋義憤填膺,一不小心就暴出了粗口。

    “可我就是想哭嘛。”海芋怯怯地望着她,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千尋一時沒了氣,“哭吧哭吧,不是罪,但只此一次,我給你去倒杯蜂蜜水,你哭完了把它喝下,繼續去睡覺,凍死人的天居然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身體是你自己的,也不知道多愛惜點。”

    千尋罵罵咧咧地去把空調打開,將蜂蜜水倒來。

    海芋抱住了她的腰,吸了吸鼻子,像個孩子般地撒嬌,“千尋,你真好。”

    愛情沒了,友情還在,天塌下來還有個支撐。

    海芋終在哭累之後沉沉睡去,唯有那緊皺的眉泄露了她此刻夢裏的不安。

    可是,離與不離婚,生活總歸是要繼續下去的。

    千尋再沒有睡着,冬天的早晨又來得遲,天灰濛濛亮的時候,已經將近七點。

    她熬了鍋白玉清粥,用保溫盒盛了三個人的份量,留了份在鍋裏,然後找了紙筆趴在沙發邊的茶几上寫着留言,海芋倒是睡眼惺忪地起來了。

    千尋擱下筆,“怎麼不多睡會”

    海芋見她挎着包,“你要出去”

    溫母中風住院的事,千尋還不曾跟海芋提過。幫不上朋友什麼忙,總不能給她添亂。

    但這會,說不說,海芋都會知道,千尋也就不隱瞞了,簡單地說了一遍。

    海芋一聽了,馬上咋咋乎乎地跳起來,“你等我,換件衣服,就一會,我跟你一起去。”

    千尋搖了搖頭,給她準備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具,然後去廚房盛了碗粥出來,“把這個吃了,別急。”

    海芋三下五除二將它喫個精光。

    兩人下樓,不曾想,艾維的車子正好駛進小區裏。

    海芋笑道,“看來有免費的司機了。”

    艾維從車裏走出來,打開後面的車門,“樂意爲兩位美女效勞。”

    海芋和艾維的到來讓病房裏熱鬧不少,溫母恢復得很好,怕糟蹋了錢,鬧着要出院,千尋硬是要求再觀察兩日,溫父也舉雙手贊成。

    一張嘴,到底敵不過四五個人的勸,溫母只得同意。

    趁着安安膩在艾維懷裏的時候,海芋將千尋悄悄拉到一邊,“哎,我看艾維挺不錯的,既討叔叔阿姨的歡心,又逗得安安開開心心,你一個人過得也挺辛苦的,跟艾維又合得來,我看他一直對你挺有意思的”

    千尋伸手拍了她一腦袋一下,打斷她的話,“怎麼,你想亂點鴛鴦譜。”

    “我也是爲你好嘛,反正那個男人五年了也沒出現,難道你單身一輩子啊。”海芋不以爲然地道。

    是啊,她總不能單身過一輩子,父母爲她的終身事,其實提過好幾次,也在別人的牽線下爲她安排過幾次相親,都被她以各種奇形怪招給嚇回去了。

    她覺得現在這樣挺好,侍奉雙親,撫養女兒,其它精力全撲在工作上,雖然沒有大的出息,但也小有成就,也不用去想那些分分合合的事。

    至於她和紀君陽是否還有緣分,那就看天意。她也不能跟他們說,安安的父親其實已經經出現了,這會引來地震的。

    “哎,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這麼神神祕祕地,我能聽聽嗎”艾維笑着走過來。

    千尋有些尷尬地笑了下,“女人家的祕密,男人勿聽。”

    “那我能聽嗎我也是女人。”安安自艾維的褲管後面探出頭來,兩隻大眼睛水汪汪地眨巴着。

    海芋好笑地摸着小傢伙的頭,“你啊,小p孩一個,離女人還早呢,等十八歲以後再來聽。”

    安安撇了撇嘴,表示不屑,“奶奶是漂亮的老女人,你們是大女人,我是小女人,好不好。”

    稚氣童真的話,引來一陣哈哈大笑。

    千尋想,她的寶貝,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溫母出院的第二天,千尋回了公司。

    有時候,人不得不屈從於現實。找了一個星期的工作,原本想着有希望進去的公司,最後也杳無音信,打電話去問,對方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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