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將門關上,走到她面前,“中午喫飯的時候,你是不是一直在試探紀總。”
馬銀玉倒是不遮不掩,“怎麼,有意見”
“沒意見。”她現在巴不得馬銀玉勾引成功,讓自己看到他花心的一面,死了念想的心,可偏偏他喜歡纏着自己,有種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架式。
何必呢她可不會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更何況,肖雅楠也容不得她的存在。
“你是不是想問我是否知道紀總和肖小姐的關係”馬銀玉呵呵笑道,“我又不蠢,怎麼會不知道,未婚妻嘛,我還是那句話,未婚就不是妻。”
似是根本就不屑肖雅楠身份的存在。
千尋倒不知她這底氣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只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你想做什麼那是你的事,只是你應該清楚,紀君陽可不是你以前遇到的那個二世祖,還有,肖雅楠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馬銀玉若是繼續這樣執迷不悟下去,她怕她落不得一個好下場,畢竟也曾同事一場。
“紀總當然比那個花心大少好多了,而且不是一般地好,是好得太多了,那個人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這男人啊,還是要比過之後才知道他的價值。”馬銀玉根本就不屑她的提醒,臉上露出花癡般地嚮往,“這麼好的男人,要是錯過了,老天爺都會不放過我的。”
千尋真不知再勸她什麼好,“別忘了你看上的這個男人跟肖雅楠已經訂婚了,你做得再多,只怕也是無用功。”
馬銀玉卻像是聽到什麼滑稽的事情放縱地笑着,“未婚妻又怎麼樣,紀總還不是一次也沒有碰過她。”
千尋一愣,蹙着眉,“你怎麼知道的”
怎麼可能,他們不是住在一個房間裏嗎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熟男熟女,又名正言順地在一起。
“肖小姐自己說的咯。”馬銀玉坐在沙發裏得意地翹起了二郎腿。
千尋撇了撇嘴,“她的話你也相信。”
馬銀玉掩嘴笑,“她怎麼可能親口跟我說這麼私密的話題,我只是碰巧聽見她跟朋友通電話,她說,君陽一直不肯碰我,怎麼辦,你有什麼辦法”
千尋又是一愣,卻還是不相信,“怎麼可能,他們都訂婚五年了。”
“哈哈,溫千尋,我說你是太天真呢還是太愚笨啊,沒聽說過感情的事,拖得越久,成功的機率就越少嗎訂婚五年都沒結婚,你不覺得很可疑嗎如果紀總真的喜歡肖小姐,怎麼可能拖這麼久不把她娶回家。溫千尋,我看你真的很不瞭解男人哎,男人要愛上了一個女人,就會有一種強大的佔有慾,巴不得金屋藏嬌不讓別的男人看見。可是你看紀總對肖小姐,根本就看不出那種心思來。”
千尋怔住,馬銀玉的話,徹底地顛覆了她之前的認知。
可是,她明明看着紀君陽對肖雅楠那樣地溫柔,呵護得像件捧在手心裏的珍寶,難道,是錯覺
可,爲什麼呢
一旁的馬銀玉自然不知她此刻心裏翻滾的心緒,支着下巴,兀自思忖着,“你說,紀總真不會是那個不行吧就算他不喜歡肖小姐,可美色當年,他竟然無動於衷這也太可惜了吧,長這麼帥,年紀輕輕地就得這號病”
再說,如果真不行,安安從哪裏來的
可是,安安是個不能說的祕密。
馬銀玉還在那裏神神叨叨,“也許,是沒遇到那個讓他動心的女人,所以才冷淡”
那言下之意就是,她會是那讓他心神盪漾的女人。
千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既然你也知道男人是下半身思考,就應該知道,男人和你在一起,並不代表就是喜歡你。”
“最起碼不會討厭是不誰能確定,日久不生情”馬銀玉朝她挑了挑眉,那花桃花眼擦了很重的眼影,一閃一閃地,似是志在必得。
“那你是,愛上他了”千尋倒有些訝異地,一直覺得她這種女人,愛的,不過是男人的外殼和那些光鮮亮麗的包裝。
也是,紀君陽這麼優秀的男人,是女人都會動心的。
就比如當年的她,一頭就栽了進去,到如今都沒能爬出這個深坑。
馬銀玉卻是漫不經心地道,“像他這種長得帥的鑽石級王老五,誰會不愛啊。”
到底,愛的還是那張皮囊和他身上的光環,千尋沉默着,忽然不想跟她再繼續這個話題。
可能,自己是比較幼稚的那一個,以爲愛了就是一輩子的事。
馬銀玉望着她咯咯地笑起來。
千尋蹙起眉,“你笑什麼”
“你該不會以爲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那種非君不嫁非汝不娶,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吧,溫千尋,我真搞不懂你,是真純情呢,還是假清高。”馬銀玉討厭千尋已經很久,最看不得的就是她溫千尋的裝模作樣。
當初二世祖其實並沒有看中她馬銀玉,對千尋其實是動了那麼一點真心的。
只是千尋,很不客氣地得罪了二世祖,傷了他作爲男人的自尊,這才一怒之下挑中了彼時作爲手下的她。說白了,她就是一替補。
那時候她怕二世祖還會去找千尋,所以處處針對千尋。那時候她以爲二世祖將來是毫無懸念地接手恆都,她便賣力地取悅着那個男人,卻沒想到恆都會被賣,還會出現一個比二世祖優秀上百倍的男人。
可這個男人,偏偏只對溫千尋感興趣,她嫉妒得快要發瘋。
這個女人,明明平淡普通,都不會收拾打扮自己,最多就是模樣乾淨清秀的那種,還有什麼好的可公司裏的男人都向着他,女人也願意親近她,就是二世祖的爹,也對她另眼相待。
說到二世祖的爹,馬銀玉冷笑一聲,所謂的清高其實也不過如此。現在想想她爲什麼看不上二世祖了,原來是傍上了二世祖的爹,要不然,這麼大一家酒店,會交給她這個毫無經驗的人管理
那老頭也真是老昏了頭。
千尋不想再和她多作辯解,有些事情,不是不懂,人間百態,世事炎涼,她也看了不少,就比如,海芋和耿繼彬,就是破滅的那一對。
“算了,跟你說也是白說。”馬銀玉揮揮手,起身,“陪我去會場看下吧。”
千尋剛從那裏回來,自是不太想過去,可是馬銀玉的口氣,容不得她拒絕一樣。千尋也懶得跟她費口舌,反正今天,是圍着這件事打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