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腹黑總裁的純情妻 >第280章 :人性真善美
    紀君陽又是輕輕一笑,自信是好事,但自負往往壞事,他忽然揚聲,對那打鬥中的三個保鏢道,“再給你們五分鐘,拿不下對手,這個月的獎金不必領了。”

    “是。”渾厚的男中音齊整整地在機艙裏響起,有如士氣上漲。

    乘客之中,不知道是誰忽然大喊了一聲,“你們是男人的有種的就給我跟着勇士們上,打死這些爲非作歹的混蛋,要不然,飛機被劫持到別處,咱們想活也活不了,他們會將我們作爲人質,甚至殺人滅口的。”

    本來還畏縮的乘客,在這一聲的呼喚下,猛然驚醒。橫豎是危險重重,不拼等於坐以待斃,一起拼了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家裏還有老婆孩子在等着,不能就這麼地當縮頭烏龜。

    陸續有人跳了出來加入戰鬥,拿着一切可能當作武器的東西往歹徒身上砸。他們顧忌着歹徒身上的利器,不敢靠得太近。

    但聰明的一個小夥子趁着前面的歹徒轉身揮刀砍向保鏢的時候,從身後抱住歹徒,限制了他的發揮,與他周旋的那個保鏢立即抓住機會給了他致命的一擊,將他手中的利器踢落在地。

    沒有了刀子的威脅,立即又有一個人衝過來,一同將他按住在地。

    “用皮帶把他的手扣住。”有人叫道。

    有人立即解下褲子上的皮帶,“給,我這個是真皮的,不易掙斷。”

    “還有我的,把他的雙腳也給綁上,別讓他有反抗的機會。”

    這辦法雖土,卻也實用,歹徒的手很快被反扣在身後,連同雙腳倒提,身體被綁成了一個三角形,無力自己解脫,被丟到了一邊。

    這邊制服一個,無形之中給乘客極大的鼓舞。就連那個嚇得瑟瑟發抖只知道哭泣的女人,也趁着另一個歹徒與保鏢打鬥時不夠注意,狠準快地掄起她金屬鏈子的包,照着他的臉猛拍過去。

    包上的金屬扣墜劃到了歹徒的眼睛,如火燒般刺激的感覺激怒了他,揮着刀就朝她刺去,“臭娘們,你活膩了。”

    女人嚇得抱頭尖叫,心想這下真完了。

    過了半晌,卻發現,預料的疼痛沒有親臨身上,反而是聽到歹徒殺豬般的一聲嚎叫。

    睜開眼睛擡起頭,看見歹徒滿臉是血地捂着耳朵處。那本應該砍在她身上的刀子,不知保鏢是如何做到的,竟削掉了歹徒的整隻耳朵,明明刀子還留在歹徒的手中。

    那耳朵飛從歹徒的身上飛出去之後,掉在了旁邊一個人的腿上,那人只覺得濃重的血腥味撲來,尖叫得好似高音喇叭,一口氣沒提上來,活生生地暈了過去。

    女人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保鏢大哥很酷地說了一句,“真沒用。”

    回頭奪了歹徒手中的刀子,再狠狠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立即有人依法炮製將他捆綁起來。

    “帥哥你真利害。”女人一時忘了危險,一顆心砰砰亂跳。

    但保鏢大哥無睱與她搭訕。

    當最後一個歹徒被制服,顧亦恆的臉色已是難看到了極點。

    紀君陽笑道,“這個結果,是不是沒有想到。”

    顧亦恆聽着那些人的哀吟聲,不禁罵道,“真是一羣廢物。”

    “其實你的人身手也不錯。”紀君陽並不吝嗇讚美,“只不過,別小看了羣衆的力量,雖然他們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但團結起來不容小覷。”

    顧亦恆冷哼道,“那又怎樣,紀君陽,別忘了,駕駛艙裏現在都是我的人,十分鐘之後,飛機就會降落在一個你意想不到的地方,那裏,有天羅地網在等着你,你覺得以這些小角色,能替你抵擋得了孤島之上的守衛森嚴,能讓你穿過茫茫大海”

    此話一出,無異於在飛機上扔下一個重磅炸彈炸開來,立即有人驚叫,“飛機是不是真的被劫持了。”

    “天吶,這是我第一次坐飛機,怎麼就遇上這麼倒黴的事。”

    “我們剛纔的抗爭豈不是白費了功夫,害我還白捱了幾刀子。”

    “我上有老下有小,還不想死啊。”

    “怎麼辦”

    躺在地上被綁縛的歹徒抓住乘客恐慌的心理,不顧踩在他背上的腳,大聲哼道,“現在知道怕了,我告訴你們,等飛機落了地,我們的兄弟衝上來,你們一個一個都跑不掉。剛纔誰踢了我,最好老實點站出來,也許我呆會可以考慮少給你們點折磨。”

    另一個歹徒說,“死到臨頭還站錯隊伍,活該你們這些人倒黴。”

    緊接着有第三個第四個歹徒橫起來。

    “趕緊把我們給放了,也許還能留你們全屍。”

    “再不放開我們,等飛機落了地,我一定招呼我們兄弟好好地招待你們,男的抽筋扒皮銼骨揚灰,女的先奸後殺,哼”

    特種兵出身的保鏢們豈是那麼容易被唬住的,其中一人踩上一個歹徒的胳膊,只聽見咔嚓聲中伴隨着鬼哭狼嚎的慘叫。

    歹徒疼得全身痙攣,咬牙切齒道,“你有種,等飛機落地,我第一個收拾你。”

    “那也得你有這機會。”保鏢警告着他,“少在這裏煽風點火。”

    “是我們煽風點火,還是你們想拉人陪葬,等會不就很清楚了。”歹徒很是張狂。

    躁動不安在人羣裏傳染開來。

    “可怎麼辦好。”

    “原來我們只是墊背的。”

    有人開始質問紀君陽,“你們這些罪魁禍首,平時賺了黑心錢也就罷了,現在得罪了人,憑什麼讓我們來替你買單。”

    “就是,你們有私人恩怨,爲什麼要來禍害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我要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橫豎是活不了,不如一起把他們也給滅了。”

    責問聲越來越多,有人甚至拿起了水杯和食物朝紀君陽和保鏢的身上扔,情勢在失控的邊緣。

    人在驚恐之中,最容易失去理智跟常性。當希望破滅,一時半會叫他們冷靜顯然是件奢侈的事情。

    顧亦恆將嘴脣得意地靠近紀君陽的耳邊,笑得好不張狂,“你不是說羣衆團結的力量不容小覷嗎這羣衆反噬的力量可也是不容小看的。”

    紀君陽冷冷地看着這一切,嘴角邊浮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又怎樣難道你覺得你的手下煽動了他們你就可以勝券在握了嗎下結論未免太早。”

    顧亦恆笑,“我只是想提醒紀總,看看這些醜惡的嘴臉,人性經不起考驗,每個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危險面前,只會想到自己如何活命。”

    紀君陽淡淡地,“看來顧先生曾經受過這方面的傷害,所以纔有這麼深的感觸。我聽說,你曾經只是一名普通的武術教練,但在女朋友背叛之後,心性大變。”

    顧亦恆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看來你對我的瞭解還是挺多的,陳年往事都能被你翻出來。”

    紀君陽還是那副老神在在地狀態,“知己知彼而已。”

    “知道了又怎樣你還不是落在我們的手裏。”顧亦恆冷冷笑道,“不過你應該慶幸,有這麼多人給你陪葬。”

    “快給我們鬆綁,也許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歹徒囂張地叫着。

    有人開始動搖,左看看,右看看,悄悄地將手搭在了綁着其中一個歹徒的皮帶扣上,準備打開束縛的結。

    那個掄包砸歹徒的白衣女子眼力尖,一把將那人推開,“你瘋了,不能打開。”

    那男人說,“不放我們的下場會更慘。”

    “杜其旺,貪生怕死也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我也害怕,怕得要命,但是你長點腦子好不好,放了他們,豈不是等於放虎歸山。既然保鏢大哥和我們能一起將這些人制服,爲什麼要這麼快地放棄希望,只要我們大家同心協力,也同樣可能打敗駕駛室裏的歹徒。”

    能叫出那個男人名字,這白衣女子想必是與那男人熟識的。她的話,讓那些有所動搖的人的思想又開始有些猶豫了。

    杜其旺卻是慘白着一張臉,“甜甜,你才瘋了,只剩下幾分鐘的時間,我們能打得贏他們嗎”

    白衣女子說,“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你沒看見這裏還有幾個很厲害的高手嗎”

    杜其旺說,“甜甜,你別再天真幼稚了,這裏是天上,不是地上。把那些人制服了又怎樣飛機誰來開沒有人會駕駛飛機我們只會摔個粉身碎骨,誰也活不了。我們求求這位大哥,也許還能有一線希望。”

    白衣女子甩開杜其旺來拉她的手,“夠了,要求你去求,沒想到你不但貪生怕死,還沒點志氣,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你以爲這些喪心病狂的混蛋讓你知道了他們的老巢在哪兒會放過你別做白日夢了。你要是怕死就一個人當縮頭烏龜去,別在這裏製造更大的恐慌浪費保鏢大哥們的時間。你們這些打扮得光鮮亮麗的美女們,你們以爲保持沉默就能阻止這些人的獸行嗎還有你們這些平時自詡會保護自己女人的男人們,危險的時候卻不敢站出來,原來全都是孬種,難道你們就願意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這些壞人欺凌嗎”

    站在她身邊的那個保鏢鄙視了杜其旺一眼,“一個大男人,還不如一個女人,真丟男人的臉。”

    那些同樣搖擺不定的男人們紅了臉。

    也有恢復了冷靜的問,“那你們準備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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